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 “青魚精真的死了么?又死在小蛇妖懷里了?” “死了?!?/br> …… “仙君不記得從前兩世的過往么?” “喝過孟婆湯,不記得了。可他還是愛上了小蛇妖?!?/br> …… 兩人就這么一問一答,眼見太陽從東行至頭頂,又落入西湖。 白若月:“這世間真的有生生世世的紅線么?” 青廣陵:“月老說沒有,你覺得有么?” 白若月認真地想了想,仰頭看著青廣陵,道:“應(yīng)該有?!?/br> “為什么?” 她望向天際,黑白交替之時,日落月出,剛好日月同輝時,道:“千年、萬年,日、月未曾變過,就說明總有恒久的東西?!?/br> “嗯,是?!鼻鄰V陵轉(zhuǎn)頭,眸子里全是她,“我心如日月,待你恒久未曾變過?!?/br> “你……”白若月了聽懂了他的話,心里又甜又羞,她眼神慌忙落在湖面上,即刻想起昨夜兩人在水中纏吻時的旖旎之情來。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腿,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打斷了他突如其來的心意表明,“你繼續(xù)講故事!” “講完了。”他望著天上的月,“講了整整一日,故事講完了?!?/br> “那故事里的小蛇妖最終和那個公子見面了么?” “見了?!?/br> “那你方才只說到公子犯了錯,被關(guān)了起來,再也沒能看見小蛇妖啊?!?/br> 青廣陵雙目灼灼落在她眼中,低聲念著,“又見了啊……” 鬼使神差地,白若月問,“故事里的公子,是誰?” 青廣陵輕輕一笑,“是我?!?/br> “那,那個小蛇妖呢?” “是你?!?/br> 一滴淚從白若月臉頰上劃過,她覺的心上好似壓了一塊大石頭。他講了一日的悲傷故事,竟然講的是自己和他的過往?她雖然不記得,可聽過他的講述后,沉浸在故事里走不出來。她的手拉住了青廣陵的手腕。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青廣陵壓住了自己guntang的龍心,詢問道。 白若月極認真地回答著:“我拉住了你的手?!?/br> “你現(xiàn)在還有一次機會收回去?!?/br> “不收回去會怎么樣?” 青廣陵扯住姑娘的胳膊,將人一點一點朝著自己拉近。他們的身子越靠越近,近乎貼到。他的唇點點靠近她的唇…… 馬上就要親到的時候,忽天上一道驚雷! 有金童踏五彩祥云而來,立于天間,手持玉如意,慢聲道來,“玉帝詔令:兵器譜中,五行蓮花燈有異動,請廣陵君速速查請來稟?!?/br> 青廣陵起身站起來,低頭拱手施禮:“廣陵接令?!?/br> 金童點了點頭,一揚玉如意,人和五彩祥云一同消失了。 青廣陵抬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符箓,掐指一算,“果然度朔山中有異,竟然綻放了仙光。” 一百年后,他走出寒池洞府,去魔界之前,曾去看了度滄殿里神臺上的五行蓮花燈,或者如今應(yīng)該叫它五行蓮花杯。 原來百年前,青廣陵為了救白若月,將燈一分為二后,眾人都以為那神器毀了。沒想到百年后,那燈竟然拋卻了原來的燈身,憑借自身的修復(fù)能力和百年前五行之神的道行,修成了聚法力于一杯中的神器——五行蓮花燈。 離開度朔山時,青廣陵只發(fā)現(xiàn)那神器沒有毀。沒想到一別幾月,那五行蓮花杯居然又聚集出了五行之色的光。 白若月起身,問:“是故事里那個會吸神髓的燈?” “是?!鼻鄰V陵道:“抱歉,我可能需要回去一趟。” 看來他要走了,回他自己的山上去了。那會不會兩個人以后就見不到了?白若月想問,卻問不出口。只說:“我,那我怎么辦?” “我已經(jīng)傳符給司賢,讓他來接你了。等他來了,我再走?!鼻鄰V陵以為白若月害怕自己一人在人間,就安慰道。 “那……好?!卑兹粼掠行┦肿銦o措地站在一旁,抬手要去擦方才未干的淚痕。 青廣陵趕在她的手之前,抬指拭去她眼角淚痕,另一只手極自然地拉著她的手腕,一如方才她拉自己那樣,“如今天黑了。第二日?!?/br> “嗯。” “你還欠我一日?!?/br> “好?!?/br> 青廣陵看著她,又道:“ 司賢要來了。” “嗯,我知道?!狈讲挪皇钦f過了么……白若月不懂,為何又說一遍。她帶著這樣的疑問,才要仰頭看他,就覺眼前一黑,仙君俯身回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啊?/br> 只見青廣陵臉上揚起了個笑,那笑中帶著一點害羞,還有一點得逞后的小得意,他眼中閃著光,好似裝滿了天上繁星,道:“方才沒有親到?!?/br> 白若月這才想起來,自己怎么沒躲開呢,羞得趕忙捂了嘴。 青廣陵一見若月如此,嚇得后退了一步,惱自己怎么總是控制不住對她的情感。 白若月眼見他眼中的星光忽然暗了下去,覺得自己捂嘴好似有些不妥,她暗暗地嘆了口氣,心道昨夜自己都那么勇敢了,方才那一下也沒有什么吧……于是,緩緩松開了自己的手掌。 青廣陵見她松手,好似得了什么允許,他低著頭,試探著靠過去……慢慢地,湊過去…… 公子的唇貼在她唇上,明顯察覺姑娘的唇顫了一下。她的手緊張到不知該怎么辦,順勢就捏在他小臂上,指甲嵌入到他肌膚上。他覺得小臂上一疼,恨不得她再用點力氣才好,察覺她不繼續(xù)了,他的掌心反手扣住了她的手,摸索著,十指緊扣地將她手抓緊。唇貼在唇上面,等著她的害怕和緊張消耗殆盡,才繼續(xù)用了一點力氣,實實在在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