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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與師尊解衣袍在線閱讀 - 第60章

第60章

    面對她刨根問底的態(tài)度,拓跋禹簡略道:“北魏雖徹底歸順于南魏,卻仍要保持相對獨立,十年內(nèi)至少六層以上官員依舊是北魏人;南魏也要繼續(xù)善待我北魏百姓,如今南魏官場腐敗盛行,苛捐雜稅甚重,百姓苦不堪言,屆時稅負要減免至七成;可以鼓勵兩國通婚,但北魏子民在戶籍、律法、科舉上享有和南魏子民同等的權(quán)力,直至兩國逐漸融合彼此不分你我?!?/br>
    聽了這話,孟君軻低低地笑了,但她眼中卻無半分笑意,“拓跋禹,你當初主動被俘,一開始時打的便是這個主意?”所以才極盡所能使出一切手段來討好勾引她,原來竟都是虛情假意么!

    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拓跋禹眸中多了幾分緊張與哀求,“君軻,攜整國臣服,與我而言亦是一場豪賭,初始之時我絕不可能想的便是這條路。更何況我……”說到這,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我有隱疾,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了。但無論如何,選擇權(quán)在你,你若是不愿,也絲毫不會影響你我先前的聯(lián)盟關(guān)系?!?/br>
    這話自然是騙她的,她若是不愿,他會在婚禮結(jié)束后神不知鬼不覺殺了顧清竹,然后再辦一場十里紅妝、聲勢浩大的成親儀式。

    如此僵持著,賓客們甚至顧不上帝后尚且在場,竊竊私語的聲音愈來愈大。四面八方的壓力涌來,孟君軻望向拓跋禹的眼神中有幾分遲疑與掙扎。

    其實,早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顧清竹便知道自己輸了。

    但他仍是抱有一絲微弱的希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牽起她另一只手,努力擠出一抹溫和的笑意,看著孟君軻的眼睛認真道:“君軻,順從自己的心意便好。無論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br>
    只要她心之所愿,他皆祝福。

    闔了闔眼,孟君軻對他道:“對不起。”

    顧清竹,欠你的我一定努力償還。

    狠了狠心,她再一次將手從顧清竹手中抽離,然后將拓跋禹拉至身邊,一步步走向高臺。

    顧清竹立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盯著那兩人攜手并進的背影。

    這時禮生已經(jīng)徹底傻了,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離奇之事,他諾諾著不知流程是否該繼續(xù)走下去。

    皇帝看向自己女兒,“徹底想好了?”

    孟君軻眉目微斂,“是?!?/br>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天子最后深深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站起身來,爽朗笑道:“原先見君軻與清竹相談甚歡,朕誤以為他們兩情相悅,卻沒想到他們只是兄妹之情,卻是朕亂點鴛鴦譜了。即日起,封顧卿為關(guān)內(nèi)候,與帝姬結(jié)拜為兄妹,也算是喜事一件?!?/br>
    天子都這樣說了,其他人哪里還敢說些什么,皆道賀些什么“雙喜臨門”的吉祥話。更何況,這也是陛下繼位幾十年來第一次承認自己“有錯”。

    按捺住心臟快要裂開的疼痛,顧清竹遮住緊握的雙拳,撐出一副體面的樣子笑著接話:“本就是烏龍一件,好在結(jié)局還是圓滿的。那義兄便在這里,恭賀義妹永結(jié)同心,白頭偕老!”

    說著他行至最近的酒席前,為自己斟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下后繼而道:“在下先去更衣,失陪了各位。”

    寬大的喜袍遮住他蹣跚的步履,顧清竹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會徹底支撐不住。

    孟君軻眼中皆是愧疚,下意識朝他的方向邁了半步,卻被拓跋禹一雙大手緊緊桎梏住,讓她不得前進分毫。

    皇帝朝禮生吩咐道:“繼續(xù)。”

    聽到父皇的聲音,孟君軻驟然清醒,她掛起得體的笑容走完婚儀全程,但是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

    待賓客散去,帝后也擺駕回宮,孟君軻同拓跋禹回到寢居,她這才徹底放下偽裝,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你故意的是不是!”

    典儀之前就闖入她的房間,那時明明有機會攤牌,他卻非要當著所有賓客狠狠打顧清竹的臉,讓世人都知道帝姬大婚之日,駙馬換成了他拓跋禹!

    拓跋禹看向她的眼神中隱約有幾分委屈,語氣倒還算平靜陳述道:“你為了別的男人打我?!?/br>
    “哈。”孟君軻簡直沒被他氣笑,“只準你打顧清竹的臉,不準我打你的?我這巴掌就是替他打的!”

    拓跋禹摟住她的腰身,臉埋進她的頸窩,咬牙切齒不知悔改道:“我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下從他手里搶走你!否則不認識我拓跋禹的,還以為同你成親的還是他顧清竹顧大人呢!”

    這廝真的不值得同情!孟君軻怒極,一把抓起桌上的合巹酒,捏著他的下巴悉數(shù)灌了下去。傾灑而出的酒液順著他的脖頸流下,沾濕胸前一片,拓跋禹也被嗆得直咳嗽。

    孟君軻冷笑道:“這酒也喝完了,下一步就該洞房花燭了吧?”

    說罷,孟君軻按著肩膀翻過他的身子,直接將他推倒在床上。拓跋禹趴在喜褥之上,半張臉也被按著埋進枕頭里。

    孟君軻的動作很是粗暴,但拓跋禹沙場征戰(zhàn)多年,又豈會懼怕這點兒疼痛?他賭著氣,咬住嘴唇不出聲,儼然一副“錚錚鐵骨”的模樣。

    他居然還硬氣上了!孟君軻這下更怒,手下動作也不免加了幾分力道,“求我!”

    盡管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悶哼,但他依舊死死咬住嘴唇不說話。

    “我讓你發(fā)出聲音!”孟君軻動作越發(fā)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