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學院當臥底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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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起幼年幫被欺負的同學打回去時,人人都在指責她不該動手,可她母親對她說:“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有著道德與原則。表面上高貴與貧窮平等,從沒三六九等之分,但事實是世界的本質(zhì)充滿惡意,真理永遠由勝利者書寫,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公平平等?!?/br> “所以我希望你成為一個正義的人,追求光明,做你覺得對的事。我們的力量很微小,但只要我們面對不公勇于挑戰(zhàn),面對危難勇于挺身而出,這點微末星火就會在荒蕪的草原上肆無忌憚生長。” 葉希不再搖頭,笑意散去,態(tài)度十分鄭重的朝懷玥九十度躬身。 直起腰后,她拿出一直藏在手機里的一段視頻。 “請你幫我找出真相,拜托了!” …… 懷玥驅(qū)車趕到燒烤攤和姚禾會和,已經(jīng)醒來的周若海細碎地講述了一些事情,臉上還掛著淚痕。 送她走前,懷玥和她說:“你跟她走,這兩天先不要出門。在家里選好你想去的城市,選你想去的音樂培訓班,等結(jié)束后會給你重新安排個身份,我會資助你?!?/br> 周若海眼神一滯,心中欣喜卻不安:“真…真的嗎?” 又添上一筆債務的懷玥語氣平靜:“對?!?/br> 比起莊昕蕓、孟清香和葉希,她能做的僅限于此,實在微不足道。 當葉希提出請求,懷玥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說了一句:“很高興認識你們?!?/br> 很高興認識她們,每一個性格迥異又有著相同目標的人都讓她感覺到久違的興奮,她們和史雁柔一樣高潔勇敢,如同荊棘叢生中開出的美麗薔薇,花骨朵不同形狀大小,卻一樣堅韌耀眼。 很高興認識她們,是她們先自己一步,用自己的方式執(zhí)著追尋著光明,替晚來的執(zhí)法者走出了一條輕松便捷的路。 “我……”得到準確答案的周若海抿著唇,眼淚又窸窸窣窣掉下來,嗅著燒烤攤傳來的香氣,她不爭氣地點頭,“謝謝,但我現(xiàn)在好餓。” 懷玥:“……” 姚禾:“……” 這姐們思維跳躍真快,還特愛毀氣氛。 姚禾捂著嘴大笑:“走吧走吧,這里人多眼雜?;厝ノ医o你點外賣!” 周若海小聲嘟囔:“我身上還有點錢,我來吧。” 兩人都挺自來熟,懷玥放了心。 她在車上沒下去,車窗拉開一道小縫隙,眼望出去,周若海滿臉青紫也掩不住自由后的喜悅。 她說自己柬寨名叫扎娜薩米,薩米在英文中代表明媚的陽光,她母親希望她能健全開朗的長大,后來迫于無奈,終究還是像每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孩那樣沉落于命運漩渦,于是她母親終于絕望,從此只叫她扎娜。 她告訴懷玥,她母親才叫周若海,是個被高薪工作騙了偷渡到柬寨的華夏人。 那里對于女人來說是個地獄,為了生計和不挨打只能進入窯子,直到遇上她想要個兒子傳宗接代卻貧窮的父親才終于不用再接客,她說她母親是個很溫雅的女人,后來她被父親賣給深海,母親連夜帶她逃離,結(jié)果還是被抓住。兇惡的男人一榔頭敲上她母親的頭,血流滿面的她爆發(fā)出野獸般的強大力量,死死抓著車門,一字一句和她說要勇敢的活下去。 周若海聽進去了,深海的人要給她取個華夏名,便帶著母親的名字開朗樂觀活下來了。 【薇薇安和朱迪其實也挺難,以往在柬寨要逃跑的人總會被抓回來打個半死,她們肯定是太害怕了。現(xiàn)在冷靜下來我也不怪她們,我只是很難過,她們一點都沒猶豫?!?/br> 周若??拊V的話歷歷在耳。 “薩米?!?/br> 懷玥叫了她本名,周若海疑惑看過來,她笑起來:“以后我們也許不會再見面,希望你能迎來曾經(jīng)期望過的未來,忘掉過去,好好生活?!?/br> 沒再等她回話,朝姚禾點點頭,隨即一腳踩下油門回家。后視鏡里,周若海淚光閃閃跌入姚禾懷抱。 處理完所有行蹤,她摸索回家。 前五幢別墅燈亮了一家,那是顧驍?shù)姆孔印?/br> 沒急著回,懷玥在外面長椅上坐下,整個人融入黑暗,面無表情盯著亮堂堂的豪華別墅。 事情還沒發(fā)生前,一直默默關注莊昕蕓和史雁柔的葉希偶然拍下過一個視頻,視頻還原了整裝案子最令人疑惑的真相。 一直不太明白并不都愛女色的五人為什么會將目光停留在同一人身上,直到看了視頻她才推測出五人的心路歷程。 …… 葉希那天去學生會五樓休息,因為聽到哭喊聲所以躲到了游戲機后面,很快顧驍拽著史雁柔進來,他像是冷血無情的帝王,一進來摁著史雁柔的背往沙發(fā)上壓,動作粗暴的從背面掐她脖子。 “你問我為什么?”一向朗月清風的顧驍表情充斥憤怒與森然邪氣,他說,“那我告訴你,是因為好玩?!?/br> “祁天陽會對你這么做是因為你太像他媽,一樣清高自愛還蠢,都被祁樹打成什么樣了,還覺得能改變家暴男呢,所以他這個變態(tài)要把你骨頭一點點敲碎,沒想到你還是這么堅強,所以他越來越興奮,他說你得掉到最臟的泥濘里才會乖?!?/br> “他為了把你搞進天上人間,慫恿陳停云碰你,那慫貨整天就知道玩極限運動,頭一回碰女人可不就玩瘋了?至于封淮和江璟也是因為好玩,你多好玩啊,無論把你弄成什么樣還是不屈服。而我,我覺得你像是一個永遠不會停的陀螺,我只是在觀察你能達到什么樣的極限。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實驗?!?/br> 顧驍冷酷地笑著,松了手:“你滿意了吧?我最煩你問為什么,這么明顯的答案你是蠢嗎?是因為我們可以,不是你也有其他人?!?/br> 終于獲得呼吸權(quán)利的史雁柔止不住的咳嗽,一會,她爬起來整理衣襟,淡漠地吐出一句話:“不對,你們只是不允許有人挑戰(zhàn)你們的權(quán)威。你對我動手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他們笑你不行?不要找冠冕堂皇的借口了。” “……”長長久久的沉默過去,顧驍氣極反笑,視頻里映著他如毒蛇般的陰冷眼神,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你死定了??傆幸惶煳視⒘四恪!?/br> …… 回味著視頻內(nèi)容,懷玥譏諷地勾起唇角。 事情發(fā)生在死亡前一周。 有道是豪門恩怨多狗血,錢帶來安定也擁有著不安定,有錢有勢的家伙們飽暖思yin.欲,家長活成什么樣孩子就會學成什么樣。 原生家庭固然不好,但這都不是借口。 一切因陳停云而起,沒有他廉價虛偽的喜歡,封淮不會出餿主意,祁天陽也不會注意到史雁柔,視人命如草芥的江璟更不會肆無忌憚加入玩樂的隊伍,最后,擁有難以啟齒秘密的顧驍惱羞成怒成為其中一員。 他們在史雁柔身上窺見了彼此厭惡或不解的一面,借著好奇探索之名施以暴行,展現(xiàn)著他們擁有的優(yōu)越“殺人權(quán)”。 這樣看來,最可惡的似乎是祁天陽。 這狗東西好像有點戀母情結(jié),對自己母親的愛恨根深蒂固,于是心理變態(tài),將其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 不過懷玥現(xiàn)在仔細想想,雖然兇手呼之欲出,但破案有條準則——表面尋到的真相全部指向一人,不一定就是真相。 她推翻原先的推測,或許最終掐死人的人是祁天陽和顧驍中一個。 坐了會,懷玥收到鄭娥信息。 她連忙把會所狀況上報上去后,上頭同意了計劃并放話說必須狠狠干翻那群王八蛋,鄭娥還發(fā)了幾張截圖過來。 【鄭廳】:封威旗下有幾家慈善機構(gòu),專門接收孤兒。 果然,懷玥冷笑一聲,回過去一句殺氣騰騰的話:【那第二個目標就是封淮。】 這次強闖肯定會被掩蓋下去,就算警察到場,他們也不敢說出事實,所以會所仍然會正常營業(yè)。 兩天后書映風好友生日,就是揭竿而起之時。 負三樓除去拍賣場與房間并沒有孩子們藏身處,不管鬧多大她都會盡力而為,直到揪出封家的小辮子,然后老子兒子一起干掉。 * 威爾市中心醫(yī)院。 “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半夜被叫醒的趙荷面容非常憔悴,醫(yī)生一出來,她裹緊睡衣立即上前。 醫(yī)生遺憾地搖頭:“患者脊髓神經(jīng)嚴重損傷,幾乎完全斷裂的情況下會導致下半身完全癱瘓,且治愈可能微乎其微?!?/br> “你說什么?”趙荷瞳孔瘋狂震顫,瘋了一樣揪起醫(yī)生衣領,近乎咆哮道:“不可以!我兒子他還年輕!下半輩子躺在床上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去國外呢?國外科技有沒有可能治療好?” “夫人!你冷靜點!”見她失態(tài),陳述剛助理連忙去拉她。 趙荷怎么可能冷靜,她忽然拔腿狂奔,怒氣沖沖跑到守在另一個搶救室門前的陳述剛面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親兒子都要癱瘓了你還在這里關心別人,你這個畜生怎么不去死?。 ?/br> 清脆巴掌聲在寂靜走廊里回聲不斷,陳述剛整張臉都側(cè)了過去。 在場的一些人都屏住了呼吸。 好半晌,陳述剛陰測測轉(zhuǎn)頭,當著眾人面回了一巴掌后,語氣狠辣:“今天事很多,你少來給我發(fā)瘋?!?/br> 安志勇年紀大了,外傷導致顱骨凹陷粉碎性骨折,醫(yī)生出來一回說有很多碎骨片要去,手術很復雜,有可能甚至會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 他可是陳家和執(zhí)法機構(gòu)的接頭人之一,他在天上人間出事,已經(jīng)有不少人給陳述剛打電話詢問。 陳述剛現(xiàn)在窩火的要命,指向電梯:“把夫人帶回去!” 趙荷被助理架走的時候還在不可置信地大叫:“陳述剛你這個王八蛋,你果然一點都不在乎兒子,廢了一個還有另一個是吧?你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母子倆好過!” 聲音逐漸遠去,陳述剛頭疼地揉揉太陽xue,片刻,他轉(zhuǎn)身問手吊起來的金風,“其他保鏢怎么樣了?” 金風臉色沉沉:“手筋腳筋斷了好幾個,其余基本都骨折,應該就是對李謙下手的女人。” 剛趕來不久的李明達本來也在醫(yī)院照看兒子,聽言頓時火冒三丈:“cao,到底是誰在搞事?跑到會所傷幾個人就跑,該不會就是沖我們孩子來的吧?” “不?!?/br> 陳述剛隱約嗅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他緊緊咬著牙,臉上青筋暴起,“如果是針對我們呢?” 先前認為是老杰克找來的傭兵,這種事不少見,前段時間他們搶了杰克一批話務員,他找找茬搞搞事在情理之中,回頭虛與委蛇一頓飯就揭過去了。 但跑到會所問題就大了。 心狠手辣的老家伙知道他們在國內(nèi)搞了些臟生意,境外生意常年被搶,偌大利益當頭,他又很清楚華夏對于犯罪者從不姑息容情,估計就是想玩一網(wǎng)打盡! 干干脆脆把對手連根拔起,第二天整個緬部就是他稱王! “做夢!”陳述剛冷冰冰吐出兩個字。 但關鍵問題是,他找來的人無聲無息探入會所,究竟知道了多少。 “再給我仔細說說是誰發(fā)現(xiàn)的?!标愂鰟倖柦痫L。 金風:“人是從黃總房間出來的,周若海幫忙改裝,朱迪告訴了薇薇安,兩人不想惹禍就告訴了老三,老三帶人想堵她,沒堵成功。周若海也被帶走了?!?/br> 想了想,金風慚愧地低下頭:“抱歉陳總,麥莉和我說的時候是我托大,沒有急時做好防備?!?/br> 這會兒責怪人也沒用,陳述剛冷哼:“監(jiān)控我看了,那女人身手極好,你防備了也沒用?!?/br> 李明達提議:“找個時間開會吧,我們必須把她找出來。” “嗯,”陳述剛點頭,今晚到底睡不著了,于是吩咐金風把人約出來,想到會所,又問,“誰報的警知道嗎?” “匿名電話報的警?!币坏狼謇逝晜鱽怼?/br> 幾人回頭去看,是顧霆前妻孟清香。 陳述剛瞇起眼,視線定在以她為首的三個警察身上,“你們來做什么?” 孟清香揮手讓手下退下,隨即上前,露出一副圓滑的嘴臉:“陳叔,我是來走個例行詢問的過程而已?!?/br> “匿名電話報警聲稱會所有匪徒闖入,我們必須到現(xiàn)場,您放心,我讓人簡單走過場就離開了,現(xiàn)在也是?!?/br> 頭一回在孟清香臉上看到這樣世故討好的笑,陳述剛一時間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