第十七天
“好惡心,干嘛舔我的眼淚?!?/br> 林與安一把推開湊近的聞人,這家伙就像狗一樣,從開始做的時候就一個勁在猛嗅氣味,舔來舔去,煩都要煩死了。 聞人抱住她,頭埋在她的胸膛,靜靜地聽著她因為運動而跳得快速的心跳,輕聲說:“我再幫你一次吧……” “不要!馬上中午了,他們要回來了……”而且是你自己想做吧。 林與安試圖推開他,這家伙反而抱得更緊了,硬推其實也推得動,但是,算了吧,看在剛剛使用過他的份上…… “你怎么和omega一樣粘人……”林與安嘀咕道。 “才不一樣?!甭勅寺犚娏?,牙齒生氣地咬了旁邊的乳rou一口。 “你再咬就從我身上滾開!和狗一樣,我身上全都被你咬的亂七八糟。” 不知道這話戳中了他哪個興奮點,聞人的呼吸凌亂了一瞬,沙啞著說:“再來一次吧…我戴套,我很快……” 林與安翻了個白眼,無意間一瞥,猛地推開了聞人:“聞人??!看看你的狗干的好事??!” 準確來說,是狗和獅子。他們在大做特做的時候,兩只動物也沒閑著,彼此撕咬得遍體鱗傷,把宿舍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弄得一團糟,現(xiàn)在正癱在一旁,奄奄一息地喘著氣。 “噢,忘記了?!甭勅瞬粍勇暽厥栈亓俗约旱木駭M態(tài),明知故問道,“這獅子哪來的?” 說起來,確實是自己帶回來的。林與安嘆了口氣:“快點穿上衣服,一起收拾吧,晚點他們真要回來了?!?/br> 林與安離開后,伊卡洛后半節(jié)課逐漸清醒了,但是腦海里依然全是林與安。 不知道她怎么樣了?為什么她的香氣突然那么重,是發(fā)燒的緣故嗎? 伊卡洛拼命忍耐想要湊近她的欲望,自己的精神擬態(tài)卻一點也不爭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跑了過去,還…… 想到這里,伊卡洛一下子紅了臉,他搖了搖頭,想努力擺脫心中異樣的感覺,推開了宿舍門。 宿舍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有點淡了,讓人聞不分明。窗戶被打開著,林與安的氣味也恢復了以往的濃度,她正在不耐煩地揪著聞人的耳朵:“都說了不可以!” 聞人也一臉不耐煩,忍無可忍的樣子,但眉毛揚得很高。 “小林?你什么時候從醫(yī)務室回來的,我還想著給你送粥,結(jié)果沒見到你。”伊卡洛舉了舉手中的白菜蝦仁粥。還有一份飯,是帶給今天上午曠課的聞人的。 “啊,嗯……我回來吃了藥就好了,謝謝你伊醬。”林與安有點心虛地撓了撓臉,上前接過粥。 聞人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樣噗嗤笑了一聲,也走過來,頗為自得地攬住了林與安的肩膀:“那藥很猛,是不是?” “滾遠點?!绷峙c安直接一個肘擊,“吃了就吃了,誰會記得?而且挺難吃的。” 聞人臉一下子黑了,又要和林與安拌起嘴來,被伊卡洛笑著打斷:“小林你和聞人和好啦?我就說嘛,聞人其實性格不壞?!?/br> 林與安冷笑一聲:“聞人的人,二筆而已。他,賤狗一條。” “噢,那你那時候怎么不說?”聞人狠狠地瞪著她。 “我哪沒說?我一直在說,我還嘬嘬嘬了呢?!绷峙c安完全不理他,把飯放到桌上準備開吃,“伊醬,多少錢,我轉(zhuǎn)你。” 伊卡洛也跟著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不用啦,就當是感謝你幫我照顧我的精神擬態(tài)。說起來,它去哪了?” 聞言,林與安身體一僵。聞人倒是大大咧咧地把那只獅子從伊卡洛桌上拎了出來:“喏,這。” 伊卡洛笑容淡了下來:“它怎么變成這樣了?” “你不知道嗎?”聞人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因為它不安分,總愛咬不該咬的人,我讓賓果教訓了它一下?!?/br> 伊卡洛沉默著撫摸著它凌亂的毛發(fā):“噢,是這樣。” “那我也有一個問題。你又以什么身份,去判斷它該不該被教訓?” 聞人眉心重重跳了跳,哈了一聲:“哈?它咬的是我,你覺得我活該被咬?” 伊卡洛一怔,連忙慌亂解釋道:“啊…不是不是!不好意思,呃……確實該被教訓。” 林與安吃著飯,腮幫子一鼓一鼓,津津有味地看著。 好可愛。 聞人偷偷瞥她,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走過去:“你這粥還挺香的,給我嘗一口。” 林與安連忙咽下去,大聲抗議:“滾啊!狗不能吃人飯!都是哨兵餐一點味道都沒有香個毛線!滾滾滾——” 伊卡洛笑著看向他們打鬧,氛圍真好。 可他的心里,不知為何,總有一片散不去的陰霾。 也許只是對朋友的占有欲吧,伊卡洛渾不在意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