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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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 鄧月馨又開始有些意識了,只是,她處在一片廣袤無垠的混沌和黑暗中。 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著。 在這里時間仿佛靜止。 也沒有任何人。 后來,她看見遠處有一片黯淡的烏云,忍不住想要過去看看。 只是思念一轉,在闃寂中的耳朵就忽然聽見了翻頁的沙沙聲。 細膩柔和,又格外明顯。 像是書籍貼著她的耳朵翻開一樣。 鄧月馨一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學校圖書館的自習室里,數(shù)列書柜旁邊,每張桌子都坐有安靜看書學習的同學。 那些人,鄧月馨看不清他們的臉。 但是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她垂下眼眸,繼續(xù)翻看手中已經讀了四分之三的書籍。 眼睛掃視上面的一排排字,陷了進去。 才翻了幾頁,自習室的門口傳來一道細微緩慢的“吱嘎”聲。 門被推開了,鄧月馨下意識抬頭看去,一個高挑的男生走了進來。 鄧月馨同樣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懷里抱著幾本書,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左手戴著手表,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身形好看,氣質清冷又嚴肅,無端生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來。 他輕輕將門關上后,就走到自己不遠處的空位上坐下,將書攤在桌上打開,低頭看起來。 鄧月馨并不認識他,可一看見他的瞬間就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發(fā)怵,小腹這時也開始隱隱作痛。 鄧月馨伸手摸了下。 冰涼的肚子感到一片暖和。 啊,她記起來了,應該是月經要來了。 鄧月馨垂下視線,在桌邊找到自己的包翻了翻,看到里面果然有她提前準備的衛(wèi)生巾,她拿了一張,又抽了些紙,然后站了起來。 往門口走的時候,她看到剛才進來的那個男生抬起頭來和她對視,沖她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鄧月馨沒有管他,打開門出去了。 她來到廁所,走進隔間關上門,發(fā)現(xiàn)自己下面果然流血了。 鄧月馨檢查起來,內褲臟了,但幸好裙子沒被染到,她將衛(wèi)生巾貼到臟了的內褲上。 從廁所走出來,繞到長廊時,鄧月馨看見外面樹葉被狂風扯得沙沙作響,建筑物外面的天空已經烏云密布,翻滾著黑壓壓地碾下來,讓傍晚看起來像提前到達了黑夜。 她腳步走得快了些,一回到自習室,就聽見周圍的同學聊天說下雨了要趕緊回去,然后陸續(xù)有人在窗戶搖晃中收拾東西繞過她離開。 唯獨那個白襯衫男生巋然不動,云淡風輕地坐著。 鄧月馨朝自己座位走去,快速收拾東西裝進帆布包里,掛到身上,離開。 空前絕后的大雨瓢潑而下,幾息間便將萬物淋透。 唰唰的雨聲噼里啪啦,不絕于耳,濕氣撲面而來,雨屑也跟著潲在身上。 圖書館一樓大廳處,陸續(xù)聚起人。 有傘的人打傘離開,沒傘的人原地等待。因為雨一時半會停不了,有些人直接不管不顧沖進雨簾,消失在視野中。 鄧月馨也想沖出去的。 可小腹的疼痛令她望而生怯。 她每次來月經都很痛,最怕冷了,直接這樣淋雨回去,只會雪上加霜,怕是要痛得頭昏眼花,死去活來。 鄧月馨打消念頭,畢竟她沒有自虐情結。 漸漸地,大廳里的人越來越少,只剩零星幾個。鄧月馨感到肚子越來越痛,身體也越來越冷,最后她忍不住蹲了下去。 這時,余光中出現(xiàn)一道白影。 是那個白襯衫男生。 他朝她看來,平靜沉穩(wěn)的聲音透著幾分關懷:“你看起來不是很好。” 鄧月馨聲音虛虛地說:“肚子有點痛?!?/br> 男生問:“是來月經了嗎?” 鄧月馨不太自然地“嗯”了一聲。 男生看了看雨勢,說:“這雨可能不會停了,不能一直等在這。” 在他們說話期間,最后幾人也冒著雨離開了,獨留下他們兩人。 “你和我一起走吧?!蹦猩掷锬弥鴱谋嘲统鰜淼膫?,又問她:“能走嗎?” 鄧月馨說:“能?!?/br> 男生看起來是想拉她,但顧及到什么最后又沒有,只是垂著眸看她。 鄧月馨卻沒有立刻站起來。 她接著說:“可是我不住在學校里?!?/br> 男生笑了笑,聲音溫潤如玉:“沒關系,我先送你回去?!?/br> 鄧月馨沉默。 對于突然讓陌生人送她回家這事感到排斥。更何況對方都還不知道她住的地方離學校有多遠呢,正常人不是應該先問住哪嗎? 這樣明顯的殷勤,令有過不妙經歷的鄧月馨下意識防備起來,她不想跟對方有過多來往。 本來就是陌生人。 她于是說:“這樣太麻煩你了,算了,謝謝啊,你自己先走吧,不用管我?!?/br> 男生長腿直立著,透過不太明亮的燈光沉默地看著她,片刻后,他將傘遞到她面前:“那你拿著我的傘走吧?!?/br> 鄧月馨微愣:“那你呢?” 男生又笑得很開朗的樣子:“我淋雨回去就好了,沒關系,我經常跑步,身強體壯的,不會感冒?!?/br> 鄧月馨想了想,伸手把傘接過來。 “謝謝?!?/br> 男生說:“加個微信吧,方便你把傘還給我?!?/br> 鄧月馨心中有些許不愿,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還是將手機從兜里掏出,站起來掃了一下男生的二維碼,她將自己的名字打在驗證消息里,發(fā)了過去。 驗證很快通過。 “鄧月馨,”這幾個字在男生唇中華麗優(yōu)美地碾轉、品味,他評價道:“不錯的名字,很好聽?!?/br> 他聲音溫柔地笑著,拇指在屏幕上快速按了幾下,然后朝她看來:“我的名字也發(fā)給你了,到時候聯(lián)系我吧,鄧月馨同學?!?/br> 說罷,就是一副準備走的樣子。 “好的,謝謝!再見。” 鄧月馨垂眼,看見屏幕上顯示陸棲庭幾個字,怔忪地轉頭去看他:“你叫陸棲庭?!” “對啊。” 不同于她的錯愕,男生聲音平靜無波。 白色燈光從空中照耀下來,照出男生線條優(yōu)美的側臉輪廓,原本不清不楚的一張臉上,五官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 陸棲庭! 鄧月馨驚駭?shù)纱箅p眼。 雨傘“啪嗒”掉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陸棲庭歪頭朝她看來,樣子不太高興地說:“才剛和我做過,居然就不記得我了,看來還是cao得不夠狠?!?/br> 他下體立刻撐起一個相當可觀的帳篷。 一步步朝她逼近。 鄧月馨瞳孔緊劇收縮,感覺私處更灼痛了,即刻兵荒馬亂往后退去,張開嘴尖叫:“不!不要……” 陸棲庭不容分說地將她按到墻角,張開唇強吻她。 “不要!滾開!” 鄧月馨爆發(fā)出劇烈的反抗,陸棲庭還是牢牢扣著她下巴,令她疼痛得張開嘴,對方的唇瓣隨之蠻橫地裹住她,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像蛇一樣鉆進來,唾沫混著一起流了進來。 鄧月馨渾身顫抖著。 頑抗中無意識吞了一口。 這一口清甜地潤下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已經好渴好渴了,陸棲庭口中接著有好多水渡了過來,她順從本能急不可耐地張開嘴。 咕嚕。 咕嚕。 可很快,水就沒有了。 不夠。 完全不夠。 她想要更多。 鄧月馨將舌頭更深地鉆進他的嘴里,急切地吮吸著液體,不管是水漬還是唾液,通通來者不拒,到最后,對方的舌頭也被她舔得干巴巴的了。 沒水了。 怎么沒水了呢? 鄧月馨委屈得有些想哭。 她迫切用舌頭挑開對方的舌,在對方的口腔里到處翻找,卻怎么也沒有找出更多的水了。 她又往空隙更深處探去。 就在這時,她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鄧月馨猛然睜開雙眼,終于從夢魘中徹底清醒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陸棲庭近在咫尺放大的臉。 他們唇舌相接。 而她的舌頭正伸在對方的嘴里。 陸棲庭正享受地瞇著眼,任她予取予求。 鄧月馨瞳孔地震,她驟然用力將陸棲庭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然后在一陣后涌而來的體虛中不停地抹擦濕漉漉的嘴巴。 “你醒了?!?/br> 陸棲庭重新好好坐在床邊,解釋道:“你昨晚上一直沒有喝水,嘴皮都干了。剛才說要喝水,我喊你你又不醒,就只好親口喂你了。你還要喝嗎?” 他手中舉起的,是酒店特供的愛士威爾天然冰河水。 見鄧月馨不說話,他又用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瓶瓶罐罐。 “或者你想喝點別的嗎?這邊有紅豆汁,椰子汁,桑果緣,可樂,雪碧,還有好幾種茶,分別是鐵觀音,普洱茶,茉莉花茶,你看你要哪樣?” 鄧月馨看著他唇瓣張張合合,卻聽不進去他說了什么。 此刻她的身體如散架一般,渾身酸痛,特別是下體,私處如同被撕裂般,傳來陣陣灼痛。 就是這種痛,延續(xù)到了夢里,扭曲了曾經發(fā)生的事實。 昨夜,歷歷在目。 雖然因為酒已經記不清許多細節(jié),但不該忘的鄧月馨都沒忘,腦中走馬觀花一般閃過各個畫面,鄧月馨的臉頰和耳朵立刻像火一樣燙燒了起來。 陸棲庭像是毫無察覺,仍然在絮絮叨叨說著:“這些我都檢查過了,沒有過期,也沒有開過,全都是安全健康的——” 鄧月馨顧不得嘴巴有多干渴了,憤怒驅使著她一巴掌朝陸棲庭臉上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