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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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軻不知為何竟有幾分心虛,她翻身下馬,避開拓跋禹的眼神,剛要向顧清竹伸手示意他也下來,就被上前兩步的拓跋禹擠開。 拓跋禹向他主動伸出自己肌rou虬結(jié)的健碩手臂,皮笑rou不笑道:“這位想來就是顧大人吧,初來帝姬府,招待不周還望海涵。”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tài)。 望著伸向自己的大手,顧清竹絲毫不怵,借著力道側(cè)身下馬,笑意清雅,“日后怕還是要多叨擾二皇子了。帝姬說今日帶我前來選一間廂房,先將我家中的物什搬運(yùn)個七七八八,方便隨時cao持婚儀之事?!?/br> 突然被波及到,孟君軻甚是奇異地瞥了顧清竹一眼:嗯?他怎么知道自己之前想把他養(yǎng)在府里? 但這倒也不是重點(diǎn),孟君軻看向兩個男人緊緊相握不愿分開的大手,輕咳一聲躋身他們中間,“都別杵在外頭了,進(jìn)去吧先?!?/br> 再不插手,她真怕顧清竹的手骨被拓跋禹給捏碎了。 三人一路走來,府里下人們都興奮地望著這一幕,即便不敢竊竊私語,但內(nèi)心早已演了八百出大戲——哇哇哇,要打起來了嗎?什么時候開始打?在哪兒打? 三個人的世界總覺得些許擁擠,猶豫片刻,孟君軻看向拓跋禹暗示道:“濱州之事你今日都處理完了?” 沒有的話就別跟著了呀,該干正事就干正事去??!他倒也是不嫌尷尬。 拓跋禹狀似無意松了松領(lǐng)口,露出自己同樣布滿青紫的脖頸,“今日不太想處理這些事?!?/br> 看到那些青紫,孟君軻一時語塞,目光也變得微微柔軟——想來定是自己昨日將他折騰得很了,這才沒精力做事。 顧清竹臉上清雅笑意幾乎快要撐不下去,他淡淡接話道:“二皇子為北魏征戰(zhàn)多年,神勇之名天下皆知。如今四海形勢初定,倒也不必將自己逼得那么緊了?!?/br> 這話倒不是在陰陽拓跋禹,而是說給孟君軻聽的,提醒她此人乃是敵國皇子,手上天生沾著血腥,始終不可能和她一條心。 冷意凝聚在拓跋禹眸中,他立刻反唇相譏,繼續(xù)與顧清竹不咸不淡過了幾個來回,最后還是孟君軻受不了了。 正巧帶顧清竹看定了客房,孟君軻忙不迭道:“顧大人既已選定了廂房,那便先回去收拾東西吧。后續(xù)婚儀之事還需你多多cao持,在帝姬府有個臨時住處倒也方便些?!闭f著她揚(yáng)聲喊道:“陳瑾!送顧大人回府!” “不必麻煩陳瑾,”拓跋禹攔住她,一字一句道:“我來送顧大人回府?!?/br> 愛誰誰吧,孟君軻實(shí)在懶得管這些閑事,揮揮手讓他們倆趕緊一塊滾了。 待出了帝姬府,兩人便都卸下偽裝,面含冷意地望著對方。 顧清竹眸含風(fēng)雪如冬日松柏,淡淡警示道:“還望二皇子自重?!?/br> 拓跋禹眼帶煞氣似巍峨高山,毫不留情反譏道:“自重?顧大人是否有些太迫不及待了,若我沒記錯,這駙馬之位尚且不是你的?!?/br> 覺得他這話好笑,顧清竹反問道:“哦?陛下金口御尊親自下旨,不是我的難不成還能是你的?” 聞言拓跋禹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微笑,不發(fā)一言看著顧清竹扯了扯嘴角,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壓根不提要繼續(xù)相送之事。 這勢在必得的態(tài)度實(shí)在令人火大,就連一向好脾氣的顧清竹都難忍心中怒氣。但夾雜在萬千怒氣中的,還有淡淡的不安。 但這婚究竟能不能成,一是要看帝姬的心意,二則是要看帝后的態(tài)度。 沒有動身回府,顧清竹理了理兩袖清風(fēng),挺起一身傲骨轉(zhuǎn)頭向皇宮走去。 誰都不知道他同陛下講了些什么,第二日皇帝便下旨將婚期提前到十日后。 聽到這個消息,拓跋禹直接將手中茶杯捏了個粉碎——倒是自己小瞧了這位顧大人!棋行此招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若依尋常慣例,帝姬大婚,莫說是十天半月,準(zhǔn)備個一年兩年都不嫌多。但既然孟君軻要求一切從簡,十日時間倒也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夠用。 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就到了大婚當(dāng)日。 這婚期被改得太急,望著鏡中額貼花鈿的自己,孟君軻這才有種自己居然真的要成婚了的恍惚感。 “誒!二皇子你不能進(jìn)去!” “快攔住他!” 外頭一陣喧鬧,似乎是拓跋禹要強(qiáng)行闖進(jìn)來。 哪里有大婚當(dāng)日,新娘尚在梳妝打扮,一個毫不相干的外男卻要闖入人家閨房的道理? 但這幾日拓跋禹安靜了許多,本以為要花些精力哄他,然而孟君軻這段時間忙著婚儀一事,甚至都沒怎么見過他——怎么今日都到這個時候了,反倒是開始委屈上了? 示意正在給自己描唇的姑姑停下,孟君軻擺了擺手道:“讓他進(jìn)來吧?!鳖D了頓又補(bǔ)充道:“你們先退下。” 她倒要看看,幾天不見,這廝又想作什么妖。 喜婆婢女們面面相覷,但沒人敢忤逆帝姬的話,很快魚貫而出。 拓跋禹抬腳跨過門檻,因他身形高大,進(jìn)來后屋內(nèi)空間似乎都小了許多。 目光熾熱地緊盯一身正紅喜服的孟君軻,拓跋禹的眸中流露出幾分驚艷與癡迷。他彎腰拾起梳妝臺上的唇脂,用小拇指沾了些,然后均勻而又細(xì)致地涂抹在孟君軻的下唇。 本以為他又要說些什么不準(zhǔn)她成婚的瘋話,怎么給他罵回去孟君軻都想好了。但他這一通cao作……孟君軻覺得他是真的更有病了,“今日我與旁的男人成婚,你卻來為我描唇?拓跋禹,你是不是真的就好有婦之夫這一口?。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