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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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祁空毫不掩飾打量的目光下移開視線,殊不知對方恍惚以為民間傳聞有幾分可信,九尾狐的確生來就是會勾魂的祖宗。 蘇卿寧在月色中逐漸平復(fù)呼吸,嗓音輕顫:“……對不起,這不是我的答案?!?/br> 然而祁空眼神微動,只是啞聲回她:“我知道?!?/br> 蘇卿寧心中警鈴大作,起身欲逃卻被猛地抵在船艙上。她掙不過,在愈發(fā)密不透風(fēng)的攻勢下軟了腰肢,拽著祁空的袖子不知所措,無意嘗到唇齒間漫起的血腥味,淚水染就的刺痛似乎亦與她同在。后知后覺地,她知曉這便是自己無可篡改的命運(yùn)。 【??作者有話說】 啊…… 35 ? 匿其中 ◎此消彼長,盈缺有數(shù)?!?/br> 耳朵和尾巴的絨毛最后都亂成一團(tuán),蘇卿再難維持人形,念力散盡變成一只小狐貍,從祁空胳膊下面一竄逃走了。 祁空見她在角落中縮成一團(tuán),頗有些哭笑不得地招手:“過來。” 蘇卿寧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大抵是絕不過去的意思。 于是祁空一伸手將她撈進(jìn)了懷里,九尾狐象征性地掙扎兩下,然后窩在懷里不動了。 她打了個哈欠,狐貍眼梢微微上挑,半瞇起來風(fēng)韻更足,身后的九條尾巴不安分地?cái)[動著,蔫巴巴擠作一團(tuán)。 比一般的成年狐貍甚至還小上一些,不過尾巴數(shù)量眾多有些惹眼,祁空攬她在懷中,問她話也只得到無意義的嚶嚶聲,許是徹底裝聾作啞了。 她拿蘇卿寧沒辦法,拿只會嚶嚶的狐貍更沒辦法。小船晃晃悠悠靠了岸,小雨還在先前的地方撿了根樹枝在泥地上畫畫,見祁空抱著一只狐貍下了船,疑惑地問道: “剛才給錢的jiejie呢?” 祁空沒有應(yīng)付人道小孩的經(jīng)驗(yàn),亂扯一通逃掉了,蘇卿寧借機(jī)從她懷中跳出來,一閃身就想逃進(jìn)人群,被祁空捏著尾巴抓了回來。 狐貍垂著眼,頗有幾分委委屈屈的模樣,祁空摸了摸她的頭,又rou眼可見地高興起來,不過面上仍裝作生氣,只是耷拉的耳朵支棱起來,努力往祁空懷里蹭。 祁空開始覺得或許只做一只畜生道的普通狐貍也很好。 她似乎在一次又一次的追逐中變得有些貪心,不再滿足于短短幾日的歡愉,而是妄想更為久遠(yuǎn)的永恒。 狐貍拱了拱她的手心,仰起腦袋看她,神色像是詢問。 祁空不答,也沒放她下來,只沿著河邊慢走。狐貍在晚風(fēng)中抖了一抖,被祁空不由分說用絲巾裹著,遮住了底下的九條尾巴,越發(fā)像一只安安靜靜的寵物。 狐貍從不問不該問的,她知曉有些問題自己不會獲得最終答案。無力感像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她在其中獲得片刻喘息,然后驚覺自己仍在籠中。 其實(shí)從未改變。 如果是宋晚,她想,如果是宋晚,定然會有質(zhì)問的勇氣。 但她是蘇卿寧。 走過奈何橋本該將前塵往事都忘干凈,但不知為何,除了陰間她仍舊一無所知像是斷片,轉(zhuǎn)生前的其他世卻是一清二楚。兩世的記憶讓她在糾結(jié)中陰差陽錯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已然無法挽回。 “我明日將前往南方。”祁空忽地開口。 每一次的分別都預(yù)示著狼狽的重逢。 或是此生不見。 蘇卿寧深知這一點(diǎn),她不理解祁空為什么一定要走,但似乎每一次都是如此,只抬頭靜靜地看著她。 祁空繼續(xù)道:“事出緊急,抱歉,不能再陪著你了。” 狐貍大概是不會因?yàn)闊o關(guān)緊要的人類的離去而感到哀傷的。 蘇卿寧極力勸說自己,但她卻仍舊逃不了最后的天性。嗚咽一聲出賣了她的情緒,她眨著眼睛向外張望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被祁空摁回懷中。 蘇卿寧嚶嚶抗議。 祁空直接無視了她的抗議,傀儡線被她纏回了狐貍身上。待她回過神,自己已經(jīng)周身纏滿透明的傀儡線,掌控的一端臥在祁空手中。二人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狐貍歪頭貼著祁空的胸腔,這一次她聽清了,里面有很規(guī)律的心跳。 規(guī)律得像是假的。 她這樣想著,爪子無意識勾到了祁空面前衣裳的布料,急忙收回指甲的瞬間她兀地意識到這觸感也并非真實(shí),柔軟卻好似不受侵。 她抬眼確定祁空沒有注意這里,然后悄悄張開了爪子。 ——除了不小心勾脫刺繡的細(xì)線,其余毫發(fā)無損。 狐貍于是又萎靡不振地縮了回去。 “是真身,”祁空垂眸看她,方才的一切她都有所感應(yīng),低聲道,“沒有騙你?!?/br> 蘇卿寧信了,但在她的認(rèn)知中,沒有任何生物的肌膚是這樣的觸感,是以又有些疑惑。但見祁空不準(zhǔn)備回答?;蛟S是困倦,她窩在祁空懷中也有些累。 眼皮昏昏沉沉地打架,蘇卿寧注意到周圍街景逐漸眼熟起來,但她已經(jīng)無力阻攔,幾乎能夠想象出風(fēng)月樓眾丫頭驚訝的眼神中甩了甩尾巴,好在她平日里從未漏過真身,諸位也并不知曉她是一只狐貍。至于胡應(yīng)然也震驚得忘了動作,甚至摔碎了桌上擱著的一只鐲子,那便不在她的理睬范圍之內(nèi)了。 蘇卿寧一只狐貍被打包塞進(jìn)祁空不知從哪里變出的毯子里,走街串巷到一半,她忽地豎起狐耳抖了抖。 祁空捂住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