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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歷史同人] 秦朝穿越手札在線閱讀 - 第223章

第223章

    韓非不客氣的吃棗,懷瑾又道:“上次的事還沒謝你,幸虧你抓到了那隊人,不然鹽務(wù)案可結(jié)不了了?!?/br>
    “那你得謝子房,都是子房的主意,”韓非吃的嘎吱作響。她一愣,原來是張良,他預(yù)料到了自己的困境。想了想,是了!和尉繚聊這個案子時,他曾在旁聽?;叵肫鹉翘煸诮纪鈧}庫的情形,韓非真是如及時雨一般。

    韓非突然調(diào)笑道:“怎么?被我們子房感動了?”

    懷瑾白了一眼,道:“不可能的!”

    她跟張良什么交情,這點事還不至于感動上了。

    韓非正色,冷不丁的感慨上了:“你可不能這么沒良心,子房為了你,不知道求了我多少次了,三年前還有……總之,你趕緊跟了他得了?!?/br>
    懷瑾覺得臉上辣辣的,對于男女情事,她看得比常人更明白。她更明白張良自己都不明白,對她是什么樣的情感。張良對她付出很多,但付出并不等同男女感情,況且,付出也絕對不是單方面的。

    不過,突然聽到韓非這么說,她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說話,韓非就繼續(xù)說:“他哪樣配不上你了,家室門第學(xué)識長相,你知道韓國多少姑娘想嫁給他嗎?他是韓國內(nèi)定的下一任相國,他現(xiàn)在雖無官職,但掌管了……”

    韓非戛然而止,仿佛是有什么被他說漏嘴的,他拿起一顆大棗啃了一口,下了定論:“你們兩個遲早會在一起的!”

    懷瑾心底偷偷雀躍,笑聲卻干巴巴的:“未必吧?!?/br>
    韓非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怎么未必?難道你不喜歡子房?你打小就喜歡子房,我很早以前就看出來了,你瞞不過我?!?/br>
    “我、我不跟你說!”懷瑾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你們在聊什么呢?”張良拎著兩壺酒從外面走進來,他今天的頭發(fā)很不一樣,并沒有束上去,而且散了一半,另一半在頭頂用簪子別著,穿了一身白衣,仙氣飄飄。

    韓非張了張嘴,懷瑾立即大聲道:“沒聊什么!”

    張良抿嘴一笑,走近了,才見他披下來的頭發(fā)濕漉漉的,看樣子剛洗完頭。他把兩壺酒放在桌上,懷瑾迫不及待打開了一壺,猛的嗅了一口,滿臉陶醉。

    夏福和莊婆婆也出來了,做了一條紅燒魚并幾個小菜,碗筷擺上,大家都圍著桌子坐好。

    傍晚天邊顏色瑰麗,他們把桌子搬到了廊下坐著,微風(fēng)襲來,也不覺得熱。

    “婆婆,我們子房好不好?。俊背灾?,韓非又開始老不正經(jīng)了,明明年過半百,偏偏把胡子刮的干干凈凈,不留須、穿素衣,非要和年輕人比肩。

    莊婆婆露著缺牙笑:“好……子房好,長得好,性子好,對我們小娃好。”

    張良但笑不語,澄澈的眼睛看著韓非。韓非擠了擠眼,舉杯道:“得,我不說了!喝酒喝酒!”

    韓非在他們身上找不著樂子了,便獨個兒喝酒。張良吃得斯文,時不時給她和莊婆婆夾菜,每動一下筷子,韓非都要擠眉弄眼壞笑一番。

    吃完飯,夏福去給莊婆婆鋪床,把婆婆送到榻上,他就開始過來收拾碗筷。天開始有點暗了,溫度也涼爽下來,懷瑾抓了抓頭,覺得天熱頭有點癢。

    “夏福,燒壺水,我等會洗個頭!”懷瑾沖著廚房那邊喊道。

    夏福大聲應(yīng)道:“知道啦——”

    吃飽了,幾人坐在廊下發(fā)呆,懷瑾看周圍沒有別人了,便問:“你們韓國是不是有一支細(xì)作在秦國呢?”

    韓非和張良一怔,都不答話,懷瑾便自顧自笑道:“我又沒別的意思,聊私事呢!我是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韓念的人?!?/br>
    短暫的安靜了一下,韓非道:“每個國家都會在他國安插細(xì)作,韓國的細(xì)作只聽命韓王一人,所以我是一概不知?!?/br>
    一概不知是不可能的,不告訴她是一定的。

    懷瑾笑了笑,不再追問了,韓非把酒喝完就準(zhǔn)備走了,他站起來:“子房,跟我一塊走嗎?”

    張良紋絲不動,笑道:“公子先回,我晚些再回去?!?/br>
    韓非伸了個懶腰,抬腳往外走,嘴里道:“那我讓門房給你留門?!?/br>
    懷瑾撐著頭,眨巴眨巴眼睛,問他:“你還不回去做什么?”

    張良側(cè)頭看著她,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坐到了懷瑾身旁,他將她頭發(fā)上的冠取下,柔軟的黑發(fā)散下,張良用手幫她通著頭發(fā),輕聲道:“夏天熱,頭發(fā)要經(jīng)常通通,不然長虱子了?!?/br>
    一點一點的紅了臉,懷瑾裝著鎮(zhèn)定:“夏福幾天就給我洗一次的!”

    過了會夏福端了一盆水出來,看見張良,他就直接將水放到了院子里,道:“張公子,那我先去忙別的了?!?/br>
    張良點點頭:“去吧?!?/br>
    搬了一把小木墩,張良把她按在上面,懷瑾把領(lǐng)子往下扯了一下,然后低下了頭。

    張良拿著一個瓢觚舀水輕輕倒下,將她的頭發(fā)慢慢打濕,將豬苓在手心揉出沫,張良的手觸到頭皮上,惹得她禁不住一個戰(zhàn)栗。

    那是肌膚相親的觸感,仿佛有細(xì)微的電流穿過身體。

    “冷嗎?”張良突然停下。懷瑾忙搖頭,忘了頭上還有水,一動就濺了他一身,張良忍著笑意,柔聲道:“別動。”

    她就不動了,任他柔軟的指腹在發(fā)間劃過,酥酥麻麻的。懷瑾低著頭,看見他腰間墜著的一塊玉佩,她手癢癢,上手拿到眼前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