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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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月察覺到了他身上的不舍與眷戀,指尖落在他背脊,點(diǎn)了兩下,“怎么了?” 公子緊緊地抱了她一下,探手到將她昨夜掉落的衣衫中,將她昨夜帶回來的賬簿藏到身上,轉(zhuǎn)頭深情地望了她一眼,“等我?!?/br> 那眼神里容納了三千世界,讓人只瞧一眼,就舍不離開。 “不!”白若月在公子即將抽身時(shí),將他按住,“我要與你同去?!?/br> 書生模樣的公子能察覺她的虛弱無力,好似坐著起身都不能持久,他嘴角仰起壞笑,“我要輕騎快馬,你可能行?” “我……”怕是不行,她覺得自己半分力氣沒有。她轉(zhuǎn)身坐在床沿上,試著站起來,腰酸腿疼,復(fù)又坐回去,她需要休息。 “走不得路了?”公子抱著她,將腿放回被子里,“是相公的錯(cuò),下次必會(huì)憐惜些?!?/br> 說完這句,公子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轉(zhuǎn)身離去。 門被關(guān)上,“咯吱”一聲,才讓現(xiàn)世兩人均是一愣。 他剛才說的“相公”?何來之語? 青廣陵覺得耳熟,若以范青許之身,斷是說不出這無禮之詞的,可自己緣何吐出來的? 白若月也覺得耳熟,為何不是“夫君”、“官人”,偏偏是相公?思忖片刻,她忽就紅了臉。如今這是哪般?心亂得很。 下了許久的雨,終于停了下來。過了晌午,也沒有放晴的意思。 白若月覺得身子極疲累,渾渾噩噩睡了半日。直到天都要黑,楊大娘來敲門,說范無咎公子有急事找她。 她趕忙換了衣衫,走出屋來。 范無咎甚至沒有坐下,也沒動(dòng)過楊大娘奉的茶,見她來,就道:“青許兄去易州了,是也不是?” “怎么了?”白若月看出他的焦急。 “我不瞞你?!狈稛o咎直接說來:“昨日范府入了賊人,府兵確定自己射箭傷了那人。而昨日在宴席上受傷的,只有青許兄一人。范府丟了個(gè)很重要的東西,我義父一早就派人盯著他了。方才有人來報(bào),說在易州城里看見疑似欽差吳大人的人。我義父唯恐是范青許與吳因早有籌謀,已派人去追殺他了?!?/br> 白若月沖出門去,“我去找他!” 在來蓮苑的路上,范無咎還在想著要如何說服白若月信自己,畢竟要?dú)⒎肚嘣S的人,是他的義父。沒想到只是這般說,她就盡數(shù)信了,他跟上白若月,“白姑娘,你信得過我么?” 白若月斬釘截鐵道:“信得過?!?/br> 范無咎眼中亮了些,望向她,好似只求他的一分信任就已滿足?!拔荫{馬車,帶你去找他。” “趕不及了,騎馬吧?!闭f罷,白若月跨出蓮苑,跳上門外等候的范十一身邊的馬。范無咎緊隨其后,跳上馬,對(duì)書童道:“十一,找我府上的家仆,帶人速速追我!” 范十一面露難色,“這……公子啊,那人可是……”那人可是青城鎮(zhèn)只手遮天的范縣令啊,是公子的義父啊,難不成要為了個(gè)女子反目?他后半句沒敢說出來。 “快!”范無咎命令道。 他何曾不曉得范十一的未盡之言是什么? 他的義父是什么人,他從來知曉??山甜B(yǎng)孝義為大,他迷茫無措了很多年,只躲在孝道之后,裝聾作啞,不肯戳穿,維持著父慈子孝的假象。 如今,范青許做了他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他心里從前的渺小的正義之道忽就死灰復(fù)燃般醒了。他也許做不到大義滅親,可卻可以救范青許免于妄死。 他望向易州方向,低聲說了一句:“青許兄他是個(gè)好人,他不該命喪于此?!辈蝗?,邪勝正,永不可壓,那在這世間活著的凡人永遠(yuǎn)看不見奔頭,何來人間美好呢? 白若月馬已跑出老遠(yuǎn),范無咎追上,兩人快馬加鞭往易州城里趕。 范十一仰頭看著范無咎與公子身后將圓未圓的月,忽生感慨。他望公子好,金榜提名,與心上人長廂廝守,可偏偏世事都不如意,金榜之上名落孫山,心上人與旁人廝守。他呢?如今不僅要成人之美,好生了要眾叛親離的心思…… 他的手落在空中,那原本是要攔住公子的手,緩緩落了下來。他心里安慰著自己,這樣也好。因?yàn)樗盟圃S久沒見過如此少年意氣的公子了…… 范無咎與白若月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范十一眼中,他愁腸百結(jié),只道了一句,“愿眾人都好吧……” * 易州城里明月將落時(shí),忽起秋風(fēng)。 秋風(fēng)卷起百草,讓人不禁打冷顫。 白若月與范無咎一人一騎,已遙遙看見易州城墻時(shí),就聽對(duì)面有馬蹄聲震震而來。 “易州有宵禁,如今我們進(jìn)不得城。這些應(yīng)該是進(jìn)不出城的人,原路返回了?!卑兹粼掳櫫税櫭?,手上馬鞭并未停下。為了救范青許,她可以想盡一切辦法去跨越城門,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他。 “他可能沒在城里。”范無咎望著迎面而來的幾個(gè)人說道。 “嗯?”白若月轉(zhuǎn)頭看向范無咎時(shí),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馬韁繩被并肩的范無咎勒住。 五六騎人馬與他們擦肩而過時(shí),范無咎指著那幾個(gè)人的背影道:“他們是我義父的府兵,雖然他們蒙面,可那幾匹馬我識(shí)得,是府上千金求得的汗血寶馬?!?/br> “追!”白若月勒緊韁繩,才要調(diào)轉(zhuǎn)馬頭。 “遲了?!狈稛o咎望向幾人方才的來處,月亮要落了,天空是灰蒙蒙的深色,而那一處,冒氣的白煙格外明顯?!澳抢锲鸹鹆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