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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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盤棋,已經(jīng)有了九成的贏面,只盼趙嘉能把最后一成走完,這樣還能贏。如果他不能,不光他輸了,連我也會搭進(jìn)去。 院子里好像突然飄起了柳絮,我看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天上飄的是雪。我掀開被子爬起來,張良愣了一下,看我往外走,他也跟過來。 “下雪了?”張良的聲音在寒風(fēng)凜冽的空氣里越發(fā)清涼,他難得帶上了一絲惆悵:“齊國冬天從不下雪的,今年居然,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我站在房門口,雪花吹到我臉上,是一種木木的冰涼感。 在張良這里只待了八天,最壞的情況來了——齊國的士兵開始四處搜尋我的下落。田假領(lǐng)人去了稷下學(xué)宮,去了我宅子里。 李徐知道我的下落,帶著夏福來張良這里找我。 “李大哥,要回趙國了?”我微笑著問:“是接到詔令了?是不是把我抓回去,李大哥又能升官了?” 我從來沒有忘記,李徐忠誠的從來不是我,他忠誠的是趙國。 李徐依然是沒有任何表情,卻不敢看我:“大王病危,太子代政,春平君監(jiān)國,下令招我們在齊國的這一隊(duì)人回去。詔令上還說……若見公主,以繩束之,帶回……” 張良站在我身前,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夏福老老實(shí)實(shí)的站在了我身旁。我深呼一口氣:“所以李大人這是來抓我的?” “李徐剛護(hù)送公主到齊國,便和公主失散了,李徐不知公主去向?!崩钚煺\懇的跟我說,我低著頭,笑了,放下心來,問他:“趙國那邊是什么情況,我這邊得不到消息,太子……是誰?” 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卻仍然不甘心的想問一句。 李徐道:“大王忽然病危,春平君等人擁立趙遷為太子,趙嘉公子被囚于王宮。倡后已向齊國國君發(fā)了信函,說……公主叛國,齊王若能將您送回,以萬金作謝。” “明白了。”我笑著說:“懷瑾在此多謝李大人了,日后有緣再見了?!?/br> 李徐對我如此,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他依然是面無表情:“公主……多保重?!?/br> 齊國的宅子被抄了,我在齊國現(xiàn)在只有一個夏福還跟著我,什么都沒了。父王的突然病危,在我確定時茂背叛我之時,是我想到的最壞結(jié)果。 父王是我最大的保障,也是倡姬最大的威脅。 作者有話要說: 第67章 一敗涂地 春平君趙熙,我的這位王叔,他支持倡姬為后并不是為了討好父王,而是與倡姬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父王病危這件事,是因?yàn)槲医o趙嘉找到了翻身的機(jī)會,他們被逼急了,不得不出這一招。趙王宮的禁衛(wèi)軍是趙熙帶領(lǐng)的,父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中招了。 “你在想什么?”張良問。 我平靜的搖搖頭:“我在想,如果我沒有執(zhí)意為嘉哥哥翻案,讓趙遷當(dāng)上了太子,父王是不是就不會有今日的病危了?!?/br> “多想無益?!睆埩急任腋潇o,他道:“田假如今在滿城搜索你,我這里也會很快查到的,我送你去另外一個地方。我已給你外祖家去了信,在他們來接你之前,你先在那個地方躲好?!?/br> 見他如此為我籌謀打算,我感激道:“多謝你?!?/br> 夏福一直沉默的跟在我身后,我轉(zhuǎn)身看向他:“夏福,以后跟著我恐怕有苦頭吃了,要不……” “再苦,也跟著。”夏福露出一個堅(jiān)定的笑容。 我不再多言,點(diǎn)點(diǎn)頭,任由張良帶我去他說的那個地方。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在這個世界籌劃了十年,所有的心血都化為烏有。將來又如何呢?父王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不知道能活多久,父王死了,趙國王宮就是倡姬的,我和母親又該如何呢? 母親……想到母親,我便心頭隱隱擔(dān)憂,我眼下是沒有任何辦法了。甚至想過回趙國煽動大臣們?nèi)ソ掖└竿醪∥5恼嫦?,沒有證據(jù),沒有人會相信我,我也沒有這種聲望。而且,倡姬既然能和齊王通信通緝我,趙國那邊權(quán)柄交接也一定完成的差不多了。 我以往遇到任何事情總有那么多辦法,是基于我趙國公主的身份,是源于父王對我的寵愛。 如今,一無所有。 真的,不是心頭不恨、不可惜,真的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不是今天這個局面了。 誰曾想,會敗得這么快。 沒有想到的是,張良帶我去的是齊王宮,他把我?guī)У搅颂锷抢铩?/br> 深夜前去,我和夏福是扮成宦官進(jìn)去的,田升在他的宮殿里一直候著,見我們過去,他如釋重負(fù)的樣子:“你們怎么來這么慢,我緊張死了!” 是田升一貫的語氣,我牽強(qiáng)的笑了一聲,田升立即說:“算了別笑了,笑的丑死了。” “我得走了?!睆埩紝ξ艺f,他溫柔的眼睛里全是擔(dān)心。我木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內(nèi)心其實(shí)不舍得讓他走。張良輕輕摸了摸我的頭:“你在田升這里耐心等著?!?/br> 張良一走,我連笑都笑不出來,呆呆的坐在桌邊出神。田升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臉色,忍了許久,他終于忍不住問我:“你真的是個女子???” 點(diǎn)點(diǎn)頭,田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好吧……我……你……”他咿咿呀呀了半天也說不出來,最后只是跟我說:“安心在我這兒躲著,沒人敢來我這里搜查。” 田升是個碎嘴,說話停不下來,跟我絮絮叨叨說著他從齊王那里聽來的消息。田升說了好久,見我沒有反應(yīng),就問我:“你怎么一點(diǎn)都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