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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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軻同拓跋禹落座,明明桌上坐了四個人,卻仿佛有二人是啞巴——鄭瑜的男寵只顧著溫柔小意地服侍她,拓跋禹面色淡淡坐在一旁亦不曾插話。 鄭瑜同孟君軻天南海北扯了一通,最終實(shí)在忍不住,期期艾艾道:“我與阿姊聊得甚是投機(jī),實(shí)是有一不情之請?!币娒暇V挑眉示意繼續(xù),她才小心斟酌措辭道:“阿姊這寵侍實(shí)在生了一副好皮囊,想我鄭瑜閱男無數(shù),也未曾染指過此等極品。若是哪日阿姊厭棄了他,可否轉(zhuǎn)讓與我?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我那十三個極品寵侍,都任由阿姊挑選?!?/br> 聞言,孟君軻忍俊不禁,卻只能硬生生將嘴角的笑意壓下去,她不免瞥了一眼拓跋禹——堂堂一國皇子、戰(zhàn)場上勇猛廝殺的將軍,竟被人當(dāng)成如物件一樣可以交換的面首,又豈會不惱? 但拓跋禹就是不惱,他仿佛沒聽到一般,甚至還怡然自得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xù)欣賞臺上的歌舞。 孟君軻最看不得他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她側(cè)身依偎進(jìn)拓跋禹懷里,食指挑起他散落的幾縷發(fā)絲,親昵地繞著圈,盯著鄭瑜語氣曖昧道:“并非是我舍不得,但meimei別只看他身材高大,這廝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見拓跋禹眉尾微僵,鄭瑜驚訝地瞪大眼睛,“此話怎講?” “唉,meimei有所不知,當(dāng)初重金買下他,就是圖他那物什比驢還大。誰曾想,那玩意兒只是看著碩大無比,卻支不起來!” 鄭瑜已不會說話了:“那、那……” 知曉她想問什么,孟君軻輕飄飄道:“一直都是我在上面?!?/br> 鄭瑜還是懵懂,她滿眼迷茫道:“可是他不舉,就算是你在上面也沒用???” 孟君軻嘴角的憋笑已經(jīng)快要壓不下去,她眼波流轉(zhuǎn),手指若有若無地在拓跋禹領(lǐng)口劃過,朝鄭瑜嗔怪道:“你這丫頭,非要我將話說得那么明了?meimei可曾聽說過龍陽之好?我雖有心無力,卻也能用玉勢……” 話盡于此,再多言便顯得孟浪了。 此時此刻,拓跋禹的面龐已漆黑如鍋底——他自幼于北魏皇宮長大,自詡已見盡了這世間腌臜污穢之事,但孟君軻所言花樣,他竟聞所未聞。 鄭瑜那面首原本對他敵意滿滿,現(xiàn)在看向拓跋禹的目光里卻只有憐憫與同情。 唯有鄭瑜,咂摸半晌終于回過神來,她不禁直起身子,滿眼崇拜與敬佩,“妙!實(shí)在是妙?。【惯€能這樣戲耍!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見她興致勃勃,面首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自己臀股之處有些涼颼颼的。 經(jīng)此一遭,鄭瑜早將孟君軻奉為知己,說是有問必答也不為過。 見鋪墊得差不多,孟君軻終于切入正題:“實(shí)不相瞞,我此番前來,本意欲向孔師的外孫女討債。但見了你本人卻發(fā)覺甚是投緣,這其中或有誤會也未不可知,你可愿坦然告知?” 孔師便是那位棄官從商的狀元郎、天韻閣的主人,他并非名“師”,“孔師”是大家對老爺子的尊稱??讕熯@輩子只得一個外孫女,人人皆知他外孫女鄭瑜于機(jī)關(guān)之術(shù)甚有天賦,研制出不少精巧玩意兒,卻最是放蕩形骸,整日混跡于花樓,身側(cè)面首一日一換。 被人找上門來,鄭瑜心下微驚——討債?向自己討情債的男子甚多,可她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和女子糾纏過的……難不成是自己哪日醉酒之后行徑無狀,驚擾唐突了美人? 越想越心虛,鄭瑜恨不能將整個身子都藏進(jìn)面首懷里,扭捏道:“我記不清何時輕薄過阿姊,但、但阿姊放心!我鄭瑜絕不是薄情負(fù)心之人……” 孟君軻:“……” 她相信鄭瑜不是個“薄情負(fù)心”之人,想來她納進(jìn)后院里那十三個“極品”寵侍,都是這般“情深義重”而來的。 打斷她不著邊際的臆想,孟君軻沉聲道:“我出身平谷。” 此話一出,鄭瑜立刻噤聲。 誰都知曉,平谷乃邊境要塞,一年前卻被北魏攻占。平谷一役,死傷慘重。 鄭瑜安慰道:“聽說那天殺的拓跋禹已經(jīng)被咱們帝姬俘虜,成了最低賤的軍妓,如今過著生不如死、豬狗不如的日子。大仇得報,你也莫要再憤懣了?!逼焦纫灰?,北魏領(lǐng)兵的便是拓跋禹,北魏戰(zhàn)鷹在北魏深受愛戴,在南魏卻是人人恨得牙癢。 聞言,拓跋禹動作一頓,繼而又神色如常,自顧自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孟君軻沒想到拓跋禹被俘一事竟被傳得如此……不恥,但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繼續(xù)編排道:“平谷一役,我那從軍的夫君身歿。他到死之前都在念叨著,若不是炮火出了問題,這戰(zhàn)不可能敗的……” 話至于此,鄭瑜便急了,“我做的炮火不可能有問題!” 外人只知鄭瑜精通機(jī)關(guān)之術(shù),卻不知她天分極高,亦擅制炮火。幾乎鮮少有人知道,天子特許孔師沾手炮火生意,如今南魏兵營里用的炮火,近半數(shù)由鄭瑜一人設(shè)計。 “不可能有問題?”孟君軻冷笑,隨即掏出一塊子炮碎片,質(zhì)問道:“這子炮未曾射出便在膛道里炸了個粉碎,你敢說這不是你設(shè)計的?” 她倒要好好探查一番,究竟是這炮火出了問題,還是她南魏的軍隊出了問題! 第8章 采花 花樓內(nèi)暖意融融、雅香浮動,鄭瑜此處卻劍拔弩張——天韻閣里誰人不知,鄭大小姐雖然平日里瞧著全然不著調(diào),但若是有人膽敢質(zhì)疑她的機(jī)關(guān)之術(shù),那她一定會擼起袖子當(dāng)場和這人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