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雖是擠走了齊箏的名額,但齊箏也不會針對性地認為就是盛悅擠走的。 可現(xiàn)在空出來的名額,會不會因她而來呢? 齊箏決定不去糾結(jié),畢竟這個東西原本就該屬于她。 *** 因為加入了攝影協(xié)會,空閑下來的齊箏也會去幫幫忙,很快也和協(xié)會的人熟絡(luò)起來。 的確像沈嘉聿說的,夏念森并不經(jīng)常待在辦公室,整日整日的不見人影,讓她十分滿意。 她對夏念森說不上討厭到某種程度,單純是不愿有太多交集。能避則避吧,畢竟他瞥向她的眼神總是帶有一種莫名的惡意。 只是齊箏對于加入攝影協(xié)會還有些失望,因為她發(fā)現(xiàn),除了夏念森,柯晚瓔也不常出現(xiàn)。 聽協(xié)會的人偶爾的只言片語,她拼湊出了一個有著嚴重公主病的柯晚瓔。而就是這樣的柯晚瓔,仍舊在不知疲倦地追著紀懷序。 她天天跑去計算機系上課的消息幾乎已經(jīng)成了很多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隨之而來的,便是紀懷序的聲量在校園里水漲船高。 可能很多人都好奇,這樣一個被柯家小公主猛追的人,到底是有什么魅力。 齊箏聽到只是覺得好笑。 紀懷序是個什么樣的人?愛管閑事的人。 她戴上耳機,隔絕了隔壁飯桌的談話。 可很快,這個愛管閑事的人就再次發(fā)揮了自己的長處。 齊箏是在選修課上接到保鏢孟姐的電話的,然而電話那頭的聲音卻不是她。 齊箏,你快回來一趟。齊頌她差點被人拐了。 紀懷序的聲音齊箏不算特別熟悉,但她還是辨別了出來。 她摸出教室,仔細詢問,紀懷序的聲音卻似乎有些微的慍怒:我今天回家,路上看見齊頌跟著個男人路過,覺得不對勁就攔了一下,結(jié)果那個男人說是她爸。我詢問齊頌情況,齊頌卻讓我別管。我不放心,剛好有位姓孟的jiejie找過來,那個男人就跑了。 齊箏聽到一半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朝校門口飛奔而去。 趕到小區(qū)外的時候,齊箏正好看到齊頌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坐在花壇邊,孟姐和紀懷序站在一邊。 齊箏邁著大步走了過去,齊頌遠遠便瞧見了,表情瞬間僵住。 齊箏勉強控制住火氣,先向孟姐了解了一下情況,孟姐的說法和紀懷序沒有太大差別,無非是齊頌放學后不見了,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跟著那個奇怪的男人。 齊箏聽完后道了謝,讓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的孟姐回家。 至于紀懷序,她現(xiàn)在沒工夫管。 紀懷序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齊箏拉起了賴坐在那的齊頌。 齊頌像是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被齊箏一路拽著往一邊的圍墻走去。 齊箏毫不客氣地讓齊頌靠墻站著,臉上是幾乎沒有過的冷靜到極致的憤怒。 齊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說不清楚就別回家了。 她廢了那么大勁讓齊頌遠離齊承坤,齊頌竟然玩背刺,這對于一直認為齊頌和自己占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齊箏來說,無疑是極大的背叛。 齊頌緊緊抿著嘴巴,眼睛也不看齊箏,就是透過齊箏看著前方,目空一切的樣子讓齊箏更是惱火。 她指著齊頌的鼻子:你是長本事了,還是我真的太信任你了。 齊頌的眼睫顫了一顫,最后仍舊是沒有說話。 齊箏和齊箏最不對付的地方就在這里,兩個人犟起來一個賽過一個,而且軟硬不吃。 如果是平日,如果是普通的事,齊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可今天主動跟著齊承坤離開,是她最不能忍的。 齊頌不可能不知道她有多恨齊承坤,明明她自己也很恨,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齊箏幾乎氣得眼冒金星:齊頌,我再問你一次,到底為什么要跟他走! 齊頌抬眼看齊箏,看見平日里很少對她動真格的齊箏眼睛都紅了,蜷起的拳頭捏了捏。 可仍舊是沉默。 紀懷序原本自覺地等在遠處的拐角,可感覺著那邊的氣氛越來越不對,雖然不應(yīng)該多管閑事,但還是走了過去。 就在他走到齊箏身后時,他突然看見齊箏揚起了右手。 紀懷序渾身一怔,動作比腦子快,立馬抓住了她的手腕。 齊箏頓時扭頭怒目而視:放開。 紀懷序看看兩人,目光停留在齊箏臉上:怎么都好說,別動手。 可下一秒,紀懷序便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齊箏瞪著通紅的眼睛,眨也不眨,可眼淚卻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紀懷序的手瞬間便卸了力。 齊箏的手放下,整個人在無聲地顫抖。 紀懷序往前走了一步:你 齊箏扭過頭去,與他拉開距離。 齊頌有點害怕似的,小心翼翼地去觀察齊箏的表情,不防間與齊箏對視上了。 齊箏很兇,齊頌一下就有些委屈,也哭了起來,很快就開始抽噎。 紀懷序蹲下身,在口袋摸了半天,最后拿自己的袖子給齊頌擦眼淚。 齊頌仍舊是杵在那,哭也沒有哭得很大聲,兩姐妹倒是一脈相承,仿佛是怕誰聽到。 齊箏的眼神卻冷下來:你就哭吧,哭完了去找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