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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歷史同人] 秦朝穿越手札在線閱讀 - 第926章

第926章

    在原地站了會兒,阮離歡往漢營最偏僻的一個角落過去,在一個落灰的帳篷前面停下。

    她在簾子上叩了兩下,里面?zhèn)鱽硪粋€柔媚的女聲:“進(jìn)來吧。”

    光是聽到這個聲音,便叫人骨頭都酥了。阮離歡左右看了一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她立即掀開簾子閃身進(jìn)去。

    陣陣秋風(fēng),把帳篷上的灰塵吹走;這座帳篷是由獸皮搭建,厚厚的氈布,把低喃的女聲掩去。

    有侍女經(jīng)過這座營帳,無知無覺的走過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的異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2章 心難安閑愁萬斛

    又是好幾日沒有出門,懷瑾覺得自己幾乎爛在了床上,韓談現(xiàn)在已經(jīng)每天把飯食送到房里來,幾乎就剩喂她吃飯了。

    而張良,始終沒有回來,也什么話都沒有交代。

    懷瑾有氣無力的吃了幾口飯,然后揮揮手讓韓談把盤子端下去。韓談默默的做事,一句多話都沒有,懷瑾問:“犬夜叉又出門了嗎?”

    韓談嗯了一聲,懷瑾又問:“韓念呢?這幾天也沒看到他?!?/br>
    “君侯那邊有事情交給他辦,他有幾天沒回來了。”韓談?wù)f。

    懷瑾悲哀的想,張良連韓念都叫走了,他還對自己不聞不問,看來是真的對她厭倦了。

    心里一陣悵然,以前他們相愛時,張良對她溫柔到極致,一點委屈都不肯讓她受,如今卻是……她感覺到這巨大的落差,傷心過后便是氣惱。

    最后氣得多了,她腦子有點疼,揉著太陽xue又躺下,她叫出韓談:“不疑現(xiàn)在到哪里了,他什么時候到滎陽呀?”

    韓談拿著餐具,在門口停住,老老實實的回答她:“這個小仆也不知道,明日我去軍營里問越照先生,女君請放心?!?/br>
    韓談小心的把門關(guān)上,屋里又一片寂靜。

    懷瑾想,她將來會不會淪為一個棄婦?她一個二十世紀(jì)的新女性,來到這個鬼地方,如果真的成了棄婦豈不成了笑話?

    于是暗暗決定,在她成為棄婦前,她會先把張良踹掉。

    想到這里,她又有些不敢開這個口,萬一她說了仳離,張良真的答應(yīng)了怎辦?

    說到底,她還是舍不得,還是愛。

    她這樣薄涼自私的人,幾十年了,多次為同一個人傷心,想想真的很可笑。

    睜著眼睛躺到天黑,犬夜叉回來了。

    他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少年心□□玩愛鬧,也不大重視中原的規(guī)矩。他一回來,就直接奔到了懷瑾床前。

    “你今天去哪里了?”懷瑾有氣無力的問他。

    犬夜叉說:“今天侯先生那里有很多貴人去吃飯,我過去玩耍了,你知道嗎?侯先生今天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說他不舉,哈哈哈哈哈哈!”

    犬夜叉捂著肚子笑起來,懷瑾也笑了,便問是怎么回事。

    犬夜叉告訴她,那個身份很尊貴的人說要給侯先生做官,侯先生不大愿意。

    身份很尊貴的人,應(yīng)該就是劉邦了,懷瑾笑了一聲,繼續(xù)問:“后來呢?”

    犬夜叉說:“后來又有一個人說,愿意把meimei嫁給他,侯先生就站起來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說,他不舉哈哈哈哈哈?!?/br>
    犬夜叉想到當(dāng)時各人的反應(yīng),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大概只有桑楚能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種話,懷瑾想到他當(dāng)時的神態(tài),忍不住也笑出了聲來。犬夜叉又給她講了些趣事,然后就準(zhǔn)備回去睡覺了。

    懷瑾叫住他:“你能給我送封信嗎?”

    深夜,漢營中。

    張良聽到手下的人繪聲繪色把孫叔通府上的酒宴說了一遍,他們都在笑話桑楚。

    張良卻想,似桑楚這般,見慣眾生的人,才能把世上障眼的東西全部拋下。可惜,他自己入世太深,卻難以達(dá)到這種境界。

    想到桑楚,他不免嘆了口氣,為了這個人,姮兒與他置氣了好多天了。他有心想回去好好與她談一談,卻怕她又說那兩個字。

    正思量著,阮離歡拎著一籃澄橘過來,她把籃子遞過來,笑道:“師父,樊噲將軍帶回來的,我一個都還沒吃,先給你送來了?!?/br>
    “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睆埩贾匦掳咽掷锏臅喣闷饋砜?,卻其實一個字都沒看進(jìn)去。

    阮離歡有些失望的撫摸了一下鬢角,小心翼翼的開口:“吃一塊糖,三天吃一次自然覺得甜,每天吃一次這甜便少了許多,人也是如此。或許正是因為您對師母太好了,才讓她越來越放松,失了婦人本份?!?/br>
    張良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開口:“我跟她如何,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br>
    阮離歡誠摯道:“師父,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話,只是我看到你這樣傷神,覺得不忍?!?/br>
    “你知道你師母和別的女子哪里不一樣嗎?”張良放下書,給出兩分耐心。

    阮離歡一怔,搖搖頭。

    張良便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莫名帶上一絲懷念:“她與這世間所有女子都不一樣的,是她首先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完整的人,其次她才是一個女人?!?/br>
    阮離歡有些莫名,同時也有些疑問,她不解的看著張良。

    張良說起她,目光便軟得如一團(tuán)棉絮,他道:“她心里永遠(yuǎn)是她自己最重要,她最愛的先是她自己,其次才是我、孩子、朋友。能決定她的人生的也永遠(yuǎn)只有她自己,而不是她的父親、兄長、夫君,只能是她自己。而正是因為如此,她選擇了我,為我犧牲,讓我感到幸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