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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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宋晚疑惑道,“誰?” “……不重要,”祁空心念一轉,極快地略過了這個問題,轉而說道,“別聽野僧亂講,你的體質不適合戴這個,信我。” 宋晚點頭,毫不猶豫地信了:“那這個怎么處理?” “給我吧,我改天去寺廟的時候幫你還了,”祁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繼而在宋晚抬眼望來時飛速恢復成正常表情,若無其事地解釋道,“你經(jīng)常誤入陰間不單是為著體質特殊,也有其他原因。佛珠只幫你將陰陽隔開了來,卻并沒有解決實際問題,長此以往并非好事?!?/br> 她接過宋晚褪下的佛珠,仔細看了色澤,指尖似乎從中挑出一縷氣來,低聲冷笑道:“果然。” “你戴上這個,”她從包里摸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樣式瞧著與飾品店里賣的差不多,“上次說好的,我給你換更好的。” 宋晚見這只細鐲晶瑩剔透,觸手卻溫潤如玉,不像是尋常材質。 她這下倒是遲疑了:“為什么送我?太貴重了。” “沒有你想的那么值錢,”祁空眨了眨眼,補充一句,“當然,也不是地攤貨的意思。哎呀總之你就收下吧,尋常交朋友不也是看見什么喜歡的禮物就會送給對方嗎,你就當我賄賂你?” 宋晚失笑道:“賄賂我什么?” “筆記,”祁空一本正經(jīng)地指了指她的筆電,“我剛剛來晚了,又有一段內容沒聽到。你要是真過意不去,就跟上次一樣把筆記發(fā)我唄?!?/br> 這算得上什么賄賂。 宋晚推脫不過,只得收了。她素來心軟,不會拒絕人,旁人對她的評價幾乎都是一致的好脾氣。 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 祁空拉了她的手來戴上,宋晚低頭打量,鐲子似乎能自動調節(jié)大小,到了一個圈口剛剛好的程度。 好神奇。 “你附了什么法術在上面嗎?”她好奇地問。 “各種法術,多得去了,什么保平安求財運旺學業(yè)興事業(yè),”祁空眼神真誠,面不改色一頓瞎編不帶停頓,“桃花就不必了,我看你本身就挺旺?!?/br> 宋晚回想起她們雨夜潦草的初見,昏黃的光線,濕水的龜殼和古樸的銅錢。 “開個玩笑,”見她臉紅,祁空舉雙手投降,見好就收,“說到底向神佛祈求的法術都是妄念,一旦索取實現(xiàn)就須得有同等價值的付出,哪兒來那么多天上掉的餡餅?!?/br> 她笑了笑,有些神秘地道:“都是因果輪回罷了?!?/br> 宋晚轉著手鐲垂眸思索,再想說什么時,上課鈴響,教授已經(jīng)從門外回來了。 好吧,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既是因果輪回,那她上輩子想必做了什么諸如拋妻棄子的無理之事,這輩子才會天天撞鬼。 祁空如果知道她在想什么,多半會被氣笑。 她斂了玩笑神色,認真聽課的樣子與先前任何一種樣子都不同。宋晚莫名從她身上覺出一種胸有成竹的氣質,像是教授講的詞她其實早就學過。 內容如此之多,那大抵得是什么活了千百年的深山老妖才能做到吧? 宋晚摒棄天馬行空的想法,繼續(xù)在教授“小山重疊金明滅”的講課中會周公去了。 下課后,祁空卻叫住了她。 “等等,”她心不在焉地把筆電往包里裝,一面拉住了宋晚,“你一會兒沒課吧?” 她其實早記下了宋晚的課表,知道她今天上午只有一節(jié)早八,但出于禮貌還是得確認一下。 “沒有,怎么了?” 祁空莞爾一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br> 宋晚不知道“好玩”的定義是什么,她跟著祁空出了教學樓七拐八繞,過了好幾條印象中根本沒有的路后,突然悟了。 “每隔一段時間的入口都要重新找,確實挺麻煩的,”祁空嘆了口氣道,“不過也好,至少將某些跟蹤狂甩掉了。” 跟蹤狂? “背后靈之類的小鬼,”她兩只手比劃到,“從小到大,什么型號的都有,之前入口還沒隨機變化的時候很愛附在顧客的身上跟著進來?!?/br> 她吐槽到:“我這兒又不是什么收容所,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 “哦,也有可能沒想吧,畢竟死都死了,還有沒有腦子也不一定?!彼救坏?。 這些故事離宋晚以前的生活太遙遠,她記不清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便對靈異事件無感,坦然接受走夜路撞鬼,甚至沒覺得自己與普通人有任何區(qū)別。 直到遇見祁空。 這或許稱得上是一種新鮮感? 穿過一片光怪陸離的境地,二人終于是來到了矮樓跟前。 前兩次瞧得不清楚,現(xiàn)下宋晚總算是看清,這個與外界隔絕的小世界中并沒有明確的白晝與黑夜區(qū)分,天色將暗不暗的。頭頂懸掛的發(fā)光體像是太陽,也像是月亮。 月亮是不發(fā)光的。 思慮至此,她再細看時,發(fā)現(xiàn)那東西竟是一半明一半暗的。 “是太陽,”祁空順著她的視線望了一眼,“不過陰氣太重——也不能說重吧,事實上這里完全是陰陽平衡的。但相對于陽間而言,確實算是陰氣重。” “晝夜分別倒是沒有,在交界處很少有能夠根據(jù)天色判斷時間的機會,這里的時間相對于外界幾乎是不會流動的,”她伸手虛薅了一把,陰陽二氣在她的指尖分散又融合,“然而時間本就是非獨立的存在,如無主觀定義,又何來時間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