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想霄歸驊還沒說,元理已經醒了,哼哼一聲,“好臭?!?/br> 徐有功便聲音放軟:“好些了么?!?/br> 元理嗯一聲,迷糊又答非所問的,“餓。還想吐……”嘟囔著,在后背上蹭了蹭,這一幕讓徐有功腦中劇痛。 有些似曾相識畫面從腦海里略過去,隨后,他和元理直接摔下。 元理徹底醒了,哎喲的叫著。 “二哥!” 霄歸驊本來往前走了,跑回來,捏脈時那張臉卻讓徐有功恍惚間以為又看到了霄冬至,“大哥……” 他叫不過一聲,腦海里的劇痛暈過去,只不過,人中的劇痛又傳來,徐有功抬起眉眼,映入眼簾的這次是霄歸驊了。 “二哥,你……還好么?” 霄歸驊說時,目光閃爍,她捏著徐有功的脈,咬緊牙關。 “沒事……”徐有功其實有事,他頭痛,那件事后,常痛。 按許純說的,他應是傷到腦袋,又或……受了刺激。 只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被兩小只看到,有些難為情。 好在霄歸驊放下手松了口氣說,“二哥是舊疾,不過……不礙大事,放寬心,真相和案件……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br> 她故作不知的轉移視線和話題,徐有功也嗯了一聲,隨后,聽到元理爬起來的聲音,“我說……你們是真看不到我也摔地上啊……” 霄歸驊連忙放手,站起來,徐有功也走過去,元理哼哼:“別對不起啊,一只燒雞,要不這事兒沒完。” 徐有功一路是攢了不少銀兩,吃只雞沒問題。 日出時分,三人分別前,撤離到一處清泉地段,簡單收拾洗漱一番后,就直接蹲在水流邊,稍作休息,等待早茶攤鋪,吃完后,霄歸驊就走。 徐有功在水邊洗完外衫后,整理思緒,繼續(xù)老規(guī)矩—— 溯本求源。 四十一名死者的傷,目前看,二十名死于毒茶。 毒物不是他的專長,但剩下二十一名死者致死方式就統(tǒng)一都是被兇器所傷。 可那兇器不太像是兇器,像猛獸利爪,難道所謂東婆,真生出那般利爪? 可她又要死胎做什么? 那被開腸破肚的女尸,經過勘驗,是死后被開膛破肚,其真正死因應是頸上勒痕所致,先被勒死,又或者根據(jù)現(xiàn)場情況看—— 是被配了陰婚。 可懷了孕的也能配嗎?而東婆又是怎么知道對方已經懷孕?? 結論,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女方家里有人告訴了東婆,可告訴東婆,又是為了什么? 東婆要孩子又為什么? 徐有功想不明白,可絕對的直覺告訴他—— 只要想明白這些,就是破案的關鍵。 他若是東婆,定然不單純?yōu)榱藲⑷巳?。嬰必然有其他作用……想著現(xiàn)場的種種景象,徐有功翻看自己的雙手時,側頭發(fā)現(xiàn)元理也沉浸在數(shù)中。 沉浸數(shù)中的他仿若脫胎換骨,正找樹枝在地上畫圈算數(shù),徐有功盯著他好一會兒聽到他自顧說道—— “我應該可以作出非常完整的兇手的手。但,數(shù)不對……” 徐有功一聽到數(shù)不對,就緊張。 且有了前車之鑒,不敢問。 好在元理這次也沒犯軸,稍后,霄歸驊喊了吃飯回去,徐有功就帶著元理一起回,吃了飯后,霄歸驊離開,他忙了一夜帶著元理回客棧。 到客棧內,元理竟沒休息,而是繼續(xù)算數(shù)。 徐有功也將現(xiàn)場簡略記錄和描繪,等他寫算完,元理也把他的數(shù)給徐有功,因沒畫師,徐有功嘗試自己繪制,卻繪制完畢后,徐有功皺緊眉頭,“你沒在鬧?這是兇手的手,不是你想吃雞爪?” 元理皺眉道,“所以說不對,或者這里……是鋒利的轉角,但人的骨是不會有轉角。不對,就是不對——我再算算!” 元理說完,又要抓走筆,徐有功怕他不舒服,提筆在之前基礎上又添了幾筆,眼看那宛若雞爪樣,出現(xiàn)棱角分明的“手”?“兇器”?忽然想到什么,徐有功轉頭去提筆,重新畫了一張。 這次,他刻意鋒利了棱角,畫完后,雖還是雞爪形,卻更有棱有角。 元理飛快點頭,“對,這就對了,這樣的話,著力點也有了!可我就是覺得奇怪,這樣的骨骼人是無法長出來的,而且,這個人力氣很大,才能掏心掏肺。” “如果是能工巧匠,利用鐵作出這種套在手上的工具,不就可以?” “我是想過,可即便這樣,力度也不對,常人也接受不了,手指在里面會沒的,所以我猜測,這里面應該還有什么是可以緩和并且加大力氣的……只是我想不到,我想不到,我……” 元理再轉圈時,徐有功不敢走,也不敢動,好在他轉了一會兒又暈了。 徐有功把人抱上床后,回頭對著那些數(shù)和畫,說不清楚是什么思緒,最后,看元理睡著深沉,徐有功看了一眼天,直接去衙門—— 聽堂審。 發(fā)生如此大案,衙門口聚集不少百姓,徐有功站門外,光明正大的聽。 在門外聽的倒比里面還要靈通。 原來出事的兩家人因結親和送親緣故,來的都是家中的重要人物,卻因東婆扼殺,死絕當場,是以—— 被通傳來的是全出五服的親友,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