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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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師喝茶的動作一頓,目光幽幽看向鄭瑜:自己這不成器的孫女對自身認(rèn)知倒還挺清晰。 孟君軻也是被她這豪放的“承諾”噎了一噎,順手拾起桌上的子炮碎片,似笑非笑道:“那你可要仔細(xì)檢查這子炮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否則一整個軍營的子炮,足以讓鄭大姑娘吃到下輩子。” 涉及專業(yè),鄭瑜立刻收起自己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舆^這片子炮對著燭光仔細(xì)端詳了起來,看了半晌,她只得出兩個結(jié)論:一是這子炮確確實實出自她家;二是這外殼沒有半分問題。 她表情愈發(fā)凝重,倏然起身去尋自己隨行的仆從,吩咐道:“去將我的百寶箱拿來?!?/br> 不到半晌,一個通體銀亮的大箱子送至。孟君軻內(nèi)心微哂,暗道鄭瑜的喜好還挺獨特,居然用銀子做箱奩,但這箱子不知為何看著有些奇怪。 箱內(nèi)裝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工具,鄭瑜先是掏出一對手衣戴上,繼而又拿起一副琉璃晶透的叆叇戴于雙目之前,然后還從箱壁上拿下一塊鐵環(huán)…… 看到這兒,孟君軻終于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那種怪異感來自何處——這鐵環(huán)為何是被牢牢吸附在箱壁上的?鐵和銀怎會相吸? 定睛一看,這“銀箱”通體隱有灰蒙暗沉之感,確實不似尋常金銀光亮。這究竟是何材質(zhì)?單就與鐵互相吸附這一屬性,若是能利用在戰(zhàn)場上…… “滋滋”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原是鄭瑜將殼上殘余的粉末刮下,用火灼燒半晌卻反應(yīng)平平;于是她又向內(nèi)加了零星白色粉末一同灼燒,這些粉末便劇烈地燃燒起來,“滋滋”的響聲清晰無比。顯而易見,這些東西若是置于密封環(huán)境內(nèi),一定會引起劇烈爆炸。 看到如此結(jié)果,鄭瑜的臉色無比難看,她一字一句道:“有人將硝石的比例調(diào)低了。” 不管結(jié)論如何,但終究是她家出產(chǎn)的東西出了問題。若是有心之士攀咬,祖孫倆難免要落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即便最終證實并非出自他們授意,往輕了說最小也是個“辦事不力”的名頭。 思及此處,鄭瑜已是一身冷汗。她雖不知孟君軻具體身份,但見祖父如此反應(yīng),也后知后覺隱約有些猜測。 此時此刻,求生的念頭占了上風(fēng),鄭瑜“撲通”一下單膝跪地,雙手作揖道:“三天,三天內(nèi)我定將此事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 孟君軻挑眉,腦中快速算了下軍營的腳程,不容置喙道:“一天半?!?/br> 如此折騰了一宿,天際竟已泛起魚肚白。孟君軻終是覺得些許疲乏,打算借宿于天韻閣。 只是不知孔師和鄭瑜誤會了什么,就連派來給她引路的小廝,都是那身段嬌媚、風(fēng)情萬種的男子。 單是推門一個尋常無比的動作,那小廝硬是做出了“柔弱無骨”的感覺。只見他軟弱無依地半倚在門扉邊,右臂指向屋內(nèi),紫色的紗衣狀似無意間滑落半個肩頭,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下巴微收,微圓的眼弧輕抬,聲音中都透露出幾分香甜:“大人里面請?!?/br> 寒冬臘月,即便是在這徹夜燃炭的天韻閣,都抵擋不住初晨的寒意。 孟君軻似笑非笑瞥了眼那薄如蟬翼的紗衣,指著上方意有所指道:“美人兒還是要學(xué)著看看天上的顏色,不該穿的衣裳莫穿。若是得了風(fēng)寒感染給我,那可是要被押入大牢的?!?/br> 話畢,踏入屋內(nèi)并隨手將門帶上。就在孟君軻準(zhǔn)備上塌休憩時,卻發(fā)覺塌上有人背對自己側(cè)身而臥。 她尚未來得及確認(rèn),塌上之人已然暴起,兩片飛刀自被褥之間直直向她射來! 即便孟君軻躲得飛快,卻也堪堪被削掉幾縷發(fā)絲。 ——是誰要害她?難不成是南辰王的人?他終于忍不住動手了? 又是幾片锃亮鋒利的柳葉刀襲來,孟君軻一邊躲閃一邊用雙指夾住一片,然后飛身直取塌上那人咽喉之處。 那人揚起厚重的被褥遮擋住孟君軻的視線,是以她一擊未中,手下動作也越發(fā)凌厲,刀如雨下將被褥扎了個破碎。 許是兩人打斗的動作太過激烈,幾個回合下來床榻也終于不堪重負(fù)轟然倒塌。孟君軻便徑直跌落在那人身上,嚴(yán)絲合縫跨坐他腰上。本就破碎的被褥也被她趁機徹底撕開,露出此人的廬山真面目。 在一地狼藉之中,拓跋禹面無表情注視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不咸不淡道:“原來是帝姬殿下,剛剛在下睡夢之中覺察到有人靠近,還以為是那藏在陰溝里的宵小之徒或是yin賊?!?/br> 二人雙目相視,孟君軻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沉默之際,門外小廝覺察到動靜太大生怕出事,急忙開門查看。待他看到騎在拓跋禹身上的孟君軻、坍塌的床榻以及破成碎片的被褥,不禁雙頰一紅,目光閃爍道:“大、大人真是神勇無比?!?/br> 孟君軻:“……” 第9章 撒嬌 孟君軻木著臉從拓跋禹身上爬起來,向小廝吩咐道:“勞駕換一間屋子?!?/br> 拓跋禹也神態(tài)自若地從滿地狼藉中爬起來,重申道:“兩間?!?/br> 小廝有些遲疑地看向孟君軻,顯然是在等“能做主的人”發(fā)話。 剛剛被拓跋禹譏諷為“yin賊”,孟君軻豈能吃下這等暗虧,她先是朝那小廝微微頷首,“那便兩間。”然后眉尾微挑,隨手拾起一縷破碎的被褥,語氣曖昧意有所指道:“用壞的東西確實是不能再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