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節(jié) 趙惜秘密
被趙惜趕出門的阿羅莫名其妙,也拿了一個烏木牌給阿奴,討好地對meimei說:“這個是最高級的陰陽蝶,可以號令所有人?!彼唤猓拔夷媒o趙惜,她為什么發(fā)那么大脾氣?” 阿奴瞟了他一眼:“你也知道這叫做陰陽蝶,意思是不男不女,還敢拿來做幫徽?” “啊?”阿羅嚇了一跳,他只知道名字不知道含義。 “那趙惜。。。。。?!?/br> “你別問了,給她換一個漂亮的鳳蝶好啦?!?/br> 阿羅一走,趙惜一頭撞進工地。他們已經(jīng)蓋好了大部分房子,趙惜在成都劉暢的眼皮下呆得心驚rou跳,早早就搬進來了。阿奴準備一開春就將白瑪崗所有族人遷過來。 趙惜拖著阿奴走到長灘湖邊的僻靜處,氣急敗壞問道:“你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阿奴聳聳肩:“浮影總部有你們所有人的記錄,古九峰根本沒有銷毀。劉珉盛怒之下查抄,什么秘密都出來了?!蹦莻€古九峰基本屬于腦殘人士,也敢搞暗部?劉鵬大概就是看中他的忠心,主子一死,他也選擇飛蛾撲火了。 趙惜臉如死灰,差點癱在地上。 阿奴安慰道:“別怕,只有我和阿仲還有皇帝知道。” 趙惜像被剝了殼的蝸牛一樣蜷在地上大哭起來,阿奴基本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經(jīng)歷過,所謂雷啊雷啊就習慣了。耐心地等她哭完,阿奴說道:“所以你老大年紀我也沒催你嫁人啊,這又不是你的錯,別害怕了?!?/br> “你不覺得惡心?”趙惜滿臉狼狽瞪著她。 阿奴搖頭:“你挺不容易的,不過看樣子,你偏于女性多些,要不要阿巖幫你動個手術看看,把那沒用的玩意切了算了?”趙惜是個陰陽人,也就是體內(nèi)有兩套生殖系統(tǒng),但是看她的模樣,應該更女性化一些。 趙惜想起納達巖那寒光閃閃的手術刀,打了個寒噤,掏出帕子將臉擦干凈:“算了,我又不打算嫁人,只有我自己看罷了?!?/br> “我早先從阿仲那里知道,雖然一開始我們都很驚訝,但是你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br> 趙惜坐在草地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出生家里人還以為我女孩子,后來他們都去世了,我到了浮影,是體檢時醫(yī)官發(fā)現(xiàn)不對?!?/br> 阿奴挨著她坐下來:“所以他們一心栽培你,認為你奇貨可居?” “是?!壁w惜苦笑,“我被送去做女伎,后來被梁王看見,他就不讓我再出任務,以后的你就都知道了?!币驗殚L的像沈紈,她免去了做殺手的命運。 兩人半晌無語。 “別去想啦,不嫁人也很好,你看看我,折騰到現(xiàn)在一個老公也沒混上?!卑⑴β晣@氣,“以后咱們兩個混日子吧?!?/br> “你那時候為什么選擇云丹?”趙惜一直想問。 “咳?!卑⑴珢澣唬八觳惶?,吵起架來氣死人,可是信上卻寫得很好啊。他很忙的,卻抽空一封封耐心的寫。那時候一心以為他是個丑丑的大胡子,就算有點本事,這樣的人吐蕃貴族里比比皆是,不會有人下死力來搶,嫁了他,族人也有個依靠。誰能想到他地盤越做越大,地位越來越高,胡子一刮,人模狗樣,一大群小姑娘看見他兩眼發(fā)直。”那個寇斯曼不顧手下死活,叫了一百余人深入敵后來偷襲,丟下十來條性命就為了想看情敵的長相。最可怕的事,那樣瘋狂的事情他們?nèi)巳艘詾槔硭斎唬瑳]人覺得有什么不對。那種理所當然讓阿奴退卻了,她第一次意思到自己也許從來沒有好好看清過吐蕃人的生活形態(tài),只是簡單地按照教科書把他們劃分為奴隸主和奴隸。 阿奴靠著趙惜:“我是不是很沒本事?一個男人都留不住。我知道他希望我站出來,光明正大跟他攜手一起披荊斬棘,可是我不行,我做不到,我害怕。趙惜,我那時候很害怕,我甚至不敢去見他,怕看見他跟那個女人親親熱熱。他嘴毒的很,我怕他罵我沒出息,一個女人就把我嚇成這樣,可是,”她低低地抽泣起來,“他雄心勃勃,我以為自己可以幫得上他,誰想到一個女人就把我嚇跑了,我真的很沒用。他肯定生氣了,不肯見我,連封信也不寫。一開始我逃到梭磨的時候,留信叫他來接我,他只叫了十二來。后來我寫了兩封信,他一封也沒回?!辈恢浪切┡嗽鯓恿?,大師兄來信只說他去了綿羊壩子。她現(xiàn)在嘗到了云丹兩年來不停寫信卻得不到回應的苦澀滋味。 趙惜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嘆氣道:“你跟聰明人相處習慣了,大概沒有見過市井潑婦吧?” “有。我阿媽其實比市井潑婦還可怕,阿羅很像她?!卑⑴熘ぷ诱f。 想起阿羅筒子的殺傷力,趙惜眉心跳了一下,清清嗓子:“我剛才聽見一件事?!?/br> 阿奴睜大了紅腫的眼,趙惜嘆口氣:“那個叫阿珂的女人懷孕了。” 阿奴如遭雷噬。 良久,她悵然應道:“也好,我也早點死心?!彪m然早就有心理準備,親耳聽見還是覺得灰心失望。 趙惜見她花容失色,也覺得難過,問道:“那你跟小梁王準備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說實在,我不想嫁人了,受不了。跟個男人生活在一起,不只是簡單的兩個人卿卿我我,餐風飲露就可以了,麻煩事一大堆。比如阿仲,要是嫁了他,就要跟沈家那一大票三姑六婆打交道,他們那次還摸了我屁屁?!蹦涿罹捅灰粋€老女人非禮了,你還不能抗議。阿奴想起錢塘之行就郁悶,那個什么小九娘,真是禍從天降。 于是悲催的小梁王繼續(xù)睡踏板,直到一夜寒流南下,他著涼了。 阿奴一邊幫他醒鼻涕一邊罵道:“笨死了,不會自己爬上來?” 劉仲嘟囔:“睡沉了,白天cao練新兵累得慌?!蓖蝗凰匚哆^來,抓著阿奴的手喜上眉梢:“你愿意了,阿奴,阿奴,啊,啊切。。。。。。”鼻子突然發(fā)癢,他忍不住朝著阿奴重重地打了一個打噴嚏。 阿奴一臉嫌惡地迅速閃過漫天飛舞的鼻涕禮花,擦了擦臉,看了看自己中招的肩膀,反口否認:“我什么也沒說?!彼κ肿吡恕?/br> 留下痛失時機的小梁王捶胸頓足。 天氣寒冷,晚上風雪大作,兩人無事可做,湊在燈前看書練字消磨時間。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動人。 燭火搖曳,暗影曈曈。眼前的小姑娘一身紅綾襖,眉目如畫,皓齒丹唇,握著毛筆的手指細嫩如蔥管一般。劉仲不由得心猿意馬,暗忖:阿奴被趙惜抓去保養(yǎng)了幾個月,肌膚白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看來讓趙惜留在她身邊是對的。 見他盯著自己,唇角帶笑,眼睛一瞬也不移,阿奴橫了他一眼,嬌嗔道:“想什么呢?” 那一眼如春水流波,嬌美難言,劉仲心跳如鼓,伸出手去低低喚道:“阿奴,阿奴。。。。。?!?/br> 阿奴垂著小臉不說話,卻任由他拉著手,劉仲壯著膽子一用力將她拉進懷里哀求道:“阿奴,別再離開我?!?/br> 阿奴捻著他的衣角久久不回答,劉仲等的快要窒息,正準備心理建設屢敗屢戰(zhàn)的時候,聽見她細如蚊納地一聲:“知道了?!?/br> 劉仲如聆綸音,心情激蕩,喜得語無倫次:“我們明天就成親,我去寫奏折,我去寫信。。。。。?!币龅氖潞枚喟。植簧岬梅砰_懷里的小美人,一時間手忙腳亂。 阿奴擰了他一把:“傻子,急什么,聽我說明白,你再高興還來得及?!?/br> 還有后招?被她折騰怕了的劉仲瞪著圓眼脫口而出:“你不準反悔?!?/br> 阿奴同時開口:“我不想成親?!?/br> 劉仲頓時樂極生悲,箍緊懷里的死丫頭咬牙切齒:“不行,你答應過不準反悔,你,哼,我。。。。。?!碑斔僖淮慰紤]要不要以死相挾的時候,阿奴戳了戳他的腋窩,那是他的癢癢rou,他條件反射哈哈大笑起來。 阿奴將頭埋進他的胸口:“我不想嫁人,做情人可以,你要是不愿意,隨時可以離開?!?/br> 劉仲一顆心由火星飛回到地球,他很邪惡的瞄了瞄小美人的肚子,一口答應:“好,說好了,你不準再離開我?!敝灰邮茏约?,來日方長,總有一天能夠如愿以償。 臨睡前,見他一臉期盼坐在錦帳前不肯挪步,她不覺好笑:“你坐這擋著,我怎么睡?” “阿奴?!毙⊥鯛斖现且羧鰦?,“晚上一個人很冷的?!?/br> 阿奴歪著頭看他,一臉戲謔。 小王爺窘迫地左看右看:“我是怕你冷。” 阿奴“撲哧”一笑:“不準亂動,老實睡覺。” 他大喜,頭點的像小雞啄米。 兩人就這樣正式開始了同居生涯。 只是小王爺感冒一拖就是大半個月,天天醒鼻涕把鼻子都擦破了,丟臉之極,連親親心上人都不行。美人在懷,每日看著卻吃不到,劉仲覺得這是自己感冒好不了的一大原因。(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