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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歷史同人] 秦朝穿越手札在線閱讀 - 第820章

第820章

    傍晚時張良回來,聽說了下午的事,連連點頭:“你做的不錯?!?/br>
    要是她真的因為那個侍女的告密而獎賞她,久而久之府上就會烏煙瘴氣,人人以為告密能得好處,那將來難免有后院失事之嫌。

    “袁壽我不好處置,你自己解決吧?!睉谚f。

    于是便把袁壽和阿語都叫了過來,屏退旁人。

    袁壽一見到張良,頓時有些羞愧,伏地磕頭:“大人若趕我出府,我絕不敢有怨言?!蓖瑫r心中后悔,那日喝酒,怎么就如此把持不???

    “這又不是什么大事?!睆埩际?,隨后看袁壽:“你若真心喜歡她,我將她嫁給你就是?!?/br>
    誰知袁壽一臉受了奇恥大辱的樣子,立即漲紅了臉:“即便我做錯了事,大人也不必如此懲罰我!一個奴女,我如何能娶她為妻?”

    阿語臉上暗淡無光,深深的低下頭。

    懷瑾卻愕然不已,隨即就心里罵了娘,暗戳戳翻了個大白眼。

    作者有話要說:

    第394章 武信君戰(zhàn)死定陶

    張良倒是不意外這個回答,淡然的點點頭,道:“我把她送給你,做妾也好做仆也好,隨你處置,這事便算揭過了?!?/br>
    袁壽抬起頭,既愧疚又感激。

    懷瑾知道就在剛剛,張良用一個侍女就已經(jīng)收獲了袁壽的全部忠心。

    等他們都走了,懷瑾才長嘆一口氣。

    其實袁壽這樣的男人才是常態(tài),項伯他們皆是如此,唯有一個張良是古代的另類。

    見夫君好奇的打量著自己,懷瑾靠在他肩上,悠悠道:“天地之大,也只得一個張子房,我還是運(yùn)氣好。”

    張良失笑:“我也運(yùn)氣好,得到了獨一無二的趙姮?!?/br>
    自那日之后,府上頓時少了許多閑言碎語的八卦,人人各司其職絕不越雷池半步。侍女們看到自己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懷瑾心中嘆息,知道自己把她們都嚇狠了。

    她其實并不想管這些事情,只不過如今戰(zhàn)亂時候,她最害怕的就是像笑笑這樣的人。

    不起眼的小人物,偶爾也能起到關(guān)鍵性的作用,就比如串掇趙高的韓談。

    韓國被滅多少年了,竟還有潛伏在秦國的探子,還能在某個節(jié)點發(fā)揮作用。張良如今為韓國申徒,所面對的不過是韓成一干人。將來諸王并起,張良游走在其中,家里有這樣的人存在,實在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涼爽秋風(fēng)吹來,不疑的射術(shù)逐漸有了進(jìn)步,拉著懷瑾讓她看自己的成績。

    懷瑾就坐在廊下,和一干門客們站在一邊,見小小的人拉開一把成人用的鐵弓,憋紅臉鉚足力氣拉開弦,將一只羽箭射在草靶的邊上。

    門客們都喝起彩,不疑緊張又期待的看著她,像是在等待她的鼓勵。

    懷瑾過去摸了摸他的頭,翻開他的手,掌心有了一層薄繭,便有些心疼兒子:“為什么不用阿母給你做的弓?”

    她明明吩咐人做了一把孩子用的小弓箭,可不疑用了一次就擱下了。

    “我不要孩子用的弓箭!”不疑小臉上滿是笑意。

    可他自己還是個孩子呢,也不知這求上進(jìn)的性格是從誰那里遺傳來的,反正她從來不是這種人。

    “阿母,我的弓箭已經(jīng)練得很好了對不對?”不疑眼睛亮亮的,希冀的眼神讓懷瑾挑了挑眉,過了會他說:“那我們何時去打獵呀?”

    難怪兒子這段時間這么努力,她忍著笑,說:“等今日阿父回來,我就去跟他說。”

    不疑瞬間一蹦三尺高,叫了好幾聲阿母,旁邊的門客和侍女們都看笑了。

    和兒子打發(fā)了一會兒時光,懷瑾便準(zhǔn)備去練琴了,雖然她沒什么天賦,但仍是興致勃勃。

    回房換了一件青色的大袖直裾,外頭一層薄紗有些添了一絲飄逸,她又把發(fā)髻拆掉,將長發(fā)用一根青帶子隨意綁住。

    拿花瓣水泡了一會兒手,她走到竹林里坐下,自覺儀式感都做足了。撥響琴弦,是一首最最最簡單的齊國歌謠,懷瑾滿臉陶醉,覺得自己這形象必定是飄然若仙。

    一首曲子反復(fù)彈了一下午,懷瑾仍沉浸其中不能自拔,香焚完了她還特意讓人添香。

    突然的,一股濃郁的香味飄過來,懷瑾停下,看到阿婉正在收香盒。

    “原來的茶蕪香沒有了嗎?”懷瑾問。

    阿婉說:“都用完了,只剩沉香了?!毕懔想y得,庫房里的三盒香這些日子全都焚完了,只剩這盒夫人從沒打開過的沉香。

    她愣愣的坐在琴桌前,望著被風(fēng)吹動的竹葉發(fā)呆。

    她曾經(jīng)無比熟悉這沉香的味道,多年不曾聞過,乍然再聞讓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咸陽城的時光那么遙遠(yuǎn),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這濃郁的香味她只偶爾在夢里聞見,是屬于嬴政的味道。

    嬴政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了。

    懷瑾發(fā)了一回呆,終歸是在她生命長途上落下過濃重筆墨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懷念多還是惋惜多。

    只出了那么一會兒神,她又撥弄琴弦,覺得自己的琴音中多了些悲憫。

    張良回來時,聽到遠(yuǎn)處的琴聲,便知她又在竹林。脫了大氅,他信步走過去,在穿廊上看了一會兒。

    秋風(fēng)吹起她的衣袖和青絲,竹葉緩慢落下,她的神情寧靜又恬淡,眼前這場景美得像一幅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