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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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格意義上講,萊歐斯利時常接觸這類游走在灰色地帶的人群。 畢竟,他本人就正是一群罪犯的管理者,曾經(jīng)也是罪犯們的一員。早早見識過每個人五花八門的生活方式。 有一顆包容至極的心,真是太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這樣包容又一視同仁的態(tài)度很容易讓他獲得信息。 在了解到賭桌的規(guī)則之后,那位被他選中攀談的紳士非常熱情,并不著急結(jié)束對話。 “這真是個有趣的場所啊?!蹦俏慌宕髦坐澝婢叩募澥扛袊@道,“你可以在人們臉上看到許多表情。還可以在此處見到白日里被收斂的,不太道德的年輕沖動?!?/br> 萊歐斯利有些驚訝地發(fā)現(xiàn)暗河拍賣場居然是能有正常人的。 他附和了一聲:“是啊。這地方不就是用來發(fā)泄的么?!?/br> 揮霍的錢財,紙醉金迷,虛妄且脆弱的一場盛大戲劇。 “這位先生,我見你似乎與沉溺其間的常人不同。”白鴿面具紳士說,“你應該同我一樣,有別的目的吧?” 萊歐斯利不動聲色:“嗯哼?” “鄙人有些隱秘的消息渠道,見先生跟我投緣,我便分享給你?!卑坐澝婢呒澥啃笨吭谫€桌的邊沿,“據(jù)說,那最后競拍的神秘物品只是拍賣場的一個噱頭。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日用品?!?/br> “而其中隱藏在透光之下的秘密,才值得如此的高價?!?/br> 這番話說了當沒說。 故弄玄虛的論調(diào),捕風捉影的謠言,用于抬高拍賣品的身價,是很常見的手段。 可能是拍賣場負責輿論宣傳的工作人員。 剛好,萊歐斯利有調(diào)查的心思。他相當配合地做出驚訝的語氣:“這樣的秘密就分享給我了?真是個好先生啊。” “不算得什么大事?!卑坐澝婢呒澥恐t虛地說,“只是希望先生盡量不要與我爭搶第一件拍品。當然,這僅僅是鄙人冒昧的請求,大可以將它當作不重要的微風?!?/br> “小事而已,舉手之勞?!比R歐斯利揮手,他本身也并不在意今晚的拍賣場,僅僅是來試探十星慕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和拍賣場的運作模式,能有什么意外收獲是最好的。 “不過,這第一件拍品是有什么獨特的含義嗎?” 白鴿面具紳士有些含蓄地笑笑:“倒也算不得稀罕的物件。一個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鏈——我家那位夫人最喜歡這種材質(zhì)的首飾。” “啊,多么罕見的深厚感情?!比R歐斯利拉長了語調(diào),“真是難得一見。” “唉,我是老了,搞不懂現(xiàn)在的年輕人了。”白鴿面具紳士嘆了一口氣,“新鮮感一過,就可以迅速進入下一段關(guān)系?!?/br> “追求刺激約莫是這個年齡段的天性?!?/br> “或許吧?;璋档墓饩€容易滋生不正常的關(guān)系??墒堑匚坏膽沂庖彩切枰{入考量的范疇?!?/br> “被世俗隱藏了渴望吧。” “但過分明目張膽了?!?/br> 白鴿面具紳士指向他先前就觀察著的狐貍面具小姐:“那位紅色狐貍面具的小姐,明明之前挽著另一位先生進場,現(xiàn)在卻明目張膽,隨意地撩撥——也許是正在強迫那位落魄的青年?!?/br> 萊歐斯利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 狐貍小姐以一個相當強勢的姿勢俯身貼近白鴿面具紳士口中那位“落魄的青年”。以萊歐斯利的眼力,雖然那位落魄青年確實看上去精神狀況不太美觀,面具與服飾也并不優(yōu)雅,但難掩出眾,不容人忽視的氣勢,相信他要是愿意掙脫開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沒有。 似乎還樂在其中。 萊歐斯利不認識那位青年。 但那個狐貍面具是他親手戴上的。 他身旁,深愛著妻子的白鴿面具紳士還在譴責:“世風日下啊。真想叫狐貍小姐的男伴看到這一幕?!?/br> “……” 萊歐斯利詭異地陷入沉默。 萊歐斯利:“看到了?!?/br> 白鴿面具紳士:“?” 萊歐斯利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走近動作親密的兩人,尾音上揚。 ——“哦?兩位,是在背著我講什么只有這個距離才能說的悄悄話嗎?” 然后他看見被十星慕壓在身下的青年平靜偏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 萊歐斯利“嘖”了一聲。 仿佛反而是他打擾了人家什么好戲的不爽。 * 十星慕最后小聲警告了一聲:“不許說出去!不然……不然你的死法會很有創(chuàng)意!” 隨即迅速地像只貓一樣從艾爾海森的身上溜了下去。 夠干脆。 真有她的。 艾爾海森勉強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地收下這句輕飄飄的威脅。 他整理了一下被十星慕弄得稍顯凌亂的衣著,從沙發(fā)上站起,湖綠色的眼眸打量著面前黑狼面具的人。 “你好?!彼f。 “你好,先生?!比R歐斯利說,“沒想到先生這么有魄力?!?/br> 短暫的接觸下來,十星慕并不是一個通俗意義的惡勢力,或許因為從未與人有過太多交際,她甚至有一些無畏的天真。照她的說法,都是在“規(guī)則允許的情況下處理人類”。 至少明面上,沒有絕對的證據(jù)坐實她應當被遣送進梅洛彼得堡。 萊歐斯利也并不希望這位奇特的少女被什么別有用心的人哄騙,無論是她自帶的武力還是別的,起碼不應該在拍賣場因為潛在的危險分子誤入歧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