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修羅場當團寵[娛樂圈]、瀲疏影、再演試試看(現(xiàn)言H)、我的風箏、煎水作冰1V2、循循善誘、月食、棄他、佳人五嫁
29 和高錫遠的認識,說來也是緣分。 那時大一,鄧月馨一個人提著繁重的行禮,下車后拉著到處走來走去,手都酸了,她在新生報到處見到了高錫遠,他是來迎新的學長。 那時候新校區(qū)剛建完沒多久,鄧月馨他們像是第一批入住的小白鼠,去新宿舍里吸甲醛之類還沒消散完全的有毒物質(zhì),這時候的電梯也還要過幾天才能使用,高錫遠一邊跟她聊天,一邊大氣不喘地拎著她的行李一口氣爬到了21樓。 鄧月馨在后面大步爬,氣喘吁吁都跟不上他。 只感覺,男生的力氣真的好大。 送達寢室,高錫遠要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怎么說人也幫著提了這么久的行禮,鄧月馨不好拒絕便同意了。 在那之后的一星期里,高錫遠便經(jīng)常聯(lián)系她,給她發(fā)消息,還非常熱絡地準備帶鄧月馨熟悉校園和周邊。鄧月馨當然拒絕了,可路上人那么多,居然還能意外遇見了,就不好意思拒絕他再叁的熱情。 可那過后沒兩天,對方就跟她告白了。 鄧月馨拒絕了,明確說不打算談戀愛。 對方說那就先做朋友。 鄧月馨一個異性朋友都沒有,接觸的少之又少,怎么可能跟一個男的做朋友呢? 但話也不好拒絕得太直白了,就委婉說了說。 可對方好像會錯意了,又或者說就是只看得見他自己想看見的,他開始了單方面的sao擾:不斷的給她發(fā)各種消息,夸她的衣著打扮,夸她身材好長得漂亮,分享他的各種日常,約她會面、出去玩、吃飯、看電影,或是買東西給她。 鄧月馨一直故意冷淡,推脫,或不回消息。 往往是對方十幾條,她才回上一兩句,而且很簡短。 至于為什么不刪他呢? 第一,對方?jīng)]有過分的舉動,有點什么冒犯到,他也會立刻道歉,反思自己的不對。 第二,對方用委婉的話表達“他因長相被歧視排擠”,“說她人美心善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樣”,“拒絕他就是以貌取人”,“朋友之間吃飯、去圖書館、送禮物什么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嗎”之類的話來PUA她。 直搞得鄧月馨都不好直接刪了,只能通過冷漠回應,希望對方能get到一二。 對方確實也感覺到了。 高錫遠自己也不喜歡這種他眼里所謂的“舔狗”行為,說舔她已經(jīng)受夠了,說他低到塵埃里,連尊嚴都沒有,卻仍然換不回來什么,他再也不想這樣子了。 鄧月馨經(jīng)常不回消息,高錫遠也就覺得她沒有在看手機,因為往往鄧月馨回復都會說之前在干什么干什么,沒注意看手機。 所以,高錫遠氣急之下還發(fā)了這樣的信息:【鄧月馨你裝什么白蓮花?你個婊子天天打扮那么好看不就是故意給我們男人看的?不知道下面被日了多少遍了還裝呢,sao貨,老子也要cao你,多少錢,我睡一晚。技術(shù)好保證你爽到離不開我,不信試試,小sao貨】 他甚至發(fā)了一張那種圖片。 當然,他也是兩秒后立馬撤回了。 裝作正常的聊天內(nèi)容。 但是鄧月馨閱讀速度快,一下看完了。 她不敢想象,以前對方撤銷的那些她沒來得及看的內(nèi)容都是些什么。 整個人越想越氣,直氣得渾身顫抖,心想就不該顧及會不會傷到他,別人什么感受跟她有什么關系,到頭來不討好,反而惹了一身sao。 要不是因為想到“思想道德”課里說的女孩被追求者用濃硫酸潑臉毀容,擔心被對方報復,鄧月馨都想對他破口大罵立刻拉黑。 可那樣后患無窮。 怎么說也不能讓對方記恨上她。 鄧月馨特意等了一小時后,才去回消息。 禮貌而誠懇地說其實對他沒有感覺,一直以來沒有刪他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但是,她現(xiàn)在突然想清楚了,既然不喜歡他,就還是不要來往了,免得讓他誤以為有機會,反而造成更深的傷害。她表達了自己的抱歉,還叫兩人互刪。 然后就將高錫遠刪了。 可他被刪后又后悔,開始用各種號或手機號加她。 一邊惡心她,一邊道歉。像極了家暴男每次控制不住家暴,道完歉又繼續(xù),周而復始。 鄧月馨乏了。 她本以為都上了大學了,大家素質(zhì)應該都不錯,可她忘了,高考只是將聰明或好學的人提出來,并沒有過濾掉人渣和垃圾。 高錫遠還會時不時在網(wǎng)上買一些東西給她,鄧月馨無意間領過一兩次之后,就留了個心眼。 后來高錫遠逮了個機會找上她,意圖不軌,那時候陸棲庭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給她解了圍。 鄧月馨冷淡對陸棲庭道了謝,便直接離開。 自那以后,高錫遠居然就沒再sao擾過她。 “我說過的吧,你最好整個大學都單身。” 狹窄的電梯里。 高錫遠目光猥瑣,聲音邪惡。 鄧月馨感到一股壓迫感, 又在瞬間很快想到,最近這兩天她和陸棲庭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高錫遠多半是通過校園貼吧和校園表白墻知道的消息。 “我還是單身啊,沒有和他在一起?!?/br> 鄧月馨并不需要跟他解釋的,但心底警鈴大作,來者不善,她只想先穩(wěn)住高錫遠。 高錫遠卻不信:“還想糊弄我?大家都看到你們牽手和親吻了。啊,我突然想起來了,我說怎么那么眼熟,陸棲庭,不就是那個為了你將我打殘,害我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月的那個男生嗎!” 鄧月馨愣住,她記得當時陸棲庭只是簡單打了他幾下,并沒有嚴重到住院啊?難道是后來…… “你和他上過床了?” 高錫遠大手將她抓得死疼。 “放手!”鄧月馨狠狠皺眉,對他的碰觸感到惡心異常,她已經(jīng)摸到兜里的東西:“再不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高錫遠對她的警告不以為意,“看樣子你們真的做過了!鄧月馨,你他媽還真是個賤婊子,我就說你裝!你既然說沒在一起那為什么跟他上床!你們做了幾次?什么時候開始的?”他看起來也并不需要鄧月馨回答,很快又說道:“ 看來你就是sao,來,讓老子也好好滿足你!保證讓你爽得叁天下不了床!” 高錫遠猛地朝鄧月馨靠近,想要吻她摸她。 卻很快被一把尖銳的刀,割了手臂一個大口子。 鮮血涌出來。 高錫遠痛叫一聲縮回手,兇狠瞪人:“臭婊子!你找死!” 他舉起拳頭。 鄧月馨攥緊沾血的水果刀,胡亂揮砍,高錫遠嚇得退后幾步。 鄧月馨用刀尖指向高錫遠,目光狠厲:“這兒有監(jiān)控,我勸你不要胡作非為!不然我為了自保緊急避險不小心捅死你都不算犯法!” “?!?/br> 電梯到了,鄧月馨將手機放進包里,立刻沖出去。 高錫遠回過神來,不甘就此作罷,立馬沖出來拽住鄧月馨綁在腦后的長發(fā),將鄧月馨扯得痛叫一聲撞在墻壁上。 她腦瓜嗡疼。 “臭婊子,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以為自己是根蔥了!今天我就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 高錫遠目露兇光,大力去拽住鄧月馨捏刀的手腕,挾控住她那只手后,另一手不由分說去扯鄧月馨胸前的衣服。 鄧月馨感到惡心想吐,被他幾下扯壞衣服,乳rou露了一半出來。 ——好惡心!去死! 鄧月馨左手拽著另一把水果刀,毫不留情朝高錫遠腹部扎去。 匕首劃破襯衫血rou的聲音,和豬rou沒什么兩樣。 鄧月馨感到更真切的惡心涌了上來,她更想吐了。 卻又跟被摸的那種惡心不太一樣。 那是從本能里涌出來的顫栗,她不由手軟,腿軟,插進去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卸了許多。 她過了會兒松開手。 踉蹌著后退兩步。 可又知道面對高錫遠不能表現(xiàn)出懦弱,不然可能立馬被反咬。況且她后面收了力道,水果刀插得并不深,今晚去醫(yī)院并不會出現(xiàn)性命問題。 一絲的退步都會像氣球上的一個小洞,將她的勇氣和氣勢通通放跑。 她不允許。 鄧月馨立馬收斂表情,強迫自己克服懦弱和害怕。 他是罪有應得! 她不過是自保,不需要愧疚! 攥著她把柄的陸棲庭她搞不過,一個區(qū)區(qū)的猥瑣男,她難道也要顧及這顧及那,最后不了了之,陷入被動嗎?! 她今天還非要收拾不可。 鄧月馨看著高錫遠捂著肚子,他看起來想去拔,又不敢拔,然后抬起頭一邊痛苦一邊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鄧月馨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用不是特別重的力道一腳踹向高錫遠沒有完全軟下去的胯部。 他嚎叫著倒在地上,蜷縮起身體,痛苦的神色中浮現(xiàn)出明顯的憤怒:“你!你……” 高錫遠顫抖著沾了血的手指著鄧月馨,卻痛苦得說不出話。 鄧月馨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并沒有立馬走,她反而握緊刀靠近高錫遠,彎下腰欣賞他慘白如紙、冷汗直流的痛色。 她終于感覺到一絲暢意。 哈。 像只蟑螂一樣就知道惡心她,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是當她好欺負,無法無天了。 看看,現(xiàn)在不是老實多了嗎? 鄧月馨勾起唇角:“你真倒霉,本來呢,這刀不是為你準備的,不過你既然自己撞上門來,那就怪不得我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br> 高錫遠痛得眼神渙散,嘴巴發(fā)白。 鄧月馨看得出來他想說話。 可他已經(jīng)有心無力了。 她面如冰霜,將水果刀上的血跡抹在男人的衣服上擦干凈,慢條斯理說:“我本來想打110的,可太晚了,又不想跑去做筆錄,暫且放你一馬,以后見到我繞道走,聽明白了嗎?” 泛著寒光的刀刃拍打在高錫遠的臉上,他哆嗦著用喉嚨“嗯”了聲,生怕鄧月馨趁他痛又給他來幾刀。 鄧月馨瞇起雙眸。 真慫。就這?還以為會暴起反抗呢。 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鄧月馨在心底啐了一聲,掏出他褲兜里的手機放到他冰冷的指尖,“不想死就自己打120,記住,不要再來惹我,不然……” 鄧月馨面色狠厲,將刀猛然狠刺下去。 高錫遠呼吸一滯,瞳孔收縮。 可水果刀只是距離脖頸近在咫尺,砸在地上發(fā)出尖銳的聲響。 他感覺自己仿佛鬼門關走了一趟,渾身汗毛倒豎,心跳紊亂。 臉上浮現(xiàn)出鄧月馨想看見的驚恐忌憚的表情。 感到他聽進去了,鄧月馨于是站起身來,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卻冷不防對上一雙深邃幽暗,又噙著幾分不明顯興味的雙眸。 陸棲庭。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站在角落里的。 又在那看了多久。 —————————— 作者有話:真的很忙,沒什么時間修,你們將就看吧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