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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貴族學院當臥底 第34節(jié)

    定定看了幾秒,“啪”一聲,她猛地劃下?lián)躏L鏡,瞬間遮住眼底如寒風流轉的冷酷冰寒。

    李謙是吧?

    小變態(tài),她來了!

    第23章

    洛水山莊監(jiān)控太多, 懷玥退而求其次從后山隱蔽處進入。

    回家后她結合簡單掠過的屋內路線制作了簡易平面圖,三樓入口始終沒找到,但她賭就在李謙進入的木門之后。

    所幸從后山下來的時候, 更寬闊的視野讓她輕而易舉將整座山莊納入眼底, 也就看見了倆在m型屋子背后多出來的一棟小屋外空地抽煙的倆黑衣保鏢。

    回想平面圖,這里應該就是進入木門后的地界。

    先前在屋內和外面沒看見保鏢, 反而安安靜靜守在這里,絕對是通往三樓的地方?jīng)]跑了。

    懷玥忽然記起上輩子抓過一個涉黑的商人, 商場如戰(zhàn)場,私下里見血的混亂不少,因此那商人仇家極多,為保命, 他名下所有房產都有兩個臥室,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處。

    就像沒有她的干預, 陳停云會被李老三抓的概率也有20%,更別提靠房地產起家的江家江璟,這群出生優(yōu)渥的二世祖基本是家里獨苗,一旦出事就完犢子。

    那怪不得這么隱秘。

    但她覺得不止。

    耐心觀察了會, 懷玥從樹上跳下, 調整好足以包住鼻子到下巴的黑色乳膠面罩,并束緊扎在真發(fā)上的長假發(fā), 躲于樹后目不轉睛盯著兩個身型壯碩的保鏢。

    ……

    三樓入口處,兩個保鏢站在門前欄桿處閑聊,他倆以前一條路子混上來,關系很好, 只是因為工作許久沒見。

    煙霧裊裊升騰,觸到頂上吊燈凝聚成一團一團霧氣, 模糊他們疲憊的表情。

    “今年國慶你有假期嗎?”

    “有個屁,我得給他們守山莊。那么多東西都在這,回頭被有心的找上門,又是一堆爛攤子?!?/br>
    先說話的保鏢原本是江宏海的貼身保鏢宋虎,因最近封陳倆家的小崽子都出了事,江宏海特地把他派過來隨時隨地把人護緊,人走到哪他走到哪。

    宋虎感慨:“老徐啊,那你總比我這種貼身保鏢舒服吧?”

    被稱為老徐的保鏢撣撣煙灰,嘁了聲:“都不好。想自己去做生意,給人打工總歸不爽。再說我看這群小子不爽很久了?!?/br>
    “江璟挺乖的吧?”宋虎以前一直跟著江宏海,對于江璟不太了解,其他人作風隱約聽說過。

    “乖?”老徐大牙差點笑掉,他眼神往上一抬,示意宋虎往上看,“你知道他們經(jīng)常來這做什么嗎?”

    宋虎才跟江璟沒多久,哪里曉得,見他神神秘秘更加好奇:“咱倆什么關系,就給我說說唄?!?/br>
    老徐得意地聳聳肩:“你跟在江總身邊不是見過更多嗎?這有什么稀奇。”

    話雖這么說,他還是嫌惡地補了句:“這群小子是真混啊。之前江太太來過兩回,去年陳家生日宴不是差點搞出人命,我就聽她警告江璟少和祁天陽玩,江璟哪會聽后媽話,隔天就把祁天陽帶到這。那天他們帶了個和我女兒差不多年紀的姑娘來,祁家那個年紀小小是會玩,你猜怎么著?”

    宋虎不說話,眼巴巴等著。

    老徐拍拍口袋,小聲說:“也不知道那姑娘怎么惹著他們了,我就聽見祁家那位說……”

    那日,富麗堂皇的客廳,臉色慘白的姑娘顫抖著站在沙發(fā)前一言不發(fā),遠遠看著像是折斷的花。

    祁天陽丟出一張匯款單,雙腿大開、姿態(tài)慵懶靠在沙發(fā)里,漫不經(jīng)心道:“你奶奶治病的錢是我交的沒錯,透析還挺貴,我一次□□了六十萬。你想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告訴你,就是是因為我知道你還不起。你不是很有自尊嗎?六十萬對你來說很困難吧,你要是今天跪地上學狗爬,我就不要你還錢?!?/br>
    “你干嘛給她奶奶交錢?”江璟視若無睹打著游戲,心不在焉問。

    祁天陽冷笑:“她壞陳停云好事你忘了?本來都要上了,都是因為她。我偏不喜歡她那副自尊自愛的嘴臉。窮人配談尊嚴嗎?我給她交錢,還省得她去賣呢。”

    …….

    回憶那天,老徐表情中有著感慨卻絲毫沒有內疚,掐滅煙后,他把煙頭高高擲出去,隨即冷哼一聲:“之后我沒聽太仔細,就聽到她好像姓史,脾氣也倔,兩人吵起來后祁家那位動了手,衣服都扯壞了揪著人上樓,里頭哭聲把傭人都嚇哭好幾個?!?/br>
    “再出來身上都是傷,反正就去年開始的吧,后來那幾個小子像是找到了什么樂趣,陸陸續(xù)續(xù)帶過來好幾次,每回來動靜都特大。李謙那瘦高個你記得吧,那渾小子倒不動手,卻最變態(tài)。”

    老徐一哆嗦,想起來就犯惡心。

    他們常跟在這些人身后屁股打轉,再惡心的事都見過,但老徐每每看見李謙就犯怵,活到這把年紀就沒見過有人能變態(tài)到那種程度,回回純粹心里反胃。

    宋虎一聽就知道姓史的姑娘是誰,曾經(jīng)在天上人間見過,只是不清楚里面還有這樣的事,覺得有趣就嗤笑起來:“什么樣的爹就有什么樣的兒子,我從江總嘴里聽說過,祁家那老頭也喜歡打女人?!?/br>
    兩人肆無忌憚談著八卦,隨口聊了幾句家常,宋虎記起李謙父親是李明達,便說道:“李明達年輕時也挺變態(tài),為了點股份把老婆親姐給撞死,最后還是求著江總幫忙收尾。”

    老徐一愣:“這事你怎么沒跟我說過?”

    遙想多年以前,宋虎笑意漸淡:“以前第一回 干,心里怕。”

    后來溫家大女兒的尸體是他處理成自然意外,之后就習慣了,再后來史雁柔的頭也是他砍下來的,他是江宏海的狗。

    他默不作聲吸了口煙,腦海中浮現(xiàn)起姓史的當時倔強模樣,不由自主牽起一抹冷笑,他還以為她就是天上人間的一個小姐而已,沒想到居然是個學生。

    半晌,煙過肺,宋虎吐出來:“不過江璟就任由他玩?”

    談到江璟,老徐白眼翻得更厲害:“祁天陽帶他吸粉,兩人一條褲子一條心?!?/br>
    “……你說什么?”宋虎表情變了。

    這件事江宏海并不知道,一旦知道,絕不可能放任。

    富貴圈里不缺吸粉的人,玩瘋了的富家子弟比比皆是,但江陳顧封四家絕不會讓自家孩子碰,畢竟是獨苗,指望來日繼承家業(yè),沾上這東西一輩子就毀了,因此是明令禁止所有渠道避讓,但凡有些微粉末飄近都不行。

    誰成想,防住了貿易鏈,沒防住自己人?

    宋虎:“其他幾個都干?”

    老徐:“我就見過他倆。顧家那位不允許其他人碰,小江少爺叛逆,哪聽得進去,就偷偷吸唄。”

    “你怎么不和江總匯報?”

    “江太太唄,面上裝賢惠,背地里威脅我別說。去年因此換過一批傭人?!?/br>
    “咻——”

    兩人咬耳朵聊得熱烈,忽然,什么東西輕輕砸在宋虎腳邊。

    低頭一看,赫然是剛才老徐丟出去的煙頭!

    “誰!”宋虎腦門一緊,猛地抬頭。

    入眼茂密叢林唯獨前部燈光映亮,再往后就是沉寂一片的林海。

    冷白月光穿不透九月茂密的植被,徒留黑暗占據(jù)絕大部分視野,安靜而詭秘,形狀怪異的枝椏在暗色中恍如張牙舞爪的猛獸匍匐其間,看久了令人冷汗直流。

    聯(lián)想到最近發(fā)生的事,宋虎掐滅煙,右手悄悄摸到腰后,并提醒老徐警惕,可兩人逡巡足足一分鐘,靜謐山林再無動靜。

    “你在這等著。”宋虎有槍備在身上,交待一聲打算進林子里去看看。

    然而他剛走到黑暗與光明的交界,正前方撲出來一道矯健黑影,二話不說飛起一個膝擊!

    來人跳躍力極強,仿佛暗夜中沖出的獵豹,輔以格斗招式,對方堅硬的膝蓋骨正中他鼻梁骨。

    “??!”悶哼一聲,宋虎身軀向后倒,鼻梁骨何其硬又脆弱的一個地方,遭受重擊就像是腦子被狠狠敲了一下,還未明顯感到劇痛就直接昏死過去。

    老徐本來足夠警惕,可黑影躥出來的時機實在太過猝不及防,就跟黑夜里躥出個鬼沒區(qū)別,他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才下意識連忙去掏腰間的電擊棍。

    正欲縱聲大喊的檔口,黑影已經(jīng)來到他面前,直截了當揮出拳頭。

    老徐有點身手在身上,不抽棍了,抬手護住腦袋去擋,誰知來人動作不僅敏捷還狠,迅速收手,帶著黑色手套的雙手往欄桿上一摁,雙腳已然騰空躍過欄桿,精準踹在他胸膛后穩(wěn)穩(wěn)落地。

    當胸一腳,老徐背重重砸在墻壁上,劇烈撞擊讓他根本喘不過氣來。

    但終于看清了來人。

    是一個純黑工裝套裝的女人,身形高挑,黑棕長發(fā)鋪陳壓在黑色鴨舌帽下,完全遮住下半張臉的面罩,以及透明黑綠色的眼鏡,有點像電視里看到過的特制夜視儀眼鏡,往下看去,工裝褲腰間還別著兩把黑色刀鞘的匕首。

    通身全黑,絕對耐心,天知道她躋身黑暗中等待匍匐多久!

    “你……知不知……”老徐話都說不完全,還是咬著牙想站起來。

    站到一半,他胸膛上踩上來一只腳,用力將他下壓,隨后,他聽見藏在面罩里悶而冷漠的聲音響起:“三樓東西南北各有三扇窗戶,李謙住的房間在哪?!?/br>
    來找李謙的?老徐艱難呼著氣,手去扒拉胸膛上的腳,奈何女人力道出奇大,穩(wěn)固如樹根。

    見他不說話,狩獵耐心過去,忍了八百回的懷玥早已不耐煩,她毫不猶豫出腳,重新踹上去再施力下壓,直到對方臉色漲紅到無法呼吸,才陡然松腳。

    片刻,她言簡意賅:“剛才那個鼻梁骨斷了,你想斷哪里?”

    見不是來找江璟,老徐也不硬上,要命還是要尊嚴他懂,當即指向靠山的那面墻:“他在第二個房間?!?/br>
    話落,懷玥干脆利落抬高腿,皮鞋腳尖極重地抽在他左側下巴上。

    她上下輩子都會格斗,這輩子入部隊訓練任務更重,不說百般武藝練得門門非常精,那也是精通各式殺招或攻招,多年下來早就無比擅長在最短時間用最簡單的方式放倒敵人,況且她山豹威名在外,下手出了名的重。

    這一腳下去死不了人,但絕對得暈上幾個小時。

    活該,要是可以,踹死才行。

    不耽擱功夫,懷玥把兩人往草叢里一拖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并將前頭那保鏢的槍槍身和子彈拍了照片。

    華夏禁槍,江宏海搞槍的渠道肯定不正常。

    而且那些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秉持著對這些人冷漠旁觀的憤怒,出于個人情緒補了兩腳后,搞斷幾根骨頭懷玥心里頭才舒爽。

    她順著磚墻攀爬而上,心情沉重。

    從話里就聽出不少秘密,所以暫時不能有太多動作,必須一個一個來,否則牽一發(fā)動全身,誰也不知道背后還藏著什么惡鬼。

    夜已深,一樓二樓仍燈火通明,泳池邊學生們吵吵鬧鬧的尖叫聲在夜空盤旋。

    唯獨三樓燈光漸暗,曖昧逶迤。

    沒去管其它房間,懷玥身形矯健攀至三樓第二個窗戶,后外墻光溜一片,沒有陽臺也沒有壁掛式空調箱,得虧她裝備多,匕首插在磚縫里踩著,硬生生扒拉著窗口才能往里看。

    ……

    窗內燈光暗紅,仿古色調的深棕占據(jù)絕大部分家具,房間不大,歐式木床上攤著幾件暴露還帶著絨毛的裙子,凌亂被褥里露出幾根黑色皮鞭。

    畫著濃妝的李謙身穿一條紫色v領裙,像貓咪一樣依偎在祝睿懷中,祝睿面無表情攬著李謙,僅穿著一條四角褲的身軀上布滿鞭痕,那張令懷玥都心驚的漂亮面孔被畫上了奇丑的妝容,一點笑意都沒有,只機械地重復著什么,聲音很低。

    懷玥視角看來,兩人不像事后,微微透出一條縫隙的窗戶里沒那腥氣味道。

    靜觀一分鐘后,李謙側頭看了眼祝睿,下一秒忽然暴起,翻身坐在祝睿腰間,暴怒的聲音揚高:“我把你從天上人間買出來,你能不能認真點!”

    他用力掐住祝睿脖子,側顏露出的表情陰狠可怖:“花錢就讓你說兩聲愛我都不會,你這個廢物!你是不是還想回去被老男人玩???你們這群臭山溝出來的廢物,以為進鎏金就能一飛沖天是吧?我聽說你去年剛入學學人家越階級泡妞,結果被人打了頓還被她老爸玩了是吧?你蠢不蠢,設立k班的目的以為真是作秀啊,也不想想多少人饞你們身子呢。想去你就跟我說,我一定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