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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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喜笑顏開收下錢,弓著腰湊近:“這是自然!城中好酒之人都知道我們家的酒是一絕,連臨淄的解憂樓都曾來我們這里采購呢!” 不知哪個字觸動了這位冷如冰霜的公子,他唇畔忽然染上一抹溫柔的笑意,老板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良問:“近兩年,可有好酒的女子來過?” “自然是有的,許多夫人都曾跟著夫君來我們這里喝過酒,她們也都是贊不絕口呢!”老板笑著回答。 張良又問:“有獨身的年輕女子嗎?會隨身帶刀劍,貌美,好酒。” 老板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回答道:“這……倒是不曾見過,未出嫁的女子不大出來喝酒,更別提佩劍了。” 張良點點頭,將杯中酒飲盡,又拿出三枚錢給他:“我想打聽一個人,可此地不熟,想托付給你,若能找到,還有重金酬謝?!?/br> 老板的笑容頓時收不住了:“客人要打聽什么人?” 張良道:“近兩年剛搬來的,年輕、好看、擅武藝、有學(xué)識、喜歡喝酒?!?/br> 老板問:“是男是女?” 張良道:“無論男女,符合這些特征,都幫我打聽來?!?/br> 老板沒有猶豫,當(dāng)即拍著胸脯作保,說明日便把結(jié)果告訴他。 張良道了聲謝,然后坐在那里慢慢喝酒。他出著神,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酒壇見底,他才結(jié)賬。 出了酒館右轉(zhuǎn),張良又進了一家驛館。 第二日他又去了酒館,酒館空無一人,只有老板的妻子孩子在準(zhǔn)備年飯。 見張良過來,老板妻子道老板出門打聽了,讓他坐著稍等。 這一等,便等到天黑。 老板匆匆趕回,一見到張良,有些歉意:“公子,我今日跑了滿城,跟城中那些消息靈通的游俠兒全都打聽了!唉!似公子所說,文武雙全又容貌好看,除了五年前搬來的一位年輕學(xué)者,實在沒有其他人?!?/br> 張良似是自言自語:“許是沒打聽到?” 老板當(dāng)即便道:“我們縣只有這么大,小人又在此生活二十多年,想打聽個人是再容易不過的,遺漏更不會了!公子幸虧找到我們這里,若是叫別人去打聽,恐怕還要等個七八日呢!” 張良慢慢點頭,拿出幾兩碎銀子,起身:“多謝?!?/br> 外面天色已黑,街上空空蕩蕩,城中三不五時有噼里啪啦的爆竹聲。今夜臘祭,他只身一人在街頭慢慢走了一段,最后回到了住宿的驛館。 驛館的老板也帶著家人在門口燒竹子,張良看著竹子被燒裂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爆響,熱鬧過后便是一片死寂。 “我們家人今夜在后頭過年,招呼不周的地方請見諒?!斌A館老板拿出一些酒rou放在大堂的桌上,如是說道。 于是張良獨自一人坐在大堂,沉默的吃著菜。 越近子夜,爆竹聲越多,而后便慢慢沉寂。 桌上的rou早已涼透,他自斟自飲,渾身沒有半分溫度。 直到驛館老板與家人吃完飯、敘完話出來關(guān)門,見張良仍坐在那里,俊美如斯的公子,看上去那么凄涼。 驛館老板忍不住上前,關(guān)切:“公子,還需要什么不成?” 張良輕輕搖頭。 驛館老板搓著手:“公子若不介意,小人陪您喝一杯?” 張良將旁邊的空杯子放到對面,驛館老板便在他對面坐下。張良又替他斟酒,驛館老板憨厚的笑了兩聲,一飲而盡。 如此過了三杯,驛館老板才問:“昨日公子來此下榻,滿身塵土,似是遠(yuǎn)道而來?可是來此尋親?” 老板想著,許是親人未曾尋到,才淪落至此。 張良點點頭,又給他斟了一杯酒。 驛館老板關(guān)心道:“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張良這才開口:“昨日央求隔壁酒樓的老板尋人,他說找不到我說的那人?!?/br> “連老板啊?”驛館老板嘆了口氣:“他消息最靈通了,連他都尋不到人,只怕公子白跑了一趟。” 頓了一會兒,驛館老板嘆息:“是要緊的親人嗎?今日臘祭你都在外頭奔波,你父母知道了,只怕心疼得要死?!?/br> 張良垂下眼,看著杯中渾濁的黃酒,道:“父母已逝?!?/br> 無人心疼。 驛館老板眼中逐漸變得同情:“那……其他親人呢?” “有一個弟弟?!?/br> “幼弟居于家中,只怕也期盼著你回去過節(jié),公子該換個日子來尋親?!?/br> 張良咽下一杯酒,口中只有苦澀:“弟弟也已不在人世?!?/br> 驛館老板同情更甚,喃喃道:“看來,公子要尋的,是唯一的至親了?!彪y怪連臘祭都在外尋找。 “是?!睆埩嫁D(zhuǎn)著杯子,手心貼著冰涼的陶器,仿佛握著一塊冰,他道:“我在尋我的妻子?!?/br> 驛館老板一呆,慢慢思索著:“你們夫妻是……走散了?”是因為戰(zhàn)亂?想到前幾年的戰(zhàn)爭,驛館老板頓時唏噓不已。 張良搖頭:“我做錯了一件事,她便離開了我?!?/br> 驛館老板愕然,不免帶了薄責(zé):“夫妻之間,偶爾做幾件錯事不是尋常?公子的夫人倒是……不過,公子如此人才,何愁無妻?何必苦尋呢?” “我只要她?!睆埩祭淙坏?。 半晌安靜,驛館老板問:“敢問公子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