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歷史同人] 天幕劇透后秦始皇手握封神榜、[西幻同人] 三千銀幣夫人、[排球少年] 我在烏野帶傻子的那些事、[家教] 睡了雨守后我們交往了、[咒回同人] 和最討厭的前輩結(jié)婚了、[綜英美] 阿蝙代餐貓被動狂點治愈、[歷史同人] 我把自己上交秦始皇、[原神同人] 科學建設(shè)提瓦特后暴富了
回憶起往事,懷瑾也不知不覺變得柔和起來,身上那一層偽裝也漸漸卸下了,她柔聲道:“少年時真是最美好的時候?!?/br> 又倒了一杯酒下肚,懷瑾側(cè)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韓念,他今天的存在感好像很低,存了逗弄的心思,她倒了一杯就走過去:“喝一杯不?” 青銅面具下的眼睛陡然變得慌亂起來,懷瑾的酒杯往前遞了遞,韓念退后幾步低著頭,用他咿啞破碎的嗓子回答:“大人說笑了?!?/br> 懷瑾摸摸下巴,心中狂笑,看來韓念唯一怕的就是他這個上司啊,她揶揄道:“你今天怎么變這么害羞了?” 韓念只是偏著頭,不停躲閃著目光。 “趙大人怎么對我這下屬如此感興趣?”張良側(cè)目看過來,懷瑾聽見他的聲音回過頭,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這是這次見面以來兩人第一次對視。懷瑾目光清澈不以為意,張良的眸子卻幽深極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對視了幾秒,張良冷淡的對韓念吩咐道:“你先回去吧?!?/br> 韓念如釋重負一般,作了個揖,逃命似的跑了。 懷瑾重新坐回席上,燕丹正在聽高漸離講他新作的曲子。懷瑾神色如常的吃著菜,想起剛剛張良看過來的那一眼,心臟驟然猛烈跳動起來。 “是不是喝多了,你臉怎么紅了?”慶卿見她又要倒酒,關(guān)懷的問了一句。 懷瑾的心跳更快了,仿佛被戳穿了小秘密一般,余光里已經(jīng)看到旁邊的張良扭頭看過來。她不動聲色的笑道:“可能是有些上臉吧,我才喝了兩杯呢!” 她聽見張良那邊一聲悶笑,臉上頓時燒的厲害,心里也不服得厲害,轉(zhuǎn)移話題:“這酒倒是沒那么烈,我在秦國時喝過一種燒酒,真是喝一碗馬上倒那種?!?/br> 慶卿笑了兩聲,連高漸離和燕丹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聽她講一碗就倒的烈酒。高漸離頗有些不信:“當真有這么厲害的酒么?” “秦國地大物博,有什么會沒有呢?”燕丹溫言道,他敬了懷瑾一杯酒,問道:“有一個疑慮,丹實在好奇?!?/br> 懷瑾知道他要問什么,她本就是想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來,于是說:“請問?!?/br> 燕丹道:“秦王拿五座城池換你回去?是因為你什么干系著什么重要的事嗎?” 這大概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懷瑾故意不看張良那邊,輕笑兩聲:“也沒干系著什么事,無外乎我是他的得力臣子唄?!?/br> 高漸離不禁唏噓:“再得力的臣子,君王也難得做到這份上,秦王嬴政確實……”看他有贊嘆之色,礙于其他人并沒有宣之于口。 懷瑾眼睛笑彎了,一字一句道:“誰叫我是他的人呢!” 這話燕丹和高漸離聽了都正常,唯有慶卿聽著不對勁,他是知道懷瑾的身份的,尤其是見到張良瞬間冷下來的氣場,慶卿問道:“他的人,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唄?!睉谚ξ暮攘艘豢诰?,繼續(xù)道:“不是他的人,他也不舍得費這么多力氣找我了?!?/br> “啪”的一聲,張良的酒盞生生被捏碎掉了,一只纖白如玉的手慢慢染上了血色。 席上寂寂,張良緩緩站起身,靜靜道:“抱歉,我先走了?!?/br> 燕丹詫異:“先生怎么了,手上傷口……我叫人給你包扎一下?!?/br> “不用,一點小傷?!睆埩家呀?jīng)轉(zhuǎn)身走了。留下燕丹莫名其妙,他問慶卿:“是何處惹他不快了?真是奇怪,平時從來不見張先生有如此失態(tài)的時候?!?/br> 看到懷瑾快意的神色,慶卿了然,看過來:“與殿下無關(guān),大概是他今日心情不佳?!?/br> 燕丹苦笑:“這可真是……唉,都是丹的不好?!?/br> 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入夜,燕丹和慶卿親自把懷瑾送到白日的宮殿門口,并把派過來的兩名士兵親自指給懷瑾認了一下。 懷瑾道:“多謝太子殿下了,慶先生,明日還能再見到你嗎?” 慶卿道:“我和老高不住在宮里,偶爾才進來,過幾天再來看你吧?!?/br> “慶先生,你可別心疼你這個學生,就偷偷溜進宮來??!”燕丹雖笑著囑咐,懷瑾卻也聽出了他的意思。 慶卿拍了拍他的肩:“殿下您真是想太多了,懷瑾在這里很安全,若是哪天有生命危險了,我這個老師再溜進來瞧瞧?!?/br> 這話說得雖委婉卻也意思明確,燕丹也不生氣,只是笑指著他搖頭:“你呀!” 慶卿笑著對懷瑾說:“趕緊進去休息吧,不早了?!?/br> 懷瑾點點頭,那兩名士兵打開門,懷瑾進去,門又關(guān)上。她知道,這兩個人肯定就一直守在這里了,她要去哪里都會被這兩個人跟著。 不過也好,至少不是只能在這個宮殿里轉(zhuǎn)悠了。 殿里的宮人大概都已經(jīng)撤了,張景和夏福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等她,她急急走了兩步趕緊進殿。剛走到門口,有人就從后面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帶走了。 懷瑾剛想發(fā)出點聲音,可聞到熟悉的香味之后,她就懶得再動了。 一直被拉到宮殿里的一個漆黑角落,那人松開她,站在她面前,一直沉默著。 借著月光,懷瑾看見他高挺的鼻梁和幽深的眼眸。 懷瑾喉頭微動,可實在不想先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故意氣我。”半晌,張良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