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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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大氣,院子里幾個人都笑起來,這時尉繚道:“大王已計窮,可我卻不死心想試試,可否請大王與穆先生先回避一二?” 作為臣子讓大王回避,實在是無禮至極,可魏咎卻對尉繚十分尊敬,當(dāng)即站起身行了一個禮。 懷瑾忙起身,帶著他們往后院去,讓阿婉搬了矮桌和坐墊,她重新給魏咎和穆生泡茶。 作者有話要說: 第370章 任魏臣張良往百越 “你家兩個孩子呢?”坐了這許久,也沒看到孩子的身影,穆生問道。 懷瑾笑道:“鶯兒帶著弟弟出去玩了,剛剛你們進(jìn)來,外面樹下的那幫小孩兒,他們就在里面。是師兄眼里看不到旁的事物,自然就注意不到了?!?/br> 穆生低頭笑了一聲,見他已蓄起八字胡,懷瑾笑問:“阿循和嬌嬌如何?” “在臨濟(jì)呢,如今他們的父親已是魏王親封的大司空,再不能淘氣了。”穆生不著痕跡的拍了一下魏咎的馬屁。 懷瑾掩嘴笑了一聲,道:“那穆魚也成了司空夫人了?!?/br> 當(dāng)年穆生放下一切帶穆魚私奔,想不到全了如今的成就,穆生恍惚了一下,低低笑起來。 外面安安靜靜,也不知張良在和尉繚說什么,懷瑾只恨不能過去旁聽一下。再心癢難耐,她看到一旁喝茶的魏咎和穆生,也只能忍住。 似有螞蟻在撓心一般,懷瑾煎熬了許久,尉繚才帶著張良從那邊過來。 張良徐徐而來,對魏咎長長一拜,魏咎倒摸不著頭腦,高興又詫異:“這是……” “待子房從百越返回,便會帶著人馬去魏國尋大王?!睆埩寄抗馇辶?,一席好禮儀。 魏咎一怔,大喜,撫掌而笑,隨即問尉繚:“尉叔是如何說動子房的?” 尉繚但笑不語,只是溫和的欠了欠身,不經(jīng)意瞟到懷瑾,卻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魂游天外之態(tài),尉繚不免有些好奇。 “子房去百越做什么?”魏咎高興完,便詢問。 既已答應(yīng)入魏,他對魏咎便無隱瞞:“我去百越尋趙佗,他那里有五十萬軍隊,若返回中原相助,這仗便遙遙無期看不到盡頭了?!?/br> “以你一人之力阻趙佗?”魏咎仿佛聽到天方夜譚一般。 張良微微笑道:“以我一人,足以。趙佗有他想要的東西,我自會成全他?!?/br> 張良說一截留一截,但魏咎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說話模式,因此只不追問了。 見他喜不自勝,張良又道:“適才我與國尉大人商議過了,國相還是讓周市擔(dān)任為好。周市攻略魏地,深得人心,不宜再掌軍權(quán)?!?/br> 尉繚又成了國尉?懷瑾心道,他跟這個職位過不去了。 想了一回尉繚,懷瑾不免又想起張良,歷史上他不是劉邦的謀士嗎?怎么會成了魏咎的臣? 見張良與魏咎往堂屋的方向過去,懷瑾站在原地進(jìn)入了沉思當(dāng)中。 “你似乎不開心?”尉繚卻沒走,見她一人落在后面,便也跟著留下來了。 懷瑾回神看著他,問:“你是怎么勸動他的?” 尉繚平和的眼神中帶著笑,揶揄她:“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夫君最想要的是什么嗎?” 停頓了一下,他悠悠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一個詞,叫畫餅?!?/br> 懷瑾失笑:“所以你給子房也畫餅了?”張良不可能這么容易被忽悠的。 尉繚道:“不算,我不過說出了他的期盼,并向他做了一個承諾而已?!?/br> 然而懷瑾追問這個承諾,尉繚卻不打算說。 悻悻的摸摸鼻子,懷瑾抱怨老友:“老尉,你可真不夠朋友,咱們可是認(rèn)識了十多年的?!?/br> 半天不見尉繚回話,一轉(zhuǎn)頭,看見他一瞬間的怔忪。 尉繚是個溫和的男人,從來不見他有生氣急躁的時候,連發(fā)呆都發(fā)的溫和無害。見懷瑾看著自己,他微笑:“是啊,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十多年了,你都已經(jīng)是做母親的人了。” 想到了什么,尉繚的笑容一閃而過。懷瑾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會錯那抹笑容的含義——尉繚是想起了某個女人。 會是小泥巴嗎?他如今日日能見到小泥巴的兒子,是什么樣的心情呢?高興?感慨?難過?傷情? 兩人各懷心事的站了許久。 傍晚時魏咎便要回臨濟(jì)了,尉繚和穆生都隨他一起走,非常時期,連留下來休息一夜的時間都沒有。 懷瑾想起那年她和張良大婚,大家悠閑的在下邳停留了小半個月,日日飲酒作樂高談?wù)撻?,那樣的日子,將來難有了吧。 張良已然答應(yīng)去魏國為臣,于是就不準(zhǔn)備送她去會稽了,而是想讓她去臨濟(jì)等自己。 夜里和懷瑾說了一下他的意思,懷瑾也沒有多想,就應(yīng)承下來。張良給她安排的地方,必然是他認(rèn)為最安全的地方,她和孩子安穩(wěn)了,他才會安心去做自己的事。 “我是不是你的累贅???”懷瑾抱著他的胳膊,低喃道。 他要想那么多事情,還處處要顧及自己,他……累不累? “你怎會是累贅?”張良翻了個身面對著她,黑暗中他親過來,纏綿了好一會兒他說:“你是我心中的至寶,你和孩子是我的幸福。” 收獲兩句告白,懷瑾抿了抿唇,心里安定不少。 冬月初三,臨濟(jì)來了一輛大馬車,隨行而來有侍女四人、護(hù)衛(wèi)十人。張良將懷瑾和孩子們送上車,兩個孩子極度不舍,拉著父親的衣角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