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學院當臥底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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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對方非常低調(diào),日常只穿白純棉t恤,橄欖綠抽帶休閑褲,再加一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色運動鞋,也完全遮不住那股勁兒勁兒的矜貴感。 好看是好看,可惜懷玥對男人向來沒什么興趣。 上輩子她談過兩段戀愛,一個是隊里人稱警草的師兄,赤誠真心地追了她兩年,一個是雷厲風行的精英律師,真心誠意追求半年。 兩個狗男人都人模人樣,言之鑿鑿就愛她這種醉心工作的事業(yè)型,結果一個賽一個不是人。 前者出軌劈腿,與前女友、青梅藕斷絲連,主打中央空調(diào)風范;后者媽寶男,揚言等結婚后希望她放棄危險職業(yè)全職在家,最好給他生一男一女湊個好。 懷玥還記得當年認清兩人真面目后,是二話不說給了兩拳就拍拍屁股走人,從此封心鎖愛,全身心專注工作。 和男人浪費時間,不如多抓幾個窮兇極惡的罪犯來得痛快。 觀察完畢,情不自禁想起倆渣男的懷玥不爽地努努嘴,漂亮男人都有毒??! 她收回視線,稍微使勁主動抽回手,“書先生怎么在這?” 手里一空,察覺到丁點異樣警惕的書映風眉峰往上揚了揚,他收手放回輪椅手柄,溫和解釋起這場意外巧合,并介紹了老太太。 “這是梅姨,她撿到一只車禍骨折的橘貓送來,很抱歉原本我應該親自去你的開學典禮,只是臨時需要手術就只能讓路忠去了?!?/br> 梅姨是書映風故友奶奶,故友去世后他一直在幫忙照顧,老太太年近七旬一身病,心臟不太好還非要在醫(yī)院守著手術做完,整整三四小時心悸胸悶也不說,書映風出手術室后便直接帶她來醫(yī)院檢查。 他簡單說明,沒再說更多。 懷玥卻挺好奇,說起故友時,他眼神明明無意識瞥向了梅姨,似乎在怕挑起什么不愉快的回憶。 她不是個愛追問的人,正好一樓到了,和梅姨打招呼后準備火速撤離。 “等等,”書映風卻叫住她,“正好順路,我送你回御湖別墅?!?/br> 梅姨也熱情道:“是啊,小南一起吧?!?/br> 懷玥:“……” 行吧,不蹭白不蹭。 …… 梅姨很熱情,一路上問了懷玥不少事,左右不過是覺得她孤身一人長大可憐,還非常熱情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邀請她放假就去她家吃飯。 懷玥騙誰都不心虛,騙這么一個老太太是真心過意不去,全程點頭哈腰乖巧到不行。 得虧梅姨家就在醫(yī)院附近,趕快書映風親自送她回家,她癱坐位置上,忍不住抹冷汗。 她覺得要是方天河和蔡思娟或者獵鷹小隊見了,指定驚訝得合不攏嘴,要是可以,肯定直接給她頒個奧斯卡最佳演員獎。 懷玥小時候很皮又是孤兒,小小年紀就養(yǎng)成一副誰來打誰的刺頭性格,從前師傅就總說她到哪里都倔都橫,能收拾她的也就師傅她媽那位嚴厲又慈善的老人。 沒辦法,懟又不敢懟,偏偏老人絮絮叨叨翻來覆去總愛說那些話,再刺都得憋憋屈屈裝龜孫。 久而久之,她是真怕了和老人家打交道。 “年紀大了就是話密,差點把我汗都整出來?!彼L噓一聲。 書映風正巧回來,隔著半開車窗聽到這句感慨,主動解釋道:“梅姨沒什么親人了,所以對誰都很熱情。” 又被抓包的懷玥尬得不行:“……怎么這么快?” “梅姨說別耽誤孩子回家?!睍筹L覺得她表情挺好笑,不由自主想起梅姨原話,于是故意強調(diào)孩子兩字,揶揄明顯。恐怕整個威爾市也就他和蔡局知道這位赫赫有名的雙料狀元壓根不是小孩。 聽言,懷玥臉一掛。 靠,就說漂亮男人都有毒,打個照面功夫已經(jīng)暗暗譏笑她三次了??! 大概是書映風看出自己不爽,只見他淡淡一笑,拉開車門坐回駕駛座,沒急著踩油門,而是將眼神投向后視鏡,通過鏡面直勾勾地平靜盯著懷玥。 “懷同學才到威爾市連搞三波事,速度快得讓我吃驚,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 懷玥撇撇嘴:“不怕?!?/br> 他沒有問她這個臥底叫什么名字,也沒問為什么,這妥帖的處事態(tài)度讓懷玥忽然覺得自己略小氣了,第一眼還覺得人家有毒呢。 這答案在書映風意料之中,他沒再說話,啟動車子往御湖別墅去。 懷玥卻被搞得心癢,坐直身體往前探,好奇道:“你就不再問問?” 書映風從善如流:“很多事情與我無關,我只負責給錢。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其他有需要盡管說。” 當初蔡思娟找上他幫忙也沒問什么,他一向不在乎自身以外的事,左右不過是給錢,舉手之勞的事更不需要問為什么。 好闊氣的回答。 懷玥在心里暗暗嘖一聲,有錢就是有底氣,不愧是印鈔機! “知道天上人間嗎?”想了想,她還真有要他幫忙的。 書映風點頭:“我知道,陳述剛那間會所?!?/br> 天上人間是個很虛浮迷幻的名字,很適配那間暗藏了無數(shù)黑暗的會所。 它是富貴者的天上人間,通往紙醉金迷之路的第一扇大門,也是貧窮者的無邊地獄。 “你想進去?”他又看眼后視鏡,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這位剛剛相識的臥底先生垂頭思考的模樣,眉眼鋒利,神色肅然讓人心驚,頓了頓,他好心提醒,“那里普通人進不去?!?/br> 天上人間共十二層,與鎏金一樣,按照充值或背景分會員卡制度,卡由門店統(tǒng)一發(fā)放,也就是說錢越多背景越深才能去高樓層,尋常人只能在底層轉悠。 書映風之所以知道,是因書家曾在開業(yè)邀請之列,由于不好推脫,才不得不去參加開業(yè)禮。 懷玥搖頭,十分篤定:“不止十二層?!?/br> “為掩人耳目暑假我不好動身過來,還沒去看,但那種地方怎么可能只有十二層。估計地下還有二層,說不定二層都低估?!?/br> 初入獵鷹小隊執(zhí)行過一項撤僑任務,幾年前利亞國發(fā)生內(nèi)戰(zhàn),華夏知名記者與企業(yè)家被當?shù)厝俗降揭桓缓绖e墅,她帶隊找進去時才發(fā)現(xiàn)那富豪就是一死變態(tài),別墅地下竟另有七層,前幾層齷齪血腥專干壞事,后幾層就是安全地堡。 目前掌握的陳述剛五人犯罪證據(jù)并不多,懷玥隱約知道一些。 有這樣的例子在前,她不認為富貴人時常出入的天上人間就表面那么簡單。 仔細想想,她提出請求:“過段時間,找個由頭你帶我進去?!?/br> 話落,本該一口答應的書映風卻道:“我不清楚五家具體在做什么,但我想應該會很危險,查鎏金和五家同時進行,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他徹底側過頭朝懷玥看來,神情依舊平和,無波無瀾的溫潤雙眼卻藏了些令人深思的警告。 不是他懷疑,而是覺得過于忙碌,一天就二十四小時,不僅得扮成學生接觸五家孩子,還要學習保證成績穩(wěn)固,還要跑去查會所,這簡直不是常人所能做。 懷玥覺得他就是在懷疑自己,她坐回去,眉端高揚,自信斐然。 “忙不過來也要忙,就是忙斷腿,我也會把他們揪出來?!?/br> 案子總要結束,亡靈總要安撫。 正義已然遲到,如果庸碌在黎明之前的人還要因為一點小困難放棄,那么第二天永遠不會到來。 懷玥永遠都記得師傅曾和她說:“正義是勝利者書寫史書的砝碼,我們之所以存在,是為了讓衡量標準的砝碼更精準。” 她同意來臥底,升職加薪是借口,真正目的是要把這個能驅逐陰謀罪惡的砝碼懸在權貴者的頭頂,一旦落秤,就是這場平冤長征的終點。 “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是必不必須。”懷玥毫不避諱與他對視,眼中精光盛極。 書映風怔了怔,坦言,這一刻被她的眼神所震懾,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潮涌心潮,像包裹萬物的廣闊海水,將人掀得東倒西歪。 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眸光沉默停留這張某種意義上素不相識的面孔上,少年面孔清俊,個性張揚,與路忠早上發(fā)來的視頻不太像。 視頻里他站在舞臺上,銀邊眼鏡斯文俊秀,落落大方發(fā)表新生感言,而這會兒他沒戴眼鏡,骨相絕佳的臉蛋雌雄莫辨,張揚氣場因此毫不收斂,雖也不太像一個警察應有的沉著冷靜模樣,但卻意氣風發(fā)令人無限注目。 有點眼熟,不是臉而是氣質(zhì)。 可書映風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一言不發(fā)沉思。 發(fā)現(xiàn)書映風一直盯著自己,懷玥心想自己這豪言壯語也不中二啊,怎么就不發(fā)表下感言? 她往前坐坐,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朋友,好歹給個反應?” 須臾,書映風才回過神,淡笑著點頭:“行,你隨意去做,我的錢任意用?!?/br> 懷玥:“……” 就這? 但是,這誓言的確好動聽,沒人能拒絕吧,愛了! …… 書映風把懷玥送到御湖別墅后就離開了,她也沒留他,隨便做了碗面飽腹,隨即一頭扎入書海復習。 入學考和高考差不多,大概就是讓老師摸個底,這不復習還好,一復習才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還真忘了,為保證能考第一,學整整一夜都沒停,她怨氣深得像是幾百年沒吃過人的惡鬼。 清晨一到,她合上書出去晨跑,一小時日常鍛煉后又馬不停蹄趕往學校。 考試為時一天,懷玥決定等放學再去莊昕蕓工作的地方轉轉,要是和她關系能更進一步,也許能套出些什么。 她心思沉,邊走邊想。 誰知剛到校門口,就碰上一男生火急火燎喊住她。 “懷南!等等我!” 她轉過頭去,入眼是一張清秀白凈的陌生面孔,男生身材瘦削,個矮年輕,看起來迎風就倒的脆弱樣子。 他正朝自己興奮地揮手,不知道得還以為兩人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頓了頓,懷玥腦門上蹦出倆問號。 不是,這貨誰? 第16章 叫住懷玥的男生叫許之余,小跑到懷玥身旁后,坨紅著臉頰主動介紹了自己。 他說自己命運多舛,身為23級徐海市理科狀元的他今年才十六歲,本來成績非常好,從小到大一路跳級,去年考入鎏金也是跳過大一直接讀的大二,可惜后來腦門長了顆瘤子,大病一場不得已休學,今年重新回來記憶力和成績落下許多,干脆重新從大一開始學起。 聽了會,懷玥覺得這男生還怪慘,于是向他表達適當?shù)耐椋骸巴瑢W你真可憐,一切都會過去的?!?/br> 嘴上說可憐,腳步卻沒停。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考試?!睉勋h嘖了一聲以表遺憾,轉頭就走。 許之余:“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