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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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的波動化為實質(zhì)可見的印紋,腦海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是青丘狐族的圖騰。 “這是青丘狐族的圖騰,”念及宋晚只是凡人,玄鳳介紹道,她晃了晃手中的鑰匙,“非陣法允許的人想要進去,須得用這把鑰匙?!?/br> 踏過結(jié)界的瞬間,宋晚感受到周身奇異的能量波動。她說不上來那具體是怎樣一種形式,但若要形容,大抵是草原的風(fēng),泥土的清香與陽光的味道。 入目皆是透明展柜,據(jù)玄鳳介紹,大多由人道天山最高處的寒玉制成——并非是海拔,而是最接近天道的地方。該地的玄冰寒氣逼人、常年不化,聚集天地精華,中心一點凝為寒玉,對于非火屬性的天材地寶有很好的儲存功能。 祁空被離得最近、用作裝飾和照明的火鳳尾羽熏得頭疼。 “你們胡老板對雞是有什么偏好嗎?非得到處擺雞毛?” 玄鳳恍惚覺得自己好像也在祁空所謂“雞”的范圍內(nèi),但胡應(yīng)然的確愛雞——在吃的方面。 宋晚倒是沒她這么靈敏的嗅覺,這簇火鳳羽足有兩米長,紅金相輝映,襯得整間儲藏室像是隱隱鑲著金邊。更何況火鳳羽本就帶著火屬性,中和了幾分寒玉帶來的冷冽,讓室內(nèi)的人也有了暖意。 “這是北?;适阴o珠,幾百年前人道術(shù)士不知從何處淘來獻與帝王,嵌于五代帝王寢宮,沾染人間龍氣,有驅(qū)邪、福佑之效,也可入藥……” “這是天道諸神集會時,某位明王座下散落的佛珠。相傳此念珠在人道歷經(jīng)滄海桑田,已有預(yù)測國運、護佑凡人得道之能……” “這是瑤池仙會上都一壺桃花酒,相傳當(dāng)年花神與……” “這要介紹到什么時候?”祁空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等這一屋子還沒講到一半,外面鬼市都早散了。” “……是我失言,”玄鳳唯唯諾諾,實在伺候不了祁空這尊大神,“二位有疑問,隨時問我即可。” 風(fēng)月樓從來主張顧客愛買不買,不買就滾的原則,她什么時候低聲下氣地干過這檔事? 但這人是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玄鳳眼觀鼻鼻觀心,將自己在一旁晾成了木頭人。她起初以為宋晚在一件展品前駐足許久,便是感興趣的意思,但后來才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她在每一件展品前停留了近乎相同的漫長時間。 “可有喜歡的?”祁空見勢不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出聲問道。 大抵是在陰間待得久了,體溫似乎比尋常要低上許多。 宋晚緩慢地搖了搖頭,將手掙脫出來,低聲道:“我覺得有些吵?!?/br> “什么?”祁空微微顰眉,不解其意。 “你聽,”滿室寂靜之中,宋晚像是隨意叩響了離她最近的一塊寒玉,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之中回蕩,“它說,所愛之人得道,拋卻紅塵瑣事,卻不知他人早已成劫,渡眾生不渡己——從此往后,人道便唯留它一人了?!?/br> 祁空垂眸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是方才那粒明王座下散落的念珠。 這當(dāng)然是真的明王念珠不錯,不過明王早已了卻凡塵,這段莫名的情緒,從何而來? 霎時間她想到什么,不由得面色突變,手剛搭上這塊寒玉,還未來得及別有動作,卻見宋晚已經(jīng)自顧自走向下一塊。 舉手投足間,她與方才的神態(tài),已然判若兩人。 方才被寒玉凍得發(fā)紅的指尖輕撫著透明的、冰棺一般的容器,她的眼中情緒迷離,黑沉沉的眸中映出寒玉中央擺放的銀色細線,隨著她的靠近,銀線像是有生命一般舞動,沿著寒玉盒邊緣游走起來。 這個過程玄鳳再熟悉不過——法器認主。 但她不過是個凡人,又如何能掌控這件匯集天地靈氣的法器?況且寒玉未開,法器又怎能透過寒玉自行復(fù)蘇? 靈氣何在? “很安靜,她是這里唯一沒有哭的,”她喃喃道,寒玉未碎,銀線卻如同鬼魅一般纏上她的指尖,頃刻間鉆入衣袖,消失不見,巨大的哀傷籠罩了她,心臟似乎正被一只無形的手一點點剝開,“但她說,她已經(jīng)等了很久。” 祁空沉聲未動。 冥冥之中似有感應(yīng),宋晚歪頭不解,像是再無法承受這般痛苦:“她在等誰?” 【??作者有話說】 祁空,一款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少錢的行走提款機。 25 ? 夢方醒 ◎她覺得自己大抵是條九尾狐?!?/br> 宋晚頭疼欲裂地醒來,美人露的香氣縈繞在紗幔之間,殘燭昏暗,簾帳縫隙間透出幾縷不甚明顯的日光。 “姑娘還沒醒呢,”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丫鬟端了水進來,重重地將盆放在地上,盛滿熱水的面盆“砰”地一聲響,“mama在樓下喚姑娘呢,我說姑娘還睡著,她便讓我燒些熱水來?!?/br> 她“嘩”一聲拉開了窗簾,陽光直晃人眼,宋晚從床幔里往外瞧,只見她像是累了,叉腰站了一會兒,方道:“卿寧姑娘,快些起吧,日頭正盛了。就算你昨夜喝了好些酒,今兒白日也得要干活兒的。” 是了,她名蘇卿寧,是這風(fēng)月樓中的舞妓。不過尋常相稱省去“蘇”姓,只道花名卿寧。昨夜她被客人點名作陪,喝了大半夜的酒,好容易哄得客人吃醉了,回到房間便沉沉睡去,這頭疼也是因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