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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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棲沒問他問題,但問他:“那孟哥你想住在這還是回家?” 孟社理直氣壯:“當然是住大別墅?!?/br> 庫里南坐過了,大別墅還沒呢。 機會難得。 他就知道。 明棲認命地朝著岑涇投去求助的目光,岑涇將笑意藏在心底,上前兩步扶住了孟社的手臂,在對方疑惑看來時,聲音溫和:“孟先生還能記起我嗎?我是郁家的管家,我送你去客房休息?!?/br> 孟社非常有禮貌:“謝謝你哦?!?/br> 岑涇發(fā)現(xiàn)明棲身邊的人也蠻有意思的,他還沒見過誰喝醉酒是這副模樣。應(yīng)下對方的道謝,與明棲一同將人送到了客房。 離開客房,岑涇去準備蜂蜜水,明棲也推門離開。走在臺階上,郁欽州正邁步而上,而閔正越已經(jīng)從他身旁而過,揮揮手道晚安。 “棲哥,你和我哥也早點休息的,我先睡了。” 他輕車熟路地走進三樓的客房,只留給明棲和郁欽州一個背影。 郁欽州在明棲的身旁站定:“早點休息,省得明天真的變成國寶了。孟社那邊有岑涇會照顧的?!?/br> 明棲想他怎么還記著黑眼圈這事。 摸摸眼下,他點頭應(yīng)下,“郁先生也早點睡。” “嗯,晚安?!?/br> 目送著青年的背影拐進臥室,郁欽州背靠欄桿,等待著岑涇上樓:“給我吧?!?/br> 接過蜂蜜水,郁欽州走向了孟社的客房。敲響房門,得到應(yīng)允后走入。此刻的孟社正坐在沙發(fā)上,認出來人是郁欽州,便熱情地打了個招呼:“郁先生,晚上好啊?!?/br> “晚上好,”郁欽州薄唇半勾,將蜂蜜水遞給他,繼而在他對面坐下,也沒跟孟社浪費時間,張嘴便是明棲的名字:“作為明棲的粉絲,我想更了解明棲一些,不知道孟先生愿不愿意給機會?” 孟社眼睛猛然一亮,雙手合十一拍,夸他:“當然!郁先生真的很有眼光,我跟你說我們棲崽……” 一大串彩虹屁從孟社口中蹦出,又消散在暖風之中。 郁欽州背靠沙發(fā)靠墊,模樣有些許散漫,唇角卻始終有弧度。 … 冬天的深夜格外安靜。 郁欽州站在明棲的次臥前,低頭看了眼腕表。 明棲口中所說的孟社喝醉酒喜歡安利他,果真一點都不夸張。喝醉酒的人不顯絲毫疲憊,反倒狀態(tài)絕佳地喋喋不休夸了他足足兩個小時,一些很小的生活小趣事都能被孟社記得很清楚。 郁欽州聽得也認真,完全能夠從對方的口述中想象出當時的場景。 就像一部電影在緩慢地展示他與明棲交錯而過的幾年時光。 他輕輕推開了次臥的大門。 自從將小八帶到自己的房間睡以后,明棲晚上睡覺也喜歡開一條細縫,生怕小八晚上想要溜達卻無法出門。借著這個便利,郁欽州放輕腳步走向床邊。 次臥內(nèi)暖氣開的足,被子只蓋到明棲的腰間。他換下了平時穿的毛絨睡衣,單薄的純棉布料因側(cè)睡的姿勢而松松散散,抖落了大片暖白色。脖頸間纖細的紅繩就像是窗外覆著雪的紅梅,戒指垂落在鎖骨凹陷處,印出一道陰影。 小八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腦袋邊上,似注意到了另一道熟悉氣息的靠近,迷迷瞪瞪睜開眼,看一眼郁欽州,又被對方的手指順了毛,舒服地咕嚕一聲繼續(xù)睡。 見一人一貓都是如此不設(shè)防的模樣,郁欽州無聲地笑了一下。 怪可愛的。 隨手將關(guān)閉的加濕器打開,很淡的助眠清香逐漸浸透空氣,他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明棲揪著被子轉(zhuǎn)了個身,微睜的瞳孔里印出郁欽州修長的背影,他有些迷糊地想—— 怎么又夢到郁欽州了。 還好這次的內(nèi)容干干凈凈,不帶半點顏色。 一晃就是第二天上午,明棲睜開眼睛摸到手機,還沒回過神來就先看到了微信上屬于卜宏放的消息。他和卜宏放是在《死亡預告》的劇組加上微信的,平時沒有過多接觸。而今,對方也是有要事找上門。 卜前輩:明棲,聽說你腳摔斷了?半個月以后《臥底》大概要開機了,你能趕得上嗎? 明棲的瞌睡蟲立馬跑得無影無蹤。 驚訝《臥底》開機的同時,明棲順道驚訝了一番他腿出問題的消息傳播速度竟然這么快。 起身打字:沒有摔斷那么夸張,卜前輩放心,能趕得上。 卜前輩:那就好,好好養(yǎng)傷,到時候劇組見。 77.:好,劇組見。 沒了睡意,明棲又想到隔壁客房還住著個孟社,匆匆忙忙起床洗漱,朝著客房而去。他推開門時,里面的人也正打算出來。 一人一個門把手,相顧無言。 半晌,孟社尷尬地笑了一聲:“棲崽早上好啊。” 看孟社這樣子,明棲便知道他是徹底酒醒了。 幽幽回答:“早上好孟哥,昨晚的酒好喝嗎?” 孟社:“……” 好喝的,但他不敢說。 幾秒沉默,孟社訕訕發(fā)問:“所以,我昨天有沒有跟閔少和郁先生安利你啊?” 孟社醉酒的時刻雖然看上去無比清醒,但一覺起來什么也沒記住。 俗稱斷片,還斷得一干二凈。 他言語間包含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又在心里想,實在不行賣個慘不知道明棲吃不吃這一套,正考慮著,明棲回答了:“那倒是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