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劇情)
那晚的深入接觸彷佛就是一場夢,醒來后兩人的距離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直到那天蔣炎來問冉清,他緊皺著眉說:“我聯(lián)系不上少將,你可以嗎?” 心跳慢慢變快,冉清腦中運轉,想著自己的回答,想著是否蔣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是自己帶走了林之恒等等,思緒轉瞬即逝,她回:“少將下了不要打擾的指示,我就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了?!?/br> 這似乎沒有緩解蔣炎心里的疑惑,“伐特洛伊之戰(zhàn)周年慶的準備要開始了,少將的傷恢復了嗎?” 冉清不時會用手慢慢撫過林之恒身上的傷疤,也包括最近那條愈合不久還粉嫩的傷疤。 她回復:“敬遵少將的命令,沒有及時跟進?!?/br> 即使是林之恒的命令在前,蔣炎也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他說:“我這幾天嘗試和少將聯(lián)系下,誰也不希望周年慶出些問題?!?/br> 伐特洛伊之戰(zhàn)的周年慶,林之恒是絕對的中心人物,但是有很少人知道,到了那幾天,林之恒的心情總會變得低沉。蔣炎和冉清便是知情人士,但沒有人知道原因是什么,所以今年稍不同以往的情況也讓蔣炎擔憂起來。 冉清心知肚明,如此盛大的慶典不是自己能夠對付得過去的,等有人發(fā)現(xiàn)林之恒的失蹤,他身邊的所有人和行蹤會被徹查,自己的行為瞞不了多久了,偷來的東西是要還回去的。 夜幕降臨,回到家的冉清步履匆匆的往臥室走去,打開門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心里一驚,幸好下一秒就看到林之恒從浴室里走出來,四肢的鎖鏈在地上發(fā)出沉重的拖行聲。 林之恒一出來就看到滿臉驚慌的冉清,然后被撲了個滿懷,巨大的沖擊力被迫讓他后退兩步緩存,林之恒不滿的說:“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冉清緊緊抱著他,“喜歡你我本來就瘋了?!彼氐馈?/br> “我可沒求著你,還不放開?!傲种阄⑽⒂昧ν崎_她,發(fā)現(xiàn)人跟牛皮糖一樣,完全撕不開。 “林之恒,我要放你走了,你是不是很開心。“冉清埋著頭,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濕潤的眼眶。 林之恒冷哼,“怎么,良心發(fā)現(xiàn)自己把違法犯罪的事干了遍,別跟我說你是合法持有那么多肌rou松弛劑,發(fā)現(xiàn)夠你槍斃兩個來回了“。 冉清不回,就這么抱著他。林之恒反抗無效,就這么站著任她抱著,冉清感覺一時激烈涌動的情緒慢慢平復,才松開手,兩人從這個久久的擁抱分開。 林之恒走到床頭柜,拿起那本冉清好不容易給他弄來的續(xù)本,抽出書簽看了起來。冉清佇立在那看了一會,隨后走出房間,拿了一瓶酒和杯子進來。 玻璃制的酒瓶放在桌子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林之恒應聲抬頭,隨后再次低頭看起書來。 冉清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將酒杯遞到唇邊一口喝完,放下酒杯輕輕咳嗽幾聲,緩解酒精的辛辣感。 冉清開口道,聲音很輕很柔:“林之恒,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嗎?“林之恒沒有回答,冉清也不在意,繼續(xù)給自己倒酒,講述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被收養(yǎng)的,親生父母在戰(zhàn)爭中雙雙去世.“ 她喝口酒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的父母對我很好,我?guī)缀鯖]有跟別人說過我的真正家鄉(xiāng)在特洛伊?!罢f道這,她沉默了下,繼續(xù)開口:”我不愛說這事,怕親生父母會多想,也不喜歡別人總是會安慰我、憐憫我?!?/br> “我的父母是為了保護特洛伊,為了保護我而犧牲的,他們的死即使令我很悲傷,但也是有意義的”。 當時特洛伊被敵軍占領大半,當?shù)剀娒衿此婪纯?,政府認為此地將失守,指派出了難以敵軍的兵力,由當時還鮮有人知的林之恒帶領,本以為特洛伊將要完全淪陷,卻沒想到林之恒以出奇的謀略拿下這場的勝利,奪回希望漸燃,政府再次派兵,徹底收復特洛伊。 聽到冉清說到特洛伊時,林之恒看書的眼神一頓,注意力就越發(fā)被冉清吸引了。 “那天,父母失去音訊,我很餓,迫不得已上街尋找食物,哪怕再小心,也沒躲過轟炸。一塊被炸飛的石板朝我飛來,眼前一黑,醒來就是不知是多久。石板壓在身上,我動不了,旁邊有走過的人,我拼命喊著救救我,沒有一個人停下腳步。“冉清回憶起那段刻在腦海的畫面,視線是人人快速走過的步伐,沒人停留。知道沒有人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人費時費力,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再出現(xiàn)一顆炮彈。 “但是有人救了我,還送給我一把匕首。“ 誠然,如果那天自己順利找到了食物在奔跑逃離,也很難為路邊一個求救的人停下腳步,冉清明明白白的想。可是,求救的人是自己就完全不一樣了,為什么他們那么冷漠,為什么不來救我,痛楚和疑惑填滿胸膛。 胸前的壓力突然一松,當時的小冉清意識迷迷糊糊,“快爬出來。“有人呵斥她,小冉請猛然一醒,手腳并用的從廢墟下面爬了出來。救她的人沒有再說什么,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匕首就轉身離開。 冉清娓娓道來的聲音一停,她說:“林之恒,你的書很久沒有翻過了。“ 林之恒抬頭看她,眼神好像多了什么,四目對視,這時外面遮住月亮的云正好飄開,月光灑在床邊的冉清臉上,照亮她醉紅的臉和水潤潤的眼睛。 “林之恒,你救過我的命,記得嗎?“冉清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蹲下去,將臉搭在手臂上,側著臉看向林之恒。 “我剛開始只是想靠近你一點,想著能不能幫到你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就喜歡上了你。“冉清語氣充滿了抱怨,”做事不近人情,嘴又硬又毒,臉雖然好看但又天天板著,可是…“冉清慢慢向林之恒的方向挪動,眼神清亮,灼人的目光看向林之恒,她輕輕開口說:”可是我怎么就好喜歡你啊“。 過會不見冉清說話,林之恒放下書看向冉清,已然眼睛緊閉著進入睡眠。林之恒伸手摩挲她的臉,想著她的話語,喃喃道:“我…救過你嗎?“伐特洛伊之戰(zhàn)在自己的腦海中隨著時間已成了大片大片的黑色陰影,經(jīng)她這么一說,似乎點燃了一盞微弱的火花,能夠稍稍照亮一點那不堪的過往。 林之恒回想不起來,看著依舊在地上的冉清,起身將她搬到床上,手腕上的鐐銬帶來更多阻力,完全動作后林之恒心跳微微加快,是運動,也可能是冉清直白的示愛,也只有林之恒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