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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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時候,語調(diào)松快,始終端著是一派謙遜溫和,讓人覺得十分舒服。懷瑾不知他是何意,只是道:“大人就是大人,趙姮不能失禮。” 尉繚道:“都是人,除去官銜財富,我們的本質(zhì)就是人。既然是人,都是平等的?!?/br> 這些話十分的親切,懷瑾有些意外,意外這些話從一個古人口里說出來。她笑了一下,卻沒有說什么,尉繚問:“笑什么?但說無妨?!?/br> “沒什么?!?/br> “說嘛,”尉繚道:“不如我先說,我叫你來喝酒,不過是想聽聽你以前的精彩故事,以前聽到的傳聞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如今見到傳聞中的你本人,很好奇。所以,你在我面前,隨意說,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br> 懷瑾含著得體的笑,穩(wěn)穩(wěn)說:“如果真的平等,尉大人就不會不請自來,而是會提前告知我,給我準備的時間,而我也不至于手忙腳亂。正是因為不平等,所以大人吵醒我睡覺,我卻依然得忍著睡意跟您出來。所以,平等,我并不覺得有人能做到。” 至少在這個時代,沒有人。 尉繚聽完這一段,愣了許久。 懷瑾說完,老實的笑笑,自斟自飲。 尉繚反應(yīng)過來,站起身彎腰行了一個禮:“是我考慮不周,阿姮見諒,下次一定準備周全?!?/br> 他一派光風(fēng)霽月,并無任何忸怩,懷瑾就有些震驚了。他的行為和語言在告訴她,他是一個言行一致的人,那些話并不只是說說。 但是,她安心受了這一禮,給他倒了杯酒,舉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一口干掉了。 “小孩子,喝酒這么厲害!”尉繚口中這么說,語氣里卻是稱贊。 懷瑾此時已經(jīng)放下拘束,輕松下來,一放松就有心情打量起四周的景致了。懷瑾看著湖里似乎還養(yǎng)了一些帶顏色的錦鯉,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尉繚遞給她一個小盆,她低頭一看,原來是魚食,撒了些魚食進去,湖里的魚全都涌了出來,微風(fēng)吹過,十分愜意。 尉繚道:“在秦國覺得還好嗎?比起趙國如何?” 明明也才認識兩天,尉繚問話就像個認識了許久的老友似的。懷瑾喝了一大口酒,有些辣喉,她淡淡道:“我在趙國的五年,每天都是在王宮里,只論吃好穿暖當(dāng)然是過的不錯。而在齊國待的那幾年,雖然吃穿不如趙王宮,但過的十分充實?!?/br> “那秦國呢?” 懷瑾反問:“國尉大人也不是秦國人,那你覺得和你的家鄉(xiāng)魏國比起來,哪里更好?” 尉繚笑了幾聲,然后道:“故鄉(xiāng)好,故鄉(xiāng)的人不好?!?/br> 想必又是一個故事,懷瑾沒有追問的欲望,只是接著話道:“彼此彼此?!?/br> “昨晚大殿上,你說遭人迫害,趙國太子已立,你是……雖以早慧聞名,但是據(jù)我所知你無任何實權(quán)和爵位,對誰都沒有威脅?!蔽究澠骄彽恼Z氣娓娓問道。 懷瑾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飲下,笑道:“我兄長趙嘉被廢,我因此事得罪了倡太后,母親遭其毒害而亡。我被追殺時落入渭水中,僥幸被人救起,那時起我發(fā)誓,一定會報仇?!?/br> 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平淡的一番話,尉繚幾乎能想見其中兇險,他舉杯道歉:“對不住,提到你的傷心事。” “無事,反正我也日夜都會提醒自己,不忘當(dāng)日之仇?!?/br> 如此決絕的語氣,尉繚便斷定了眼前這個孩子的脾性,他道:“剛剛見你提到齊國時,似有懷念之意,想必在那里過的很開心?!?/br> 懷瑾神情變得柔和:“是,那里認識了很多朋友。” 尉繚點點頭,兩人對飲了一小會兒,懷瑾問:“大人和甘羅大人似乎很親厚?我所知,大人來秦國也不過短短一年而已?!?/br> 一年的時間,他所爬的高度,比在秦國做了十年官的人還快,跟坐了火箭似的。 尉繚笑道:“阿羅與別人不同,是可托付生死的重情重義之人,他是我平生僅見之人,與眾不同?!?/br> 真的很難想象甘羅是尉繚口中描述的那個人,懷瑾忍不住問:“如何與眾不同?” “阿羅是一個認為眾生皆平等的人,或許是因為掌管宗廟的原因,他的心地仁善慈悲。他與我說,他雖覺得眾生平等,但不會把這種思想傳輸給別人,我問他為什么?他說,在所有人都認同一個規(guī)則的時候,他這種聲音是不被接納的,所以他自己做到就好?!蔽究澗従徴f,懷瑾很是贊同,甘羅不愧是神童,真是相當(dāng)?shù)挠兄腔邸?/br> 這是具有現(xiàn)代人思想的古代人,懷瑾想著,以后可多親近一下甘羅。 想了一瞬,懷瑾道:“或許在很多年后,這種思想,會被所有人接納?!?/br> 尉繚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那一定是一個很美好的世界。阿羅是一個能通過去未來的人,他曾夢中游過未來的世界,說未來的世界人們沒有戰(zhàn)爭沒有貴賤階級,過得十分幸福?!?/br> 懷瑾一愣,心突突跳起來,她以前是個堅決的唯物主義者,不信今生不信來世。但是她來到這個時代,科學(xué)該如何解釋?如果甘羅真的是這么一個神人,他能否看出自己其實并不屬于這個世界?她是否還有回去的方法呢? “甘羅大人,真有……真有那么神奇?”懷瑾問道,剛剛尉繚說的那些場景,確實是現(xiàn)代人的生活,沒有戰(zhàn)爭沒有階級,人們生活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