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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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的事少管些,他們都是貴人,貴人們的事誰知道呢。”顏姬的眼神總是忍不住去看韓念,三人穿的衣料都是上品,可對比那兩人,韓念坐在那里卻更顯貴氣。雖然是戴著面具,叫人看不清臉,但行動如流水,舉手投足間皆可見好涵養(yǎng),不知又是哪家的貴人。 日頭漸漸落下去了,顏姬酒肆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進客高峰期過后,又慢慢減少。 隨著天色越來越晚,懷瑾和甘羅又喝到了最后,店里只剩下這這一桌了。 顏姬又搬了兩壇酒上來,把桌上吃冷的燒rou去加熱,才說:“你們繼續(xù)拼,我去后面吃飯了,有事就叫一聲。” 懷瑾雙頰微紅,眼神游離,她似乎都沒有聽清顏姬的話,只是說:“老尉、老尉晚點會來結(jié)賬的,不著急……” 顏姬發(fā)出一長串笑聲,見她對此景似乎習以為常,韓念問:“他們經(jīng)常這樣嗎?” “是呀,他們沒事總來我這兒喝酒,從早喝到晚,他們管這叫……”顏姬回憶了一下那個詞,笑道:“他們說這是狂歡夜?!?/br> 韓念的聲音像是破了洞的風箱,顏姬本能的關(guān)照:“你嗓子怎么了?是風寒了嗎?” 韓念道:“被火燎過,就這樣了?!?/br> 顏姬不好意思的笑笑,擺手道:“那我吃飯去了,有事叫我就成?!?/br> 說著扭著腰去了后廚,店里只剩柜臺邊一個打盹的小伙計。 甘羅嘟囔道:“今天是不是沒……嗝!是沒有沒和老尉說,他知道不……咱倆在這……” “他會找的嘛。”懷瑾直著眼睛撕了一塊燒rou嚼著吃了,她支著頭,發(fā)髻歪歪斜斜的,鬢邊白花要掉不掉的,別有風情。 她口齒不清的和甘羅說了什么,然后在韓念肩上拍了一把:“龜兒子怎么還在這兒……喝酒啊……不喝酒來這兒干哈……” 韓念的肩上瞬間一個油印,他頗覺得有些頭痛,懷瑾說話舌頭都大了。 誰知甘羅也大著舌頭:“他……看著你來的、他是你保鏢……不收費的……” 韓念聽著他們倆總說些聽不懂的詞,韓念起初以為是他們沒說清楚,又聽了一會兒,才發(fā)覺他們并非說不清,只是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詞匯。 他有些好奇,明明都是雅言,為何那些莫名其妙的詞匯他從來都沒聽說過?這是她和甘羅專門想的暗語嗎? 他正思索著,那兩人又吵嚷起來。 懷瑾拍著桌子,傻笑道:“舉杯……舉杯、舉杯邀明月!” 那廂甘羅接著:“對、對影成三人……剛好三個人……” 韓念一怔,將這兩句話連著念了一遍,卻是別樣的押韻雅致,然而想遍自己所看過的著作里,從沒有這兩句。 “成個屁三人!”懷瑾粗聲罵了一句:“只有兩個人……兩個人……哪里容得下第三個……第三個人是小三。老娘最討厭小三……” 甘羅傻笑兩聲:“你是不是在罵陛下……陛下是小三嗎……” “不是不是……”懷瑾搖頭的力度看得人脖子疼,感覺馬上脖子就要搖斷一樣,她語無倫次的咬著舌頭:“陛下是好陛下……對我好。我是個賤人,對,我是個賤人……” 韓念皺著眉,有些不悅了,按上她的手背,她卻呼的一下坐直起來:“他好人,可是我心里只有子房一個……我不是好人,我賤人,天下第一賤……” “你——是牛人!”甘羅打了個酒嗝,伸出大拇指,道:“秦始皇都、都成了你的……舔狗,牛逼!” 兩人口齒不甚清楚,靠在一塊兒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又開始喝酒,喝著喝著似乎又有些清醒了。 韓念觀察了一會兒,倒也不是清醒,還是醉著,倒不說那些聽不懂的胡話了。 “放心吧,有一天,我會帶你……回家的?!备柿_拉著懷瑾的手,醉醺醺的說。 懷瑾眼淚長流,使勁敲著自己的頭:“回不了家了回不了家了,這輩子要死在秦朝了……我當時要是死了就好了,你們?nèi)峭醢说?,攔著我去死,你們怎么不去死!” 兩人抱頭痛哭,饒是韓念覺得自己已是見多識廣,定力甚深,見了這兩人的醉樣,也覺得有些無言以對,幾乎逼得他坐不住了。 韓念準備出去站一會兒,剛動,就聽見甘羅問她:“要是博浪沙……來的那個張良不是他怎么辦?” 韓念又穩(wěn)穩(wěn)坐下。 許久,他才聽到懷瑾嗚嗚哭著:“那我去死,我不活……” “你別給我們現(xiàn)代人丟臉!”甘羅大著舌頭罵道,細碎的口水在空中噴灑,像下了小雨一樣:“一個張良就把你迷得要死不活的……” “我愛他……”懷瑾忽然不動了,她把酒肆當成家里了,隨意躺在地上,眼淚長流:“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啊……你不懂的……我寧愿死的是我!” “別死、你別死……”甘羅爬過去和她并肩躺在一起,哭求道:“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死了……我又孤零零一個了……張良會再出現(xiàn)的,我陪你等到那時候……” 韓念震驚到無以復加,若不是……他幾乎覺得他隱藏的東西早就暴露了,可是細想又絕無可能。 他看向這兩個人,終于忍不住開口:“現(xiàn)代人是什么人?張良為什么會再出現(xiàn)?” 懷瑾搖搖晃晃的坐起來,爬過去,神秘兮兮的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和甘羅都是現(xiàn)代人,我們的靈魂是從兩千年后來的,我們是穿越過來的……張良死了,但他還會活……因為他會活到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