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原諒他以前只當(dāng)過高中生、大學(xué)生,偶爾兼職機(jī)甲設(shè)計師,并沒有身為王者的自覺…… “你們瘋了嗎?怎么能私自帶著陛下出去鬼混?!” “我千叮嚀萬囑咐,他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靜養(yǎng)!你們倒好,居然還把陛下帶到低等蟲族那里去!” “想要單獨(dú)和陛下約會是吧?尤金,這這段時間你都不要再接近陛下了,我知道關(guān)禁閉的手段對你沒用,這個才有用?!?/br> 亮如白晝的王宮大廳,奧布里氣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身旁的克利夫蘭仍舊帶著漂亮的笑容,只是輕輕走到被五花大綁的腓特烈身邊,不經(jīng)意間,白色的軍靴“不小心”踩上了他的脊背,碾來碾去。 身后的蝶翅花紋繁復(fù)瑰麗,他面帶春風(fēng)般的微笑:“你覺得自己很獨(dú)特是不是?想用這種自以為清高的辦法吸引陛下的注意力?我告訴你,你吸引來的是死神的注視?!?/br> 腓特烈登時疼得臉色蒼白,昂著腦袋嘲諷:“你在嫉妒,你在吃醋,明明你們這些高等蟲族天天陪在陛下的身邊,祂卻還是想逃出去,哪怕多看一眼我這個蟻?zhàn)澹紝δ銈兩怀雠d趣!” 克利夫蘭笑容徹底消失了,蟲紋顯露,神色冰冷。 “你……” 毫無疑問,他對這個紅發(fā)蟻?zhàn)鍎恿藲⑿摹?/br> “克利夫蘭?” 他聽到了少年的聲音。 “嗯?陛下,怎么了?” 幾乎是一瞬間,他又變成了笑容溫柔、眼神繾綣的蝴蝶領(lǐng)主。 他永遠(yuǎn)是陛下最完美最體貼的情人,怎么會沖動嫉妒不懂事呢,這樣想著,他唇角的笑容更好看了,仿佛剛才縈繞在他周深的殺意和瘋狂都不曾存在過。 “不準(zhǔn)傷害腓特烈,他對我還有用。”楚波光覺得沒準(zhǔn)自己轉(zhuǎn)個背,腓特烈就能被不清不楚地搞死。 “您真不了解我,我怎么會對您看上的雄蟲動手呢,永遠(yuǎn)不會……”克利夫蘭面露驚訝,他又笑了,“如果您想讓他侍寢,我會馬上吩咐蟲將他洗刷干凈,噴上香水,送到你的床邊,不過我不得不提醒您,這種低等蟲族并不能分泌出足夠的信息素,如果您覺得不夠盡興,也可以隨時呼喚我,我不介意與他一同侍寢。” 楚波光頭疼:“不是侍寢,是別的用,你們誤會了。” “誤會什么,放著王宮里四個領(lǐng)主不吃,跑出去找外面的低等蟲子嘗鮮?”奧布里陰陽怪氣道。 楚波光無語:“你們能不能成熟一點(diǎn),不要什么事情都聯(lián)想到那方面?!?/br> “陛下,正是因?yàn)槟愠墒煳覀円渤墒?,所以說才會想到那方面?!庇冉鸩粷M說。 楚波光:“……” 望著眼前三個或怨念或生氣或嫉妒的帥哥美男正太,這種舌戰(zhàn)群儒、以一敵三、后院失火的無奈感是怎么回事?。?/br> 他只不過從外面帶回了一個蟲,宮里就跟鬧翻天一樣…… 楚波光心中忽然對以前的蟲母十分佩服,這么多雄蟲,到底是怎么一碗水端平的? 他還是希望…… 只要一個。 太多了,很麻煩的! 不知怎的,楚波光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米契爾的那張臉,成熟深邃,霸道沉穩(wěn),身材也最好——如果不是其他蟲告訴他,真是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米契爾竟然不行啊。明明有過幾次接觸,楚波光明明覺得他挺行啊? 咳咳,打住,怎么越想越有顏色了。 “我只是想看看為什么他能這么強(qiáng),而且有意識地去思考蟲母對于它的意義是什么,而不是一味地盲從?!?/br> 楚波光意識到這種能夠獨(dú)立思考,對蟲母本身有一定抗性的低等蟲族是非常少見的,更多的低等蟲族沒有任何理智,追逐蟲母,信奉蟲母,說白了真的就好像一條狗,雖然聽話,但也無趣。 “研究?那您可得抓緊時間,他已經(jīng)活不過今晚了?!眾W布里那雙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活不過今晚?” 楚波光看了下腓特烈,這不挺生龍活虎的嗎? 克利夫蘭將他脖子上的傷口展示出來:“低等蟲族永遠(yuǎn)不可能打敗高等蟲族,您以為他們兩個是不分上下、勢均力敵嗎?尤金的毒針早就穿過他的鎧甲,毒素隨著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 好歹尤金也是堂堂一個族群的首領(lǐng),怎么可能,真的打不過腓特烈? 蜂族的毒素,劇毒無比,沒有解藥。 “你們還真是會給我添麻煩?!?/br> 小蟲母做了一件令所有雄蟲都意想不到的事—— 只見他蹲下身子,像撫摸一只大狗狗似的摸上腓特烈的頭頂。 人類與雄蟲的內(nèi)部構(gòu)造肯定是不同的,如果用人類楚波光的omega愈療天賦,肯定不能深入查看雄蟲的身體情況,好在他反應(yīng)很快,察覺到用omega的法子行不通時,立刻用上了蟲母的精神力。 “陛下……?”腓特烈沒想到 接著他的手心里釋放出一股溫暖治愈的白色光芒。 “好溫暖,好舒服……” 腓特烈神色恍惚,完成了一條暴脾氣壞狗狗從好狗狗的轉(zhuǎn)變。 他明明無數(shù)次發(fā)誓過,不會臣服于來自人類的蟲母,不會為了蟲母那么一丁點(diǎn)可憐的香氣就獻(xiàn)出生命,但此時此刻卻恨不得跪下去親吻少年的腳背,做他最忠實(shí)的奴仆。 “嗯……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