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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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煦聽罷,臉色又沉了沉。難怪有一段時間她見荊顏總是悶悶不樂的,都不與神族打交道,想來便是知道這件事。 巧煦轉(zhuǎn)頭看向楚離歌,問道:“知道這段歷史,我們真的有可能化干戈為玉帛么?” “若是楚轍掌管魔族,那么定會跟你們斗個不死不休,不過我哥也不喜歡有太多的爭斗,只想早日讓魔族離開荒蕪,尋一處更好的地方休養(yǎng)生息?!?/br> “當然,若是你們神族要斗,我們也會奉陪到底?!?/br> 楚離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一閃而過的好斗,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血脈。 “若我們想斗,便不會來這里了?!?/br> 上善神君只是笑了笑,輕松化解了楚離歌眼中的戰(zhàn)意。她總是認為,這個世間若是能夠不以武力去統(tǒng)治,定然是個太平盛世。 只是在力量至上的世道,這似乎成了不可能的事。 大家見上善神君和巧煦帶了人回來,大家都認得楚離歌,頓時有了戒備之心,停下了手下的工作。 上善神君見狀,閉上眼用意念與神族溝通之后,神族這才放下戒心,繼續(xù)手上的工作。 “你在這里還建立了意念結(jié)界?!?/br> 荊梵歌可太熟悉上善神君的能力了,這種意念結(jié)界能夠有效地傳遞信息,是一些作戰(zhàn)中尤為重要。只是在九霄,各個族群都有他們自己的事務(wù)與隱私,所以上善神君并沒有展開意念結(jié)界。 “必須的?!?/br> 上善神君帶著眾人尋了處陰涼之地,這才開始展開說剛才的話題。 “你該知道,巧煦與帝承是夫妻關(guān)系,即便如今有了嫌隙,我們也不可能幫你們解決帝承?!?/br> 上善神君顧慮巧煦的情緒,若非帝承把巧煦軟禁,上善神君也不會對帝承徹底失望,出走九霄。 “我們知道。” 荊梵歌頓了頓,續(xù)道:“我們不會勉強你們?!?/br> 荊梵歌知道這次來很大可能護無功而返,上善神君也不是一個說話拐彎抹角的人,拒絕得干凈利落。 “不,jiejie?!?/br> 巧煦拉過上善神君的衣袖,道:“我知你心系神族,不必顧忌我?!?/br> 上善神君正要拒絕,巧煦卻先她一步道:“我沒法出手,可是你可以。” “這些年我也有愧,明知道很多事情都有疑點,可是我卻視而不見,害死了許多人,尤其是神凰一族?!?/br> 巧煦看向荊梵歌和荊顏,她尤其對荊梵歌有愧,當時沒能阻止帝承對荊梵歌出手,當荊梵歌入了魔便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不是的你錯?!?/br> 上善神君安慰道,只是巧煦對上善神君的話不以為然:“我是她的枕邊人,最是了解他,只是我選擇了盲目地相信他,這是我的過錯。” 眾人沉默,而荊顏則是開口:“神后,莫要這般責怪自己。” 一切的事情都是帝承策劃的,很多時候巧煦也被蒙在鼓里,又談何過錯? “jiejie,我希望你能跟著梵歌她們?nèi)?,做你想做的事?!?/br> 其實巧煦能看出來,在閉門爭論的那幾天,上善神君已經(jīng)從帝承的謊言中洞悉了很多腌臜事,她不說并非給帝承留面子,而是給自己留余地。 上善神君始終心系神族,只是為了自己,她選擇了避世,眼不見為凈。 巧煦看向荊顏和楚離歌,覺得她們走在一起時,的確登對得多。 巧煦想起當天自己與帝承說要讓荊顏尋找自己的幸福,只是未曾想她選擇了楚離歌。這件事巧煦用了好一段時間去反應(yīng),可剛才見了荊顏看楚離歌的眼神,她便知道這孩子是真的喜歡楚離歌。 楚離歌亦然。 若真的要比天賦,楚離歌的確比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好太多了。離開之前,她曾問過帝賢要不要與自己一起走,只是那人很果斷地拒絕了自己,甚至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的。 帝賢認為只有依附著帝承,才能有所依傍。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削弱帝承的實力,不過我有一個交換條件?!?/br> 巧煦說完后,楚離歌便急著問道:“什么條件?” “留著帝賢的命?!?/br> 眾人沉默,只聞巧煦接著道:“我會親自去九幽求一捧忘川,讓他忘記前塵,也不會讓他再有修行的可能?!?/br> “我會帶著他避世而活?!?/br> 荊梵歌和古若詩相視一眼,荊梵歌不禁苦笑:“這個我們沒辦法答應(yīng)你。” “你也明白,若要與帝承對戰(zhàn),定然是生死相搏,與其說我們沒有辦法答應(yīng)你,不如說我們沒有信心能夠做到只傷他,不殺他?!?/br> 對決的時候,刀劍無眼,又如何確定自己真的能不給對方致命傷? 巧煦沉默,眼神沉了下來,漸漸蒙上一層眼淚,荊梵歌正想讓巧煦不要為難自己的時候,巧煦卻開了口:“我懷賢兒的時候,因為受過傷,所以賢兒出世之后便先天不足?!?/br> “是帝賢用自己的一根骨頭作為賢兒修行的根骨,一直置放在賢兒體內(nèi),賢兒這才得以修行。” 楚離歌一聽,馬上明白過來:“意思是毀了那根骨頭,便能削弱帝承的實力,對么?” “嗯。” 楚離歌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又道:“莫怪我總覺得帝賢哪里不對,原來就是那個奇怪的骨頭!” “你怎么知道那根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