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不覺得我的話有任何一點能被你曲解的意思,當然如果你非得曲解那我無話可說。齊箏并不擅長解釋,但此時還是決定解釋,你幫過我,所以我對你的態(tài)度一直都還挺好的,你為什么 我?guī)瓦^你?紀懷序打斷了她,眼角的淤青泛著疼,你真的覺得我?guī)瓦^你嗎? 齊箏盯著紀懷序的背影,沉默下來。 紀懷序轉過身,眉宇間就像凝結了不化的冰雪,眼里是難以言說的隱忍,一字一句問道:那你為什么要利用我討好柯晚瓔? 齊箏怔了怔,一時無言。 紀懷序笑了:我猜對了。 他后退一步:很早就想問你,可后來又覺得算了。 過了許久,他的聲音更低,卻帶著力度:你跟他們一樣,唯利是圖。 齊箏不太在意別人的評價,起碼如果從小認識的任何一個人說她唯利是圖,她是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的。 但紀懷序憑什么說? 她從未騙他什么。 什么叫唯利是圖?齊箏收起剛才那一絲的愧疚,質問道,我傷害你了嗎?你憑什么說我? 她也不知哪里來的情緒,或許早就看紀懷序這種假清高的不順眼,開始以牙還牙:我看你才是蠢到家了,不僅蠢還自私自利,用自己那套標準要求別人,根本不管別人死活。 我不管別人死活?紀懷序詫異至極,也氣憤至極,齊箏,真虧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管我死活了嗎? 他壓抑幾日的不甘似乎急需找個出口,原本剛后退了一步,現(xiàn)在又逼近:我明確跟你說過我討厭柯晚瓔那群人,但你還把她往我身邊推。我的生活早就被他們攪和得亂七八糟,你還要火上澆油。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剛才那些話的? 齊箏被一步步逼退至收銀臺前,后腰撞上桌沿。她被如此指責一番,關注點卻落在了別處。 他們? 齊箏疑惑的神色令紀懷序覺得自己更加像個笑話,他緊咬牙關,字從他的齒縫間流出:我現(xiàn)在這么狼狽,你滿意了? 紀懷序比齊箏高出太多,兩人之間現(xiàn)在只剩下一拳的距離,壓迫與被壓迫的關系極為明顯。齊箏來不及思考他說了些什么,只覺非常厭惡,動手推他。 還未撼動分毫,下一瞬卻被他扣住了手腕。 她掙扎無果,卻仍是用力地朝外拽著:放開我! 紀懷序卻似充耳不聞:我才不像你,把別人的尊嚴當玩笑。 尊嚴?齊箏也到了憤怒邊緣,在這個只有兩人的空間里全然不顧自己一心塑造的形象,只有可憐到只剩尊嚴的人才會這么在乎。 可憐? 紀懷序很討厭這個詞。他從來不愿這么形容自己。 可好像所有人都覺得他很可憐。 他貧窮,所以他就卑微。他卑微,所以他就可憐。 這就是他們的邏輯嗎? 兩人劍拔弩張,死死地盯著對方,誰也不愿認輸。 咔噠。 一道不輕不重的自動鎖門聲打斷了一切。 他們不約而已向門口看去。 下一秒,店內和走廊的所有頂燈瞬間熄滅。 眼前一黑,齊箏本能地抓住紀懷序的衣角,朝他靠近一步。 紀懷序也下意識地微微躬身,伸出胳膊擋在齊箏的身側。 數(shù)個安全指示燈在墻壁上發(fā)著微弱的綠光,和仍舊亮著的收銀機成為了唯二的光源。 想起什么,齊箏立馬抬頭去看便利店里的時鐘。 十一點。圖書館關門的時間。 齊箏暗罵一聲,大力推開紀懷序,走到門口。 她推了推,果然被鎖住了,于是立馬掏出手機。 紀懷序被推得一踉蹌,也反應過來跟了上去。卻沒有其他動作,反而垂頭去看齊箏。 齊箏在手機上翻找著什么,臉色嚴肅。 你有保安的電話?紀懷序沒忍住發(fā)問。 沒有。齊箏的手沒有停下,語氣仍舊不好,卻還是回應,但網(wǎng)站上肯定有。 紀懷序片刻后嗯一聲,卻沒有拉開彼此的距離。 齊箏很快找到了學校保安處的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后,對方安撫她會馬上通知圖書館處,不出意外工作人員很快就能趕到,到中控開鎖。 齊箏掛了電話,抬頭看了一圈。果然在頭上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閃著紅點的監(jiān)控。 他們剛才擠在了監(jiān)控下的拍攝死角,很難說是保安玩忽職守還是他們自己作死。 齊箏收回目光,卻察覺到紀懷序正在晦暗不明的光線中看著她。 第25章 調教:他心中覺得恥辱 察覺到齊箏朝自己看過來,紀懷序移開了目光。 他心里有些異樣,此刻卻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齊箏沒有消氣,她覺得此人實在太過于莫名其妙,竟然讓她都有點失了分寸。 她明明在外人面前早就可以自如地控制情緒了,明明早就打算好不會被任何無關緊要的人影響。 可今天竟然跟他說了那么多不該說的。 她有點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