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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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輩子,究竟要怎么過呢? 那晚我喝醉了,張良和項(xiàng)伯把我搬到房間躺好,我聽見外面張良跟項(xiàng)伯細(xì)聲說:“夜間醒了給她喂一碗羊奶?!?/br> 外面似乎刮風(fēng)了,我醉眼迷蒙的看著外面,覺得枕頭有些濕,不過懶得叫時茂收拾了,我就這么沉沉的睡去。只有睡覺,才能什么都不想。 秋天一過就入冬了,某一日升上火爐我才發(fā)覺,又一年過去了。 一日休沐時,我在家里處理解憂樓的賬冊,發(fā)現(xiàn)今年的收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有萬金了,我一邊理帳一邊感慨,齊國的貴族們真有錢啊——一半的進(jìn)賬都是從添香館來的。 我整理完賬冊,打開窗歇一會兒,見項(xiàng)伯穿著單衣正在院子里打拳,我在屋里穿了一件大氅都還覺得有些冷,忍不住說他:“不凍破你的皮!” 項(xiàng)伯停下來,笑嘻嘻的從我窗戶里翻進(jìn)來,把我屋的一件貂裘翻出來穿上,他嚷嚷:“你幾時見我生病過,以為我跟你似的呢!” 我作勢要打他,項(xiàng)伯嘻嘻哈哈的扯我頭發(fā)。時茂抱著一堆剛晾干的衣服進(jìn)來我屋,來桌子旁邊的火盆烤了一下,摸著耳朵說:“這風(fēng)一起,還真是有點(diǎn)冷呢!” “你們衣服都夠嗎?”我問道:“不夠再做些衣服給院子里的人穿?!?/br> 時茂把衣服在火爐上烤軟,然后麻利的折好,一邊做事她一邊好笑道:“公子,你一年給院子里的伙計(jì)做七八身衫子,一入冬還給做大氅,就是咱們趙王宮里也沒這待遇啊?!?/br> 見她沒什么需求,我和項(xiàng)伯窩在床邊看天,旁邊架著火爐,我們坐在墊子上裹著披風(fēng),再吹著外面的風(fēng),感覺太爽了,我突然想吃火鍋了。 來了興致,我對項(xiàng)伯說:“要不今日涮鍋?zhàn)影?!?/br> 項(xiàng)伯對吃的也不上心,隨我折騰:“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br> “不如把師兄們也叫過來,晚上一起圍著火爐喝酒怎么樣?”我提議道,項(xiàng)伯懶懶的起身:“得,學(xué)宮還好,田升那小子在宮里,我還得親自去請?!?/br> 見他也很樂意,我忙叫時茂派院子里的下人去送帖子,然后歡歡喜喜的去廚房囑咐湯廚子準(zhǔn)備食材了。 鴨腸,毛肚,黃喉這火鍋三寶是一定要的,上次吃的時候項(xiàng)伯嫌棄內(nèi)臟不肯吃,吃了一次之后就口嫌體正直了。用羊rou湯做鍋底,放重辣,在廚房里聞到這個味,我嗆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會兒,前面會客廳似乎熱鬧起來了,我心想是他們都來了,吩咐了湯廚子一聲,我去庫房里拿出了兩壇紅酒和一壇黃酒。 時茂把人都引到餐廳去了,我過去時大家都已經(jīng)坐好,餐廳的角落里放了一盆火,窗戶全都關(guān)了只留著一扇通風(fēng)。桌邊坐著張良,申培,劉交,田升和項(xiàng)伯,少了一人,我把酒放過去,問:“怎么不見白師兄?” “白師兄約了他的雯小姐去郊外釣魚了!”申培說完,大家都默契的笑了起來。我搖頭:“白師兄有了未婚妻都忘記兄弟們了?!?/br> 田升快言快語:“大冬天多冷,居然還出去釣魚,回來一起風(fēng)寒了多可憐啊!” 大家無語,我心里偷笑,還是田升深得我意。劉交低頭抿嘴笑:“有了雯小姐,再冷的天白師兄恐怕都是感覺不到的?!?/br> 時茂開始上鍋?zhàn)恿?,我瞅著上菜的功夫,把三壇酒都打開:“吃喝隨意,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自己倒酒!” 我端著兩杯紅酒轉(zhuǎn)到張良那邊坐下,把一杯酒放在了他手邊,張良也不道謝,只是點(diǎn)頭微笑對我做了個舉杯動作,然后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項(xiàng)伯他們紛紛叫好,我們一同舉起杯子,一人先干了一杯。rou還沒吃呢,這杯酒一下肚,胃里暖烘烘的。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來家里了,招呼了一聲就各自開動了,沒吃幾口大家都噗嗤噗嗤哈著氣,辣?。〔贿^也不見停下來,這個辣,實(shí)在太過癮了。 田升吐了吐舌頭:“我饞你家廚子都兩年了,今年過年借我?guī)滋彀?!?/br> “不借!”我涮了一片薄牛rou片下鍋,燙好了自然的放進(jìn)了項(xiàng)伯碗里,項(xiàng)伯齜牙咧嘴的的笑了一聲,牙齒上還沾著辣椒末,我嫌棄的嘖了他一聲,指了指自己的牙又指指他,他連忙轉(zhuǎn)過臉去摳牙了,這二貨! 外面的冷風(fēng)呼呼刮,屋子里面熱氣騰騰,中場休息的時候田升說玩游戲吧,我想了想,回答:“今天人少,不玩了吧?!?/br> 田升失望的低著頭,項(xiàng)伯就隨口問:“你最近很忙嗎?近幾次去千金館都沒見著你?!?/br> 忽察覺張良似乎在偷笑,可我看過去時,他又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只聽田升嘆了口氣:“最近我忙啊,忙死我了。我母后老要我去榮叔叔那里學(xué)習(xí),說讓我跟著榮叔叔一起辦今年的祖祭……”他說著翻了個白眼:“都怪田軫那個死……” 他沒有罵出來,我想起去年他在添香館辱罵田軫的樣子,似乎他長大了許多。 田軫雖不是嫡子,卻也是王子,申培和劉交每次聽到這些,都會閉口不語。項(xiàng)伯卻不忌諱,問:“這干田軫什么事?” “本來是林夫人求了父王,祖祭本是田軫該干的。也不知母后做什么,一聽說就大吵大鬧,逼著父王把田軫換成了我。”田升低著頭很委屈的樣子:“母后也真是的,她明知道我每天書都讀不完,還讓我去干別的事!” 我看著天真的田升小弟,對齊王后涌起深刻的同情,人家多努力的在宮斗啊,哪知道攤上這么個不懂事的兒子,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