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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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季嚴凜應(yīng)聲沉在喉嚨里,視線落在她手上。 他一直都沒太注意過她的手,修長白皙,手里握著個乳白色的水杯,卻像端著個玉瓶似的。 做設(shè)計的人手都這么好看? 心隨意動,他捉了她手來,想瞧瞧是什么樣子。 “欸...”牧念河沒想到他會有這等舉動,嚇了一下,忙縮了手。 凝脂在掌心滑過,像一尾白鯉,一個悄然擺尾,試圖消失在他掌心,卻被他倏的抓住魚尾。 “過河拆橋啊?!彼庥兴傅目粗?,噙著幾分笑,順著她指尖一點點將手收回來。 剛才是誰撲懷里紅了眼眶,現(xiàn)在抽手就走,頗有些不負責任。 季嚴凜的強勢霸道要比奇雩勝上百倍,卻不讓她反感,而是羞赧。她驚慌錯愕的看向開車的方桓,生怕看見方桓揶揄的神情,好在方桓眉頭緊皺,一直在認真開車,并未分神。 “我打算過段時間宣布婚訊,屆時需要你和我一同出席幾個晚宴。不用擔心,你露個面就行,自有別人去交際?!奔緡绖C把玩她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將話題拋出來,看她的反應(yīng)。 果然,牧念河眉心微皺,然后又緩緩松開,道:“好,你安排吧,我配合你?!?/br> “怎么了?為難?”他察覺到她的情緒。 牧念河搖頭,“沒有,大約定在什么時候?我想提前和阿辛槐清說一聲,免得她們誤會?!?/br> 她都能想象到,一旦她和季嚴凜同時出現(xiàn)在同一場合,自己會面對什么狂風驟雨。對季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說,這場沒有任何長輩知曉與祝福的婚姻,與私奔無異。 她仗著季嚴凜對自己的心思將他拖下了水,讓他擔負自己原生家庭的捆綁與壓榨,也就甘心承受一切自己本該承受的。她只擔心齊司辛和季槐清會與她生氣,她不想失去兩個朋友。 季嚴凜倒是不清楚女孩子之間的相處模式,點頭,“需要的話我去和槐清說?!?/br> “不用了,我親自和她們說吧,顯得有誠意,你別插手?!彼皖^。 季嚴凜無端又被小姑娘排除在自己社交圈子外,好心幫忙也不許,只得嘆氣,換了個話題,“我聽方桓說你工作室要開張了,生意怎么樣?” 提到工作,牧念河略微回神,直起身子:“已經(jīng)陸續(xù)有訂單了,都是之前的老客戶介紹來的,下周就開始招人。” “嗯,之前和你說的給老爺子改碑,你也放在你的計劃里了?” “自然,都答應(yīng)好了。怎么,你要換人?” 牧念河側(cè)過身子,眼睛清泠泠的,一副你要換人我也理解的模樣。 “你是怎么做到每一句都惹我的?!奔緡绖C終于用力捏了下她的手,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難不成你當我最初真是沖華君去的?” 她吃痛,心虛的皺眉,“...你突然這么說,我以為你有別的考量嘛?!?/br> ...... 方桓將他們送到了明庭灣,中式庭院別墅,加上地下室一共四層。 她走在前面,季嚴凜和方桓走在后面,她隱約聽見季嚴凜的聲音—— “公關(guān)那邊記得叮囑...萬一...要做好準備。” 方桓后來應(yīng)了什么她沒聽見,總歸神色不太輕松。 沒過多久季嚴凜便推著她的行李過來。 “還有公司的事要忙嗎?”她小心翼翼問他。 “沒有,進去吧。”他否認的很干脆。 他們進門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下午六點,家里的白班保姆已經(jīng)下班,唯一的住家保姆晴姨出去買菜了,眼下諾大的玄關(guān)處只站了他們兩個人。 季嚴凜將她行李箱放在一旁,躬身從鞋柜里給她找鞋。相似的場景,她想起上次沒給季嚴凜準備的那雙拖鞋。 “見過晴姨了嗎?”他問。 牧念河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還沒有。兩次來都碰上阿姨出門買菜,不巧沒見到?!?/br> “嗯,晴姨人很好,以后你倆大約要多相處。伸腳?!奔緡绖C把拖鞋放在她腳邊,示意她把腿抬起來。 他外衣還沒脫,里面的領(lǐng)帶被他扯的松散,領(lǐng)帶下端從馬甲里面墜了出來,掛在脖子上。他此時半蹲在地上,仰頭看她,竟有幾分意外的浪蕩柔情。 牧念河呼吸一滯,連忙坐在換鞋椅上,“我自己來?!?/br> 粉色的皮質(zhì)拖鞋,和季嚴凜腳下的是一對,他慣會在這種地方宣示主權(quán)。 她低頭換鞋,季嚴凜將她神色的變化盡收眼底,輕笑了下。 兩人本就挨的近,這下更難免鼻息交互。 “東西都歸置好了?”他壓著嗓音問。伸出一只手抵在換鞋凳上,不動聲色的將人半包圍起來。 距離再次拉近,她膝蓋幾乎頂在他肋骨處,牧念河睫毛輕顫,往后挪坐,“嗯,就剩手提箱里的一些?!?/br> “放客臥了?”他聲音壓著笑,故意往前湊。 前幾天晴姨給他來電話,說家里客臥有動過的痕跡,他一猜便知是小姑娘害羞,不肯和他住一起。 牧念河也知他一定知道了,紅了臉,鼻翼翕動,卻不講話。 她就知道,自己那些試圖蒙混過關(guān)的小心思騙不了他。 “怎么不說話?!边B聲音都不由得啞了幾分。 抬起手用指腹蹭她下巴,摸著一片細膩的軟rou,簡直讓人愛不釋手。她一直不說,他就這樣一直看著,不懼展露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