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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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注意力都放在孟?,幧砩?,一時不察竟撞進一個人的胸膛。 顧清竹看了眼他不整的衣裳,又迅速以目光檢查了下孟?,幟菜普R的衣衫,好半天才幽幽道:“你來此處作甚?” 左護法心里一個激靈,立刻表忠心道:“屬下自然是來為魔君分憂!魔君放心,無論如何您絕對都是帝姬的大房,屬下絕不會搶了您的風(fēng)頭……??!” 隨著他一聲慘叫后形神消散,顧清竹這才收起手上翻滾不休的魔氣,抬眼淡淡道:“只有死人才不會搶我的風(fēng)頭?!?/br> 一切都只發(fā)生在片刻之間,孟?,庍t疑須臾,下意識規(guī)勸道:“他并無惡意,也非罄竹難書之人,你倒也不必反應(yīng)如此之大……” 顧清竹似是委屈極了,“你我才剛在一起幾日,你就已經(jīng)開始替別的男人說話了?” 明明是矯揉做作至極的話語,但他面龐似玉、眸如秋水,看向她的目光中暗藏譴責(zé),仿佛真的是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他之事。 孟?,幜⒖汤U械投降,毫無原則改口道:“做得對!明明就是他其心可誅!” 本以為此事便已如此了結(jié),但也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口風(fēng),說左護法是精盡人亡而死,還說什么帝姬從小吃天華地寶長大,身子壯得如牛,那左護法實在沒承受住,便一命嗚呼了…… 如此一來,前來sao擾孟?,幍哪廾黠@變少了,大家都在私下里議論魔君的身子骨還能撐幾時。 “我就說吧,只有如魔君那般修為深厚之人,才能招架得住帝姬?!?/br> “誒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魔君比咱們都要白皙,那不會是被帝姬折磨得臉色蒼白吧?” “有可能,看來這年頭小白臉不好當(dāng)啊,還是得身子骨硬朗才行……” 傳言愈演愈烈,后來不知怎么的,就連妖界都在道什么:魔界之主每日要吃一大把十全大補丸,這才能受得住那位仙界帝姬的折磨。 這流言自然也傳到了仙界,甚至驚動了天帝。他怒不可遏,直接將女兒從魔界傳喚回來,并勒令讓她注意些天界的名聲。 孟海瑤無奈,只得向顧清竹傳音道:“從你們魔界流傳出來的謠言,你來負責(zé)想辦法制止?!?/br> 顧清竹輕笑一聲,“這種謠言若是勒令他們不準(zhǔn)傳播,豈非更加……”頓了頓,他故意調(diào)笑道:“坐實了你孔武有力的事實?” 孟?,幋笈骸澳氵€好意思笑,此事怪誰?” “怪我、怪我。但此事宜疏不宜堵,如今外界都以為我是沒名沒分、被迫委身于你,若是你我公開結(jié)印,這類污蔑你荒yin的謠言豈非不攻自破?” 顧清竹瞇了瞇眼,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狐貍尾巴。 仙界道侶在公開彼此身份之時,通常會選擇結(jié)下道侶之印,這種印記并非具備“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強制力,但卻能讓彼此隨時感應(yīng)到道侶的位置所在。 除此之外,道侶之印還有一個被戲稱為“捉j(luò)ian”的功能——當(dāng)其中一人與其他人發(fā)生肌膚之親時,另一人立刻便能感受得到。 若非有什么特殊癖好,結(jié)有道侶之印的仙人通常都會為另一半“守貞”——畢竟誰也不想快活到一半的時候,被道侶追來打個半身不遂不是? 除此之外,這道侶之印倒也沒有什么其他特殊功能了,并且其中一方隨時可以單方面解除該法術(shù),實在沒有什么約束力。 但盡管如此,道侶之印已是仙界承認伴侶身份比較正式的一種方式。若真是□□不堪之人,是決計不可能用這玩意來給自己找不痛快。 在得到孟?,幍氖卓现?,顧清竹立刻大張旗鼓給三界所有有頭有臉的仙、魔、妖、鬼都發(fā)了帖子,邀請他們參加二人的結(jié)印儀式。 不過,仙修們結(jié)下此印卻又分道揚鑣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是以孟?,幍故菦]將此特別放在心上。 到了典儀當(dāng)日,她隨手為自己幻化出一件較為華麗的艷色羽衣,從帝姬仙府中踏步而出,準(zhǔn)備前去赴約。 然而,她還沒剛踏出殿外,便看到一道如霜雪似的人影,靜靜佇立于殿外。 孟海瑤詫異,“師尊,怎么又站在殿外不進去?” 她發(fā)覺虞淵最近舉止怪異得很,帝姬仙府從不曾對他設(shè)限,過往師尊都是來去自如,幾乎和自家沒什么分別。但最近兩次,他來了卻又不進去,仿佛里頭有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想了下,孟海瑤試探著詢問道:“師尊今日是特意來參加我的結(jié)印之禮嗎?想來師尊是記錯了地方,帖子上寫的地點應(yīng)該是……” 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她后面的言語,虞淵上前兩步打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來如霜雪般清冷的仙人,此刻眼中卻布滿了血絲。 他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一字一句懇求道:“不要去,好不好?” 第56章 結(jié)印 無言的寂靜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直到聽到桃花簌簌掉落的聲音,孟海瑤這才清醒過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桃花的雅香在五臟六腑中流轉(zhuǎn),更添幾分清明。望著對面這雙泛紅的眸子,孟海瑤一字一句道:“師尊,你知道自己剛剛在說什么嗎?” 虞淵卻似發(fā)了瘋一般,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駁斥道:“不要叫我?guī)熥?!叫我虞淵,或者拓跋禹、阮修……什么都好,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做你的師尊了?!?/br> 他的話語由激動轉(zhuǎn)為低喃,最后像是覺得自己不堪似的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