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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牧煙不渡[先婚后愛]在線閱讀 - 第125章

第125章

    像是山上春雪中剛拔節(jié)的嫩竹,惹了絲絲俏麗的春紅。

    她在打扮自己上一向很有心得,今日呈現(xiàn)在外國友人面前,大約是新中式的風格。

    “爬山爬的腳酸?!?/br>
    她伸出一條胳膊,歪歪的拽在他半敞的針織開衫上,小貓似的撒嬌。

    季嚴凜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撓了一下似的,眼神兜轉到她身上,依舊不冷不熱:“腳都酸了,看來玩兒的很開心。”

    那晚她沖他嚷了聲“不許限制她”,季嚴凜當時聽著都氣笑了,他什么時候限制她了,他不過是自己生個悶氣,吃了悶醋,難不成他現(xiàn)在連這種資格也沒有了?

    于是這兩天她冷著他,他也就冷著她??山裉焖@么一撒嬌,他便扛不住了。

    牧念河沒應他的話,明明低著頭收了下巴頜,卻揚起那雙清泠泠的眼看他,像是晃蕩在銀夜水波里的一輪圓月,討巧賣乖。

    “你不在,我不開心。”

    她拽著他的衣袖,把自己扯的近了些,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又咕噥重復了一遍:“腳好酸,腿好酸,走不動了。陳四公子好一個虔誠的香客,竟然半點不坐纜車的,可累死我了。”

    論撒嬌誰能比的過她呢。

    季嚴凜心里像有幾百只撒嬌的貓和他打滾兒,認命的閉了閉眼睛,躬身。

    “哎!”一聲輕呼。

    還沒再來得及說什么,人已經(jīng)被打橫抱起來了,他手臂有力,胸膛結實,由他抱著,身上的疲乏好像一下子就消了。

    牧念河反應過來,直接丟了手里的包,臉上又明光燦燦的,雙手攀住他的脖頸。

    她動作輕快,像是得逞了一般。季嚴凜沉沉出口氣,心想她哪還有一開始瑟縮的樣子,她早就能在自己這兒作威作福了!

    牧念河自然也是仗著他慣著自己,抿笑不語,只是看著他。

    她發(fā)現(xiàn),從下往上看,季嚴凜的下頜線愈發(fā)分明,簡直像刀削鋒筆勾勒的一般,從側面看,他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眉眼間還有些煩躁和無奈,像是生氣自己怎么這么輕易就妥協(xié)了。

    牧念河心里一下子就變得軟趴趴的,于是腰上用力,在他懷里半凌起身子,親了他一口。

    “嘖”他上樓差點一個趔趄。

    “作什么?”他耳根躥起紅來,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親都不能親了?”

    牧念河怔了下,也拔高了聲音。

    這兩天季嚴凜和她冷戰(zhàn),活的像是入定一般,除了不能分房睡之外,一概躲的她八丈遠,眼下親他一口怎么還說上自己作了?

    聽見她聲音有些委屈,季嚴凜下意識低頭瞧她??赡聊詈蝇F(xiàn)在不想給他看了,一轉臉埋進他懷里,任憑臉上的粉底都蹭在他深色的家居服上。

    季嚴凜:“…”

    “上樓梯呢,怕把你摔了,摔了心疼的還是我。”

    季嚴凜沒抱她回臥室,而是去了書房,一進去就將人順手放在書桌上,扒了大衣長裙,將人圈在兩臂之間,給她講道理。

    他身量寬展,影子直將她罩住,聲音低低柔柔的,尾音上揚拖長,哄小孩一樣。

    牧念河心里想到師傅給發(fā)的消息,陳庭宴的暗示,還有剛才季嚴凜說她的“作”,心里不由得又煩又委屈,還多了分有苦難言的心塞。

    她直接轉過臉來,紅了眼:“你才不心疼,你就知道和我生氣?!?/br>
    “我哪舍得啊?!币娝y受,季嚴凜心里更難受,連忙將人緊緊摟在懷里,溫聲細語的哄,“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哭啊?!?/br>
    可人就不能哄,越哄越上頭,本來一點芝麻大的小事兒,偏季嚴凜耐著性子和她說一遍,她鼻腔倏的一下就酸了,又說:“可你好幾天都不和我說話,我親你一口你還說我作?!?/br>
    “我...”季嚴凜哪里想到就那么個小動詞,玩笑兒似的,就把她臊著了?

    他哭笑不得,“對不起,我的錯,好嗎?”季嚴凜順著人的后背撫著,感覺她身上有了熱氣,才抬起她的下頜,聲音暗啞,“給你補上,祖宗?!?/br>
    牧念河一開始是假裝推了他一把,可親到后面,這人像是要將她吞下去似的,吮的舌根兒都疼,她便從假推變成了真推。

    “唔…別親了,你放開我。”她聲音囫圇著。

    可現(xiàn)在說這些話還有什么用,只聽“嘩啦——”

    書桌上的東西被掃到了地毯上,在上面發(fā)出一陣陣的鈍聲。

    像是昭告封印解封一般,空氣中“騰”的升起曖昧的欲/色。

    “現(xiàn)在可晚了,心肝兒?!?/br>
    熱騰騰的身體壓下來,一雙瑩白皓腕被大手拘著舉過頭頂,腰脊順勢拓在微涼的臺面上。

    季嚴凜不是地道的京北人,所以老京北人的“兒”化音在他身上表現(xiàn)的并不明顯。但他叫人“心肝兒”的時候,卻有另一種追魂索命的別樣的勾引。

    偏他最愛貼著人的耳朵叫,guntang的熱氣噴灑敏感的耳垂和耳面,她心里一下就抽緊了,逼的人一陣陣的瑟縮又一陣陣的潮涌。

    “嘶,放輕松點?!彼槃萏较聛?,湊在她耳邊,“濕了?!?/br>
    “...無賴?!蹦聊詈幽樁兼碳t了,聲音也軟了,抬腳踹他。

    “‘你’是誰?”季嚴凜抵著她,笑的浪蕩,“你好好叫。”

    一層層衣衫落盡,季嚴凜抬手松了她的發(fā)髻,烏亮亮的頭發(fā)順勢散了下來,一直到腰間小腹長短的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