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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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你懂我意思了嗎?” 季嚴凜原本低頭看著,眼下真的聽懂她的話,身體不由得僵住。 時間滴答走著,嚴凜不說話,她也便等著。 “什么時候知道的?”不知等了多久,季嚴凜沒回答她,只用力將人扣緊,自嘲的笑了下,“云屹告訴你了?” “不是。”某處存在感太強,牧念河皺了皺眉,她現(xiàn)在真有些疼了?!澳愕氖聝何倚r候也知道些,這次過年回去,我弟聽我媽說過兩句,告訴我了?!?/br> 季嚴凜曲折又悲慘的人生,數(shù)次被拋棄,數(shù)次被利用,數(shù)次涅槃重生,即便這一切都拜那兩位不負責任的父母所賜,他依舊每一年都去上墳。 這些事兒,她是從多方拼拼湊湊聽來的,最后才描畫出一個完整的“季嚴凜”。 季嚴凜不知道她知道多少,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把你當外人了,什么事兒都不告訴你?!?/br> “沒有,我沒有那么想?!彼龘u頭,“誰都有不愿啟齒的事情,我理解,也尊重你。今天說了出來,是因為...” “嗯?”季嚴凜偏頭看她,“因為什么?” 牧念河忍了忍,可聲音里依舊卷了兩分濕意:“我心疼的很,忍不住了?!?/br> 如果季嚴凜今夜沒來,她緩兩天,等過年這幾天過去了,他心情平復了,她引他說出來也不遲,亦或是干脆不問,等明年她陪他一起去上墳,總不會再叫他一個人。往后的日子那么長,她有信心一點點陪著他治愈他。 但他今夜來了,她便忍不住胡思亂想,他為什么來的這么突然,是太孤獨了?太傷心了? 于是這兩天豎起的底線就這樣被輕輕抹掉,她只想告訴他,從此以后他的身邊都有她,他們會有自己的家。 耳邊落下謂嘆,季嚴凜的聲音也變的艱澀。 “念念,謝謝你?!?/br> 這些年他每每上山祭拜,更非孺慕思念,而是想告訴他們,自己這條命,硬的很,也活的更好。只是他心底的灰暗陰沉,萬家燈火賀新年之時,是他恨意最濃,哀怨最深之時,他不想牧念河看見。 “謝我什么?”感覺肩頭有點潮熱,她下意識低頭想去看,被人控著后頸按了回來。 “別看?!彼棠椭?,將心里翻滾的情緒一點點壓下去,許久,他清了清嗓子,“我抱你出去?!?/br> 柔軟的床榻終究要比硬邦邦的浴缸舒服,她靠在他肩頭,開口:“你不想說便不說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除夕夜的確是他們的忌日?!奔緡绖C順著她的頭發(fā)撫摸著,淡淡開口。 他音色低沉,開口像講故事一樣,牧念河深吸一口氣,沒再說話,靜靜等他說下去。 “我母親叫嚴霽翡,原本是一位在倫敦讀書的華人,祖籍在港區(qū),家人在北美生活?!?/br> “遇到季懷生的那一年,她剛從ucl金融學院畢業(yè)。季懷生去英國看望懷孕的二姑姑,順便處理一些家族產(chǎn)業(yè),在一次晚宴上與我母親結(jié)識。當年京港兩圈相交甚少,我母親不知道季家的大先生有家室,季懷生又裝的甚為儒雅,沒過幾天,少女懷春外加年長男人的猛烈攻勢,他們就在一起了。” 季嚴凜胸膛微微起伏,深呼出一口氣:“那時候季如絮已經(jīng)十五歲,國內(nèi)經(jīng)濟有一次不小的波動,整個季氏只有老爺子和何夫人撐著。那季懷生性情軟弱,在我母親懷孕后不敢回家說明真相,只想能拖一時是一時,而此時嚴家的人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竟然和一個年長她二十幾歲的男人在一起,怒從中來,直接從加州飛到了京北季家捅破了這件事?!?/br> “何夫人知道后當場決定離婚,帶著季如絮回了何家。然而當時正值集團生死存亡之際,老爺子不能放人走,只能威逼嚴家,又是給錢又是飛去英國逼母親打胎?!?/br> 說到這里季嚴凜呵笑了聲:“季懷生本就是沒主見的,我母親不愿打胎,他便帶著她在北歐東躲西藏,硬是拖到我出生,以為孩子落地了,父親總該拿他沒辦法了??晌夷赣H在生產(chǎn)之后便患了極嚴重的產(chǎn)后抑郁癥,因為季懷生的不作為,她精神崩潰出現(xiàn)幻覺,最后選擇跳海自殺,季懷生去救她,結(jié)果被浪卷走了,兩人一起死了?!?/br> “原來是這樣...”牧念河喃喃,“我還以為...” “你以為是殉情?”季嚴凜輕笑。 “上次...聽到的版本是這樣?!?/br> 牧念河不想說是季槐清告訴她的,但季嚴凜也能猜到。 “老爺子要面子,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兒子是個多軟弱無能蠢到淹死自己的人。反正罵名已經(jīng)背了,不如再扣一頂深情無悔的高帽子,全了季家和嚴家的顏面。所以一直以來,二房和三房聽到的版本都是如此?!?/br> 牧念河眉頭深深皺起,季老爺子的形象在她心里一塌再塌,不禁憤懣出聲:“可若如此做,何夫人的顏面又要怎么全?” “是啊,用情全不了的,只能用錢和權(quán)來全?!奔緡绖C將她抱的更緊了些:“老爺子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卻獨獨偏愛大子季懷生,為他挑的夫人也是京圈里的世家何家。季懷生死后,三叔以為自己有權(quán)繼承季氏,蹦噠了好幾次,但老爺子卻將大權(quán)全權(quán)交給了何夫人,只等季如絮大學畢業(yè)直接接手集團,這無異于昭告天下,誰都不能欺負何夫人。” “那...既然如此,又為什么要找你回來?把你接回來,豈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