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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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軻仿佛下了什么決心似的,眼神逐漸變得堅毅,她不顧一切沖向郭暉的方向,然后掏出懷中之物狠狠擲于地上! 郭暉目眥欲裂——這個女人瘋了不成!剛剛他已見識過這火藥丸的厲害,如今如此近距離投擲,不僅會傷了他,孟君軻自己也難保性命??!她就不怕死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刻,一只弓箭沖撞向尚未落地的火藥,將其狠狠撞向另一個方向。就在郭暉以為是哪個心腹救了自己,剛準(zhǔn)備心有余悸地松上一口氣時,自己的身體卻控制不住緩緩倒下——原是不知何時,另一只箭鏃已深深扎入他的眉心。 “轟”的一聲,是火藥丸炸裂開的聲音,即便孟君軻已經(jīng)同爆炸中心相距甚遠(yuǎn),但她依舊被震得雙腿一軟,還是用刀撐著身體才不至于跪下。 周圍叛軍七倒八歪亂成一片,在一片混亂之中,孟君軻一邊用刀死死支撐住身體,一邊瞇著眼睛朝反方向看去——火紅的金烏緩緩西沉,仿佛燒凈了西荊門的那把火蔓延到了天上一般。背著光亮她看不清那人面上的表情,卻能看到一個挺拔寬闊的身影坐于高頭大馬之上,手中握著的赫然便是仍在震顫的弓箭。 ——這一刻,孟君軻知道,自己賭贏了。 露出一個如釋重負(fù)的笑容,孟君軻看到那道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幾乎是飛奔向自己。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上半句話,就被男人死死掐住肩膀,劈頭蓋臉一頓訓(xùn):“孟君軻你瘋了!想死就直說!何必還大費周章讓我去給你請援軍!” 看到拓跋禹驚魂未定的表情,孟君軻難得沒和他嗆聲,而是小聲嘟囔了一句:“這不是有你在嘛,我怎么可能會出事?!?/br> 本意是想用這句話哄哄他,誰曾想拓跋禹聽了這話,反而更生氣了:“有我在?你要是真覺得我會來,就不會選擇玉石俱焚了!孟君軻,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石頭做的!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相信我一次?!” 但此時實在不是個算賬的好時候,拓跋禹狠狠撂下一句:“回來再同你清算!” 他頭也沒回,手中劍刃利索地反手向后一捅,想要偷襲的叛軍頃刻間便沒了氣息。 孟君軻:“……” 默默收回自己手中準(zhǔn)備相助的寬刀,她覺得吧,拓跋禹應(yīng)該也沒有表面看起來這樣生氣,這殺人又快又穩(wěn)的模樣一看就是理智尚存,剛剛氣急敗壞的模樣說不準(zhǔn)又是裝的。 電光火石之間,她已在腦中想好了對策,但凡拓跋禹日后揪住此事不放,她就準(zhǔn)備倒打一耙——退一萬步說,他就不該反思下自己為何不被信任么? 兩人配合默契,一同清理掉周遭叛軍,卻仍是有接連不斷的叛軍涌來??戳搜厶焐暇V握住拓跋禹的手腕,正色道:“拓跋禹,幫我護(hù)住父皇母后。”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能讓南辰王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李武之死,孟策他必須血債血償! 無需多言,拓跋禹便已猜測到她要去做什么,盡管心中一緊,但他面上仍是不顯,只是回握住她的手承諾道:“一切都交給我?!?/br> 雖然只是短短六個字,孟君軻卻心安無比,仿佛從他這里汲取到勇往直前的力量。拓跋禹領(lǐng)軍為她殺出一條血路,孟君軻便帶著部分人馬,頭也不回地沖向天牢。 與此同時,天牢那處的戰(zhàn)局卻陷入了僵持:前來營救劉策的叛軍幾次試圖沖鋒,都被陳瑾嚴(yán)絲合縫堵了回去;而陳瑾幾次試圖斬殺劉策,卻也被叛軍們牢牢擋了回去。兩撥人馬在小小的天牢里膠著對峙,誰也不讓誰。 隔著里三層外三層的護(hù)衛(wèi),劉策苦口婆心試圖策反陳瑾,可是無論他許諾什么,陳瑾都是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離間之計不僅毫無效果,自己反倒是被罵得越來越難聽。 這是劉策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女人還能這樣粗俗,他額角的青筋跳了又跳,但還是按捺住滿心怒火,使出自己的殺手锏:“瑾兒!你若愿助本王成事,屆時你我二人可共享天下!” 陳瑾剛要繼續(xù)罵回去,聽了這話愣了愣,“你意思是讓我做皇后?” 她委實是被那聲深情款款的“瑾兒”雷得外焦里嫩。 果然!他就知道,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抵抗住皇后之位!劉策大喜之余,不禁流露出幾分倨傲,“正是?!?/br> 誰曾想,這下陳瑾大怒到罵都不想罵他了,直接擼起袖子就準(zhǔn)備上,“你他爹的竟敢侮辱我!罵人不帶臟字是吧,就他爹你有文化!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滿臉褶子,我□□祖宗的!兄弟姐妹們上!給我直接干死這個小癟三!” 場面頓時亂糟糟一片,慌亂之中,南辰王甚至一把拽起旁邊顧清竹的衣領(lǐng),口不擇言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他!” “腦子被驢踢了啊你!”陳瑾想也不想就回懟道:“他又不是我們帝姬的姘頭,你拿他來威脅我有什么用?” 聽了這話,顧清竹原本臨危不懼、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一時之間他竟分辨不出孟策和陳瑾到底誰更可惡些。 眼見陳瑾那邊幾乎都要沖上來將自己吃了,劉策哪里還有功夫管什么顧清竹,松開扯住他的領(lǐng)子,忙不迭又退回里三層、外三層的護(hù)衛(wèi)中央——唯女子與小人難纏也,古人誠不欺他,這陳瑾真是個榆木腦袋!王侯將相不愿當(dāng)就罷了,竟連皇后也不愿當(dāng),活該一輩子跟在孟君軻身后做個小小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