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法力失靈求救SOS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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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多一個家人,像你這樣的傻子,更是多馀的累贅。」 「可惜的是,即使你哭訴,也沒有人愿意聽。不過,你如果將你父母藏起來的私房錢拿出來,那結(jié)果又不一樣了?!?/br> 「我不可能幫你說話,實際上,每一次打小報告、讓你挨罵的人都是我?!?/br> 「我想讓你摔得粉碎,就跟我誣陷你打破的花瓶一樣?!?/br> 「你問我為什么?也許是因為我獨具慧眼,看得出你是個沒有用的人?!?/br> ──這就是,他曾經(jīng)緊抓著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來,一個突如其來的機(jī)遇,讓他被獨居的叔叔帶走扶養(yǎng)。他開著一間離學(xué)校很近的小餐廳,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韓楚軒幫忙打雜,但也因為不受葉家限制,如愿加入了當(dāng)時學(xué)校的足球隊── 即使日子庸碌,仍比過去還要快樂。 他珍惜著得來不易的幸福,卻也無法完全脫離葉家的魔爪,就算徹底將葉亦城視而不見,可他仍成為連夜的惡夢,不停折騰著他。 「我在一個聚餐上遇到姜芊,她很漂亮,我甚至跟她說,我是她以前最好的朋友,只是她好像記不起來……看來,你早就被忘了?!?/br> 葉亦城每個月初都會代替父親,前來他們的店里「收租」,除了拿店面租金之外,也會拿走他與叔叔辛苦賺來的錢。 而在韓楚軒國三的某一天,葉亦城帶來了震撼的消息── 韓楚軒知道,他與姜芊在同一所學(xué)校,卻沒想到他們有可能相遇。 「真有趣,你心心念念的朋友早就忘記你了,韓楚軒,你真的是被整個世界遺棄的人耶?!谷~亦城的訕笑憤怒,卻只能握緊拳頭,閉上嘴巴,乖乖忍著。 這幾年來,他偷偷探聽著姜芊的消息,默默追蹤她的社群帳號,知道她過得很快樂也很幸福,即使這些不是他給予的,他也覺得沒關(guān)係…… 但是,聽見姜芊完全忘記「曾經(jīng)的摯友」,他仍感到難過無比。 當(dāng)韓楚軒平淡地簡述完這十年來他發(fā)生的事情,空氣一片沉靜,就連平常話多的姜芊,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點什么才好。 就只是,靜靜地讓他靠著,陪他一起撫平心里的傷痕。 「也許,正因為這十年間,我始終不知道你怎么想我的,所以你才能輕易成為我的信仰?!鬼n楚軒認(rèn)為,能在這時間與她重逢,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我以前太過脆弱,也許你眉頭一皺趕我走,我的世界就崩塌了?!?/br> 「韓楚軒……」 「所以我剛剛才說,你一直是我前進(jìn)的動力?!鬼n楚軒緩緩坐起身,不再把頭靠在她的肩上,并露出淺淺的笑道:「姜芊啊,對我來說,你一直都是天上的星星,遙不可及,卻支撐著我向前……是我唯一的愿望?!?/br> 「那么,幸好我不是流星?!?/br> 「……流星?」 「這樣我就不會突然消失在你的眼前,而是一直陪著你啊?!?/br> 聞言,韓楚軒看著姜芊的笑容,忍不住笑出聲,「確實是這樣,不過現(xiàn)在的我好很多了,所以哪怕你使盡全力把我推走,我都不會難過到偷偷躲著哭?!?/br> 「嗯?那你剛剛倒在長椅上干么?」 「那個不算!」 「啊,不算啊……我倒是希望,這世界上能把你弄哭的人只有我。」 「……這是什么話?」 「就像小時候,我抓了隻蟲子放到你的肩膀上,你就嚇得哇哇大哭一樣?!?/br> 「你在取笑我吧?」 「不是,我在告訴你,至少那時候你還能抱著我哭……現(xiàn)在,我也依然能陪著你?!菇氛f著,輕輕撫摸韓楚軒的頭,又笑道:「然后在你不哭之后,還能捏捏你的臉嘲笑一番?!?/br> 「……」這果然是他認(rèn)識的姜芊。 沒有女王氣場,也沒公主氣質(zhì),不會揚(yáng)著帶有距離的營業(yè)笑容,就像是個鄰家女孩一樣,說著令人白眼卻又溫暖的話,也愿意陪在自己身旁。 「姜芊,我果然……超級喜歡你的?!鬼n楚軒心臟跳得飛快,沒有多想,便將心里話說出口,「你看我的臉,一定紅得很不像話吧?」 姜芊見面前的男孩不只臉紅通通的,連耳根和脖子都紅了,也跟著害臊起來,「你、你突然說這什么話?我又沒怎么樣!」 「你摸了我的頭,還說會陪著我,如果跟以前一樣抱著安慰我的話……」 姜芊聽他這番話,著急地立即打斷:「不可能!想都別想!」 「姜、姜芊學(xué)姊……」韓楚軒見她如此堅決的模樣,便露出撒嬌般的表情,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她巴眨巴眨。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牡羊座與雙子座一點也不速配!」 「唔……我就說了,我會努力的!」 「有些光努力也沒有用,這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的底線?!?/br> 韓楚軒伸出自己的小指,「哪怕我們的小指上其實牽著紅線?」 「根本沒那種東西?!顾麄z有紅線?這又是哪來的說法,她才不信! 「我的信仰告訴我,我們的緣分,就用紅線牽著?!?/br> 「……你信月老?。俊购龅兀菲鹆松黼u皮疙瘩,想起在她夢里出現(xiàn)的白鬍子老人,「聽我勸一句,有些無憑無據(jù)的,參考就好──」 「月老才不是無憑無據(jù),每個信仰都有它的根據(jù)與條理,星座不也──」 「星座很準(zhǔn)??!每天給你一個運勢,讓你躲避麻煩,迎接幸福!」 「但每個星座網(wǎng)站寫的內(nèi)容都不一樣!」 「不同的命理師有不同的解讀,總會有誤差!」姜芊說得激動,卻又因想起了些事情,收斂起那顆想辯論的心,聲音甚至越來越小,「……你甚至不知道,為什么我會這么相信星座?!?/br> 「……我確實不知道?!鬼n楚軒也稍微冷靜下來,有些手足無措,「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跟你吵架的,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重要──」 「因為我也跟你一樣,相信星星會實現(xiàn)我的所有愿望。」姜芊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你看,它真的讓我們重逢了?!?/br> 原來,讓姜芊對星座深信不已的理由,其實是因為他嗎? 當(dāng)初他對流星許下愿望,竟然對姜芊產(chǎn)生了這么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