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然而,周興卻又抱著胳膊搖頭:“不至于,為了陷害徐有功,搞你,不太可能,最多調(diào)離……真想要殺你,就不是陷害了,所以,這案子我以為可能性太多。還是要展開一下你那個花容月貌的小妾的關系網(wǎng)……我們再看看,到時只要能證明是別人殺的,不就得了?” 徐有功對周興這段話有些刮目相待,不過,這案子他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因自己而起。 萬一,對方就是要去掉他的左膀右臂呢? 當“單純”破一個案變成許多案子串聯(lián),徐有功眼前像是出現(xiàn)一張錯綜復雜的網(wǎng),讓徐有功習慣性的陷入了深思。 周興已拿出隨身的本,本來這是記錄徐有功的,如今有了新用途:“你說,我來記。你那小妾到底如何……” 崔玄撓頭,撓頭,再撓頭,好久在周興皺眉催促中才有些羞愧難當?shù)馈?/br> “那個,其實,死的是誰我都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妾……長得很好看?!?/br> 周興:“……” 徐有功:“……” 轉身就走。 “哎,別走??!我再想想!”崔玄伸出手,徐有功和周興回去,這次,徐有功讓他仔細考慮小妾家住何處,家中都什么人,然而,思索好久,崔玄頭痛無奈道:“我常年在外,家中都是吾妻打理,這妾哪里來的我都想不起了,就連吾妻也見不了幾回……這些是真不知道……” 這次,徐有功和周興走的沒有回頭。 這起案件看起來與崔玄將軍有著脫不開的關系,實際上,可以說是……空xue來風。 不過,崔玄對后院不了解這件事,不是他一人的狀況。 正常來說,大唐的男子可能很多都不了解。 畢竟男人在外,后院都是妻子打理,有時候妻子給納兩三個妾室也是有的。 但是徐有功目前最憂慮的不是別的,而是—— 他不該留在長安。 撇除他帶崔玄周興離開和趕回來這兩日,他只有不到五日,五日時間如果查不出來……他就必須離開長安,到時,崔玄的事……他就愛莫能助了。 原本他是不怕死的人,可如今,他有必須要活下去的理由。 活下去才能查清楚大哥的案還有眼前的白皮書引起的案。 所以—— “五日,查不出來,我就離開,你自求多福。” 周興意外的眨眼,崔玄則震驚睜大眼:“不是……大哥,你之前破案可不是這樣的!” “你不都是五天破不出來!你你你你立下軍令狀!你拿腦袋擔保必須破案……喂!還是不是兄弟了!喂!!” 這次沒人理他。 徐有功和周興往外走,邊走邊問崔玄住處。 這個周興就派上大用場了,他對徐有功調(diào)查那是方方面面,找個崔家別院不在話下。 崔玄平日出手闊綽,徐有功本以為他應當是在大豪宅,不想沿途行至崔宅,只是小小的院落。 院落前,落葉重重,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桂花香。 徐有功略有感謝長安這些人查案的不嚴謹,又或者,案件已經(jīng)抓到了人,所以院落沒有被封。 下人并未因他們的衣著樸素而有所偏見,聽聞是為崔玄而來,專程引路。 至內(nèi)院時,徐有功腳步微微停頓,但這院子實在是太小,停頓下來也一覽無遺。 年輕女子,正是崔玄的妻,她靜坐在精巧繡架前,手中針線在錦帛上游走,如山澗清泉在石上起伏,陽光從細密的窗簾間隙灑下,繡面上波光粼粼,倒影她那端莊優(yōu)雅身形,和陽光相輔相成,整個人仿佛散發(fā)金光。 聽到下人接近,她放下手,側耳仔細聽完,便放下手朝著他們走來。 周興和徐有功不曾看她,只是禮拜,低頭說明來意后,那妻便引他們走向妾室的地點。 沿途小路,陳設精致而富有韻味,到另一側偏僻院落,畫面截然,凌亂又荒涼。 推翻的門沒被關上,紅木梳妝臺倒在地上,撒了一地玉簪和鑲嵌著珍珠的胭脂盒,窗邊一架古箏也斷裂在地,似乎在訴說著當時的情況之激烈。角落里,更是一盆翠綠的盆景已經(jīng)泛黃…… 徐有功腦海中卻是翻江倒海的把一切復原。 琴擺好,梳妝臺擺好,盆景的小松擺好,再配合墻面上,那幅帶血的山水畫…… 只是那血跡…… “這山水畫旁,曾掛著什么么?” 徐有功走上前,仔細看著畫框旁側干凈的墻面,詢問崔玄之妻。 第102章 元理歸來 徐有功認真觀察著墻上那幅染血的山水畫,這幅畫的一側是空白墻面,可照他多年的查案經(jīng)驗,這個位置原本應該有些噴射狀的血跡,然而這里卻什么也沒有。 回頭看,盧氏緩緩搖頭表示她并不知道,“這里好像之前確實掛著什么,可是,平日里這邊甚少走動,是以……”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但她努力冷靜著回想,“對不住大人……真的想不到?!?/br> 周興這時候莫名想到崔玄想了半天的樣子…還真是兩口子一樣。 “這下好,這案……沒死者,沒指證的人可詢可問,只能你自己純想?!?/br> 周興說完,徐有功對他輕輕搖頭,示意別亂說,隨后繼續(xù)細細觀察,周興說得很對,這里什么都沒有,連最初的白皮案都有死者和皮,可這里……除了這間屋子,哪里都看不到,更別說,這里腳印錯綜復雜,都不用想,這地方都被官府踩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