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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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家里真缺錢了,她鐵定不會借。但她有,便不能袖手旁觀。同時懷瑾也知道,開了這個口,將來可能還會有更多人上門來求。 到時……她也不知該如何了。 如此憂愁了許多天,一個日頭毒辣的中午,門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懷瑾似乎感覺到什么,不等阿婉從廚房跑出來,她就過去開了門。 瞧見外面風(fēng)塵仆仆的張良,懷瑾怔了一下,然后滿心歡喜的撲了上去。 張良抱了個滿懷,聞到她頭發(fā)上有著淡淡的清香,讓他瞬間解了疲乏。 門里頭,兩個孩子瞧見他,都大叫著跑出來,張良笑起來,連忙牽著懷瑾進(jìn)了門。 兩個孩子撲在父親身上就不想下來,阿婉和阿燕干起活來也更賣力,男主人的歸來就像給這個家里打了一陣定心劑似的。 夜里燒了一桶熱水,張良閉目坐在里面,氤氳的霧氣中他的臉有些凝重。 一雙素手從后面繞過來,落在他的胸膛上,張良睜開眼,疲倦的眼中帶著點點柔情。 “這幾個月還好嗎?”張良拉住她的手,輕聲問道。 懷瑾掬起水澆在他頭上,徐徐笑道:“你白天不是問過你那幫兄弟了嗎?這幾個月就出了三趟門,日日在家里,太平得很?!?/br> 張良的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著,沉吟道:“你以前最不喜歡悶在家里了?!?/br> “如今外面不安穩(wěn),還是少出去為妙。”懷瑾抽出手,拿洗頭發(fā)的膏抹在他的頭發(fā)上輕輕揉搓著,打出一圈泡沫。 他的頭發(fā)已不復(fù)年輕時的柔順光澤,如今摸著有些粗硬,洗了一遍,似乎沒怎么見白發(fā) 閉著眼睛任她在臉上搓出滿臉沫,張良屏住呼吸。過了會兒,她仍在頭上按摩著,張良有些憋不住,捧水凈了臉:“還沒洗干凈嗎?有那么臟?” 懷瑾愣了一下,笑著站起來:“我在找你頭上有沒有白頭發(fā)。” 張良拿木觚舀水從頭澆下去,如此幾遍頭發(fā)可算干凈了,他問妻子:“那你找著了嗎?” 懷瑾拿了布巾給他:“沒找著?!?/br> 聽見張良一聲淺笑,懷瑾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她轉(zhuǎn)身去拿衣服?;貋頃r見到張良赤著身走了出來,濕漉漉的頭發(fā)軟綿綿的掛在胸膛,發(fā)尾還在滴水,再往下瞧,她臉頰微紅。 這副滿是欲念與侵略性的身體,和他儒雅溫柔的臉實在不相稱。 懷瑾要給他披衣服,張良卻一把將她抱起直到榻上。 紅宵帳暖,滿室旖旎。 懷瑾抵著他的胸膛,微微喘息著,剛剛一通翻云覆雨實在讓她有些力竭。但見張良精神奕奕的模樣,懷瑾深覺自己鍛煉太少了,體力越來越差。 “你這趟去陽武,可有收獲?”懷瑾趴在丈夫身上,把玩著他半干的青絲。 張良一說話,胸腔處就震動,讓她的臉有些麻麻的:“此行順利,一切都好?!?/br> 具體的事他倒不多說,懷瑾便忍不住問:“那你找到陳勝了?” “找到了,不過他此時已在去漁陽的民夫隊伍之中?!睆埩甲饋?,平靜的說。 懷瑾也跟著坐起來,問道:“他可是你要找的人?” 張良彎了彎唇,清楚的嘆息了一聲:“他的路并不長遠(yuǎn)?!?/br> 陳勝是歷史上農(nóng)民起義第一人,她知曉一部分歷史,因而知道這農(nóng)民起義最后失敗了,可張良又是怎么看出來的呢? 可是她追問,張良卻不想多說,只是道:“夫人且等著看吧?!?/br> 她本身對這些事也沒有太多求知欲,張良不說,她便也不問。等過了兩日,便把這事忘在了九霄云外。 可這次張良回家,突然忙了起來,常常帶著他那幫游俠朋友出門。 懷瑾得知他們?nèi)サ牡胤剑皇窃谙纶h令的府上就是某富商家里,張良是從來不隱瞞自己的去向的。但他們?nèi)ミ@些地方干什么,懷瑾就不得而知了。 她所掛心的,不過只有自己和孩子的安穩(wěn),以及感慨今年夏天雨水實在過于充沛。院子里養(yǎng)的幾盆蘭花,不過有一夜忘記收回去了,第二日就被雨水打得不成樣子。 她正可惜的瞧著眼前這盆枝殘葉壞的花,小心翼翼的花根從盆里挖了出來,卻發(fā)覺連根都被泡爛了,不由就是一聲長嘆。 “再去買新的?!睆埩蓟貋恚娝β晣@氣,連忙安慰的摟過妻子的肩。 懷瑾把殘花扔進(jìn)盆里,在一旁的水盆中洗了手,嘆道:“這是你女兒親手栽的,再買盆新的,也不是原來那盆了?!?/br> 想到鶯兒失望的臉,懷瑾便有些發(fā)愁。 一旁張良卻沒言語,懷瑾扭頭,看見他嘴角帶笑,卻是淡淡的出神,她問:“你在想什么?” 張良回過神,緩緩搖頭。 外面一片兵荒馬亂,她的妻子卻仍在家中侍弄風(fēng)雅,張良有淡淡的喜悅。作為男人,他希望讓懷瑾永遠(yuǎn)如此,無論是何時都保持著這樣平靜的生活。 然而越來越亂的世道,讓懷瑾也漸漸有所不安了。 這日傾盆大雨剛停歇,傍晚時霞光萬丈,天邊的彩虹若隱若現(xiàn)。原伏突然帶著幾個小子過來,急得連門都沒敲就跑了進(jìn)來。 懷瑾正帶著孩子做香粉,張良坐在一旁書寫。原伏幾人徑直跑上前,他們也不知是驚慌還是興奮,語調(diào)都不穩(wěn)了:“大哥,大澤鄉(xiāng)那邊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