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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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籬有些許震驚——這喜服上盤龍秀鳳、點珠綴玉,說是一句巧奪天工都不為過。通常來說,即便是幻化也絕不可能是憑空而化,若是一個魔修從未見過如此紛繁復(fù)雜的喜服,又怎么可能變幻得出來呢?可顧清竹他不僅見過,甚至將每一個栩栩如生的細(xì)節(jié)都記在心底。 一眨不眨地盯著孟籬,顧清竹問道:“喜歡嗎?” 孟籬下意識點頭——若是將這件喜服上的金珠扣下來,足夠她跑去凡間過好一陣子的風(fēng)流日子了!這叫她能如何不喜? 顧清竹笑了笑,便不再多言——當(dāng)初他拉著繡娘準(zhǔn)備了好幾種樣式,她可是第一眼便相中了這套。只不過最后,她還是穿著這套喜服同別人成了婚。 想到這兒,他不禁目光微沉。 看到旁邊這人變來變?nèi)サ哪樕?,孟籬不動聲色離他更遠(yuǎn)了些——果然瘋子都是陰晴不定的。 瘋子成婚也和旁人與眾不同,不僅夫人和賀禮是搶的,就連司儀也是搶來的。 那司儀本就是個半吊子,又眼睜睜看著右護(hù)法慘死在自己面前,此刻更是驚魂未定。但迫于左護(hù)法的yin威,他還是顫顫巍巍喊道:“吉時已過、啊不是、吉時已到,還請新人上吊、不不也不是、是上前拜堂!” 一句話拐了兩三個彎兒,說完那司儀差點兒沒哭出聲來,生怕左護(hù)法一怒之下掐斷他的脖子。 若是尋常新娘,自己大婚之日亂成這個樣子,只怕連氣哭都有可能,但孟籬本就沒把這場婚儀當(dāng)回事兒,一切都是演戲罷了,她甚至憋著嘴角才沒有笑出聲來。 然而,顧清竹牽起她的手,看向她的眉眼極為認(rèn)真,仿佛這場大婚他期待籌備了許久一般。 見他如此,孟籬也不自覺收斂起輕視的心思,挺直身板老老實實完成了所有儀式。 臺下的賓客們更是如坐針氈——今日之事實在太過炸裂,殺了新郎、搶走新娘、奪走賀禮、當(dāng)天完婚,即便是魔界也鮮少發(fā)生類似之事。 但平日里張狂荒唐的魔修們此刻卻噤若寒蟬,個個鵪鶉似的縮在底下,臉上還要努力擠出喜氣洋洋的笑容,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左護(hù)法大人發(fā)怒。 這場婚宴,似乎只有顧清竹一人最是沉浸享受其中。 他抱起孟籬,臉上竟露出幾分少年人的羞赧來,“夫人,該入洞房了?!?/br> 他的臂彎可靠而又有力,孟籬被顧清竹抱回寢居,一路上都在糾結(jié)一個問題——到底要不要睡他呢? 魔界本就風(fēng)俗開放,孟籬倒不覺得這是件大事,況且顧清竹這俊臉、這身段,來都來了不給他吃干抹凈總覺得有些可惜;但是吧,這姓顧的本就夠瘋的,孟籬本準(zhǔn)備做完任務(wù)就溜之大吉,若是和他牽扯過深,她還真怕會徹底甩不掉這個瘋子。 要不然今晚先將他灌醉,此事暫緩日后再議? 下定決心,孟籬笑意盈盈舉起桌上的合巹酒,示意他該喝交杯酒了。 兩人挨得極盡,手腕相觸、氣息交纏,孟籬卻發(fā)覺對面的酒杯表面泛起陣陣漣漪——顧清竹的手在抖。 幾分錯愕地望向他,孟籬百思不得其解——這廝殺人的時候都不見手抖,怎么喝個合巹酒反倒開始抖起來了?總不能是因為緊張吧? 注意到孟籬的目光,顧清竹閉了閉眼睛,用一只手按住自己顫抖的雙手,面上笑意清雅,“對不住,我總怕這是一場夢?!?/br> 孟籬:“?” 這個顧清竹怎么總是奇奇怪怪的,他的精神狀態(tài)真的還好嗎? ——不對,都墮魔了,這精神狀態(tài)怎么可能好得了? 但他外表實在太具迷惑性,即便是天上仙君也沒有幾個比他還氣質(zhì)出塵的,孟籬總是下意識拿他當(dāng)正人君子看,時不時忘記這就是個瘋子外加神經(jīng)病。 然而,甭管瘋子還是傻子,他都是自己能夠完成任務(wù)的關(guān)鍵,因此孟籬選擇繼續(xù)陪他演這場虛情假意的戲——畢竟就看這張臉,自己怎么樣都不吃虧。 她湊上前去輕輕吻上他的臉頰,言笑晏晏地望著他:“這下總不會是夢了吧?”隨即又嗔怪道:“這酒我都舉半天了,你還喝不喝呀!” 顧清竹喉結(jié)上下滑動,似是想做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抑制住所有沖動,依言喝下交杯酒。 這靈酒也不知是誰準(zhǔn)備的,劃過喉嚨帶來陣陣火辣,可見度數(shù)不低。 他好不容易咽下,另一杯已然被遞至嘴邊,孟籬什么都不說,只是笑意盎然地瞧著他,但顧清竹根本難以拒絕——他甚至覺得,哪怕被遞來的是毒酒,自己都會甘之如飴。 又是三杯酒灌下,顧清竹覺得指尖都有些酥麻,他試圖拒絕道:“夫人……” 看出他的抗拒之意,孟籬根本不帶啰嗦的,直接將整杯酒都灌進(jìn)自己嘴里,然后徑直貼到了他的唇上。 瑩潤的酒液被渡到他的嘴里,盡管整個喉嚨都是火辣的,但顧清竹又怎么舍得推開她? 孟籬伸出舌尖似是要將酒推進(jìn)他的口中,兩人唇舌嬉戲,些許酒液順著兩人的嘴角流出,打濕衣襟一片,整個洞房都是濃郁不散的醇厚酒香。 就這樣又渡了兩杯下去,此時顧清竹白玉般的臉龐已染上了幾分緋紅,就連一雙眸子都變得水光瀲滟。 明明是高高在上、殺人不長眼的魔教左護(hù)法,卻露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孟籬只覺得心中被激起幾分暴虐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