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晚笑：“沒關(guān)系呀, 讀者又不要求你長得好看。何況你長得蠻好看?！?/br>
    “我真是謝謝您。”

    程若晚：“來了我請你吃飯。”

    “好呀好呀?！弊骷液芨吲d。

    “那要不。”程若晚忽然想起什么：“你實在害怕的話, 我去你的簽售會怎么樣？”

    ……

    林霧又在十二點之后回到家，在幾年前如果是這個時間, 她是喝酒喝回來的，但最近，她一般是在公司加班加回來的。

    蘇小婉之前的抱怨果然不是瞎說, 這么大一個集團(tuán), 想混日子怎么都好，但凡想做點事，涉及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 別說是太子女了, 就算是掌舵人也得保證各方勢力滿意，要不然光推車車不走，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她回到家里就躺在窗邊的沙發(fā)椅上，林宜替她調(diào)好了空調(diào)，檢查了阿姨收拾房間的狀態(tài)，查看了她的冰箱，和她核對明天的行程，然后就該離開。

    林霧躺著看手機(jī)，每天洗澡前的這點時間，她可以看一些與工作無關(guān)的事情，比如，歷史研究屆的事，還有程若晚的事。

    她會在這個時候點開微博豆瓣抖音這些平時她看都不看的軟件，從上到下看一遍熱搜，然后搜一下那個名字。

    這次卻不用她搜，因為程若晚的名字掛在熱搜上。

    #程若晚李一一簽售會#

    點開詞條，迎面而來兩個人，一個坐著的女人，短發(fā)微卷，臉龐白皙小巧，長相算是清秀耐看，她坐在桌前，桌子上攤開一本書，她正仰著頭看著另一個人，眼里帶著笑意，站著的女人戴著鴨舌帽，口罩，把自己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正跟坐著的女人說些什么。

    林霧0.1秒就認(rèn)出來站著的女人是誰。

    這什么，圖書簽售會么，這有什么，值得上個熱搜？

    林霧拉下評論區(qū)，頓時皺起眉頭。

    點贊最高的熱評：【她們好配，這是可以說的么？】

    【我次元壁破了，我的寶藏作者和我擔(dān)怎么會銅！礦！】

    【程姐似乎要進(jìn)組王導(dǎo)的新電影，好像就是李一一這本書?！?/br>
    【懂了，電影預(yù)熱？】

    【我不管，我只知道她們好配?！?/br>
    【但是她們肯定認(rèn)識吧？難道不認(rèn)識程若晚硬蹭？】

    【以程若晚現(xiàn)在的咖位，蹭導(dǎo)演蹭前輩演員，蹭一個不是特別有名的小作家圖什么？】

    【哎哎哎別辣菜啊，我們李一一怎么了，靠自己寫書吃飯的人?！?/br>
    【程姐剛發(fā)微博了，她和李一一以前就認(rèn)識，因為李一一說她社恐所以姐去撐場面?！?/br>
    【結(jié)果把場面撐大了是吧，我看視頻里李作家被涌上來的讀者吵得弱小可憐又無助?！?/br>
    【我在現(xiàn)場，秩序還不錯，就是讀者忽然太激動了，《xxx》誰沒看過，活著的成小花??！jiejie就算包的那么嚴(yán)實也超！美！】

    【我不管，我覺得她倆有點子配?！?/br>
    【程姐當(dāng)年可是花海cp大戶，和誰都配一臉不是瞎說?！?/br>
    【李一一長得蠻好看啊，這不就是卷毛奶t？】

    【謝，我的寶藏作者今年已經(jīng)是37歲的老阿姨了。】

    【結(jié)婚沒，沒結(jié)婚就能磕?！?/br>
    【沒結(jié)婚沒結(jié)婚，李作家不婚主義。】

    【這還不磕？我磕到360度螺旋飛出瞬息全宇宙?！?/br>
    ……

    林霧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好久，又去別的app上搜，看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讀者現(xiàn)場錄的視頻都看了好幾遍，程若晚對著李一一的表情，說的話，因為對方聽不清所以把口罩單手勾掉的樣子，視頻里看不清眼睛但是能看見的一閃而過的紅唇。

    林霧嘶一聲，給林宜打電話：“我牙又開始疼了?！?/br>
    “牙醫(yī)約的明天，您疼得厲害么，要不吃點藥緩解一下，藥在醫(yī)藥箱的最上面一層。”

    林霧唔一聲，電話里傳來找藥的聲音。

    不一會兒，林霧并不耐煩的聲音傳過來：“找不到?！?/br>
    林宜也剛到家休息一會兒，聽完揉揉腦袋，怎么會找不到呢，應(yīng)該放得很明顯才對。

    “那我回去吧。”她說。

    林霧忽然換了話題：“程若晚現(xiàn)在在干嘛？”

    林宜一愣，良好的素質(zhì)讓她馬上回應(yīng)：“她下午去參加了一個簽售會，結(jié)束之后似乎和那位作家一起去吃了飯。這個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去休息了?！?/br>
    林霧又嘶了一聲。

    林宜忽然明白了林霧為什么煩躁，于是安靜地等著。

    “她明天做什么？”

    “后天要進(jìn)組，明天可能和經(jīng)紀(jì)人整理一下東西。”

    “去哪個商場能知道么？”

    “不太清楚，程小姐之前常去的那家商場，自從在那里見到您之后，她就沒再去過了。我們又不好一直跟著，只是從認(rèn)識的人那里能偶爾打探到一些消息?！?/br>
    林霧又嘶了一聲。

    林宜在心里都覺得她家小姐有些可憐了，還沒開始正式追，就似乎已經(jīng)被人拒絕了無數(shù)遍。

    林霧：“我想想，先掛了?！?/br>
    林宜想說小姐您的牙怎么辦，還疼么，要不要連夜給醫(yī)生打電話，要不我現(xiàn)在給您送藥。

    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而是等著接林霧的電話。

    果然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林霧發(fā)了微信來：

    “明天先不去看牙了，你上午九點來接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