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寫詩你不行,喝酒你也不行,名家小子——”云默恣意狂傲:“給我脫光了滾下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姜氏:棉里藏針 果然! 終于讓云薇等到了最為經(jīng)典的場面。 即便云默不是重生也不是穿越的,可作為世界的大男主怎會沒有高光的名場面呢? 詩詞同美酒是絕配啊。 卷毛汪汪汪了兩聲,不是他的鍋,他不背! 融梗同借鑒不是抄襲,爽就完事了。 云默把眾多詩詞用在吊打名公子身上,卷毛有點不開心。 原本在他設(shè)定中,云默是要在朝上才玩出這一手的,那才叫才華蓋當世,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名場面。 當然卷毛也沒想到以后會是云默合作伙伴的名家二公子會設(shè)局坑害云默。 雖然當世已經(jīng)面目全非,但時間線是完整的。 書中這次秋闈云默沒有參加,競爭也不會這么激烈,名家二公子輕輕松松高中狀元,先于云默一步邁入官場。 卷毛如何都想不到名家二公子對狀元有偏執(zhí)的一面,當然也同云默比在書中更有名望有關(guān)。 書中,云默此時還只是個名聲略顯的云中君,算不上是公認的文壇盟主,同靖王等人皇族勛貴的關(guān)系并不算過于親近。 入仕途后,云默展現(xiàn)出佛擋滅佛的氣勢,名家知曉斗不過,也就只有加入云黨一條路可走。 然而現(xiàn)實是,云默已經(jīng)威脅到名家,所以才有畫卷那一出暗算。 “你倒是會省力氣?!?/br> 云薇揪了卷毛的狗耳朵,毛茸茸的觸感極好。 果然她同卷毛又心靈相通的牽絆,卷毛方才所思所想都清晰傳遞進云薇腦子里。 同穆陽心靈相通,云薇會很開心,她的牽絆是一條狗——還能不能再搞笑一點? 卷毛:“汪汪汪?!?/br> 它無比委屈,無比郁悶。 誰想當狗啊,它這不正在努力變成人嗎? 它在不好也算是云薇的外掛了,書中劇情已經(jīng)亂七八糟,弄得它這個親爹都不認識,但人物還會出現(xiàn),有些事情還會發(fā)生。 卷毛能同云薇意識交流,總能幫云薇提個醒! 卷毛是比不了隨身空間系統(tǒng)異能符咒等等金手指,但云薇好歹也是有掛一族了。 “你能讓我入武道,當女俠,我就信你?!?/br> “汪汪汪。” 卷毛渾身毛抖了抖,臣妾實在是做不到啊,云薇被它可愛又喪喪的模樣逗笑了。 她的真正外掛不是在譚家酒樓中嗎? 有兩個大佬當?shù)?,她一路躺平都成?/br> 云默恣意放縱,發(fā)髻散落,烏黑猶如緞面的黑發(fā)披在身后,雙眼惺忪迷離,仿佛飲酒過量,醉意明顯,半敞開的袍子時隱時現(xiàn)白皙線條極美的胸肌—— 他懶洋洋坐在窗口,微揚頭,仿佛即將飛升回到天上的仙人。 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百姓們揚頭望著云默,癡迷,瘋狂,追捧,這才是讀書人,這才是云中君! 是誰讓他憂傷煩悶? 打賭輸?shù)魠s不肯履行賭約的名家二公子! 姜氏緩步上前,將披風(fēng)搭在云默肩上,眸光溫柔:“不羨是真的醉了啊,否則絕不會勉強知己好友名二公子的?!?/br> 脫衣果奔影響太壞了,名二公子今日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哪還有來日高中狀元? 皇上絕不會點他為狀元! 他費盡心思阻云默科舉豈不是便宜了旁人? 名二公子比云默大上兩歲,清俊正派,受名家教書育人的熏陶,他方正耿直,又有幾分夫子先生的威嚴博學(xué)之感。 他看向站在云默身邊的姜氏,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他想推脫賭約的話,比如同云默是好友等等話,被姜氏輕輕松松就堵上了。 醉了! 一句云默醉了,可以強迫他履行賭約,可以固執(zhí)得要求他必須如同承諾過的在京城脫衣果奔! 正常人能同酒醉的人講道理嗎? 等云默酒醒后,他還不能怪罪云默,誰讓他沒想到云默真能做到一杯酒,一首詩! 就離譜! 他只是來譚家菜館買壇酒,正好碰上云默同姜氏來收賬,他本意向云默詢問畫作題詞的事,也不知怎么就被云默拽住一起飲酒談?wù)撛娫~。 期間又突然來了許多讀書人——他覺得是有人散步消息才譚家酒樓讀書人云集。 然后他是怎么突然就腦抽得同云默比試詩詞? 好像是姜氏?! 名二公子按了按太陽xue。 他忽略了一直只是給他們斟酒,聽他們暢談的姜氏,她不經(jīng)意幾句話就挑起讀書人爭強好勝的心思。 被她那雙繾綣溫柔的眸子看過去,讀書人心氣就被激發(fā)起來了,甚至他都沒扛住姜氏的魅力,玩笑般向云默發(fā)起挑戰(zhàn),還在她沒有賭注不精彩的建議下,答應(yīng)了誰輸誰就脫衣。 姜氏當時怎么說來著? 賭金銀太俗氣,一股銅臭味兒,不如學(xué)魏晉風(fēng)骨,學(xué)一學(xué)灑脫豪放的士族之風(fēng),讓她這個小女人漲漲見識。 她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猶如從畫中走出來的士族! 名家的族譜可追溯到魏晉,有真正士族傳承到,雖然名二公子不大相信,但族譜上確實有過記載。 于是他腦子一熱,在旁人起哄之下,就立下了賭約。 他知云默有才,沒想到云默的才華——讓哪怕是天才都望成莫及! “名二公子?!?/br> 姜氏穿著尋常的曲裾,抹胸勾勒出她豐盈,頭上鳳釵流蘇隨她動作而晃動。 哪怕此時名二公子已對人畜無害的姜氏心生警惕,可見到如蘭如菊的美夫人心還是不爭氣跳了一下。 姜氏這樣的女人就不該出門! 她既不明艷嫵媚,又是颯爽英氣的冰美人,然她如水的溫柔卻是很多男人拒絕不了的毒,稍不經(jīng)意,已經(jīng)澀入心中扎了根。 “夫人請說?!?/br> 名二公子不敢再去看姜氏的那雙眼睛,垂眸盯著地面,可她好聽悅耳的聲音還是不由自己控制鉆入耳中,“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是我低估了不羨的才情,高估了他的酒量。””早知他會喝醉,我該少給他添幾杯酒的。” 云默拽住姜氏的袖口,好似一個迷路又不肯離去孩童。 姜氏笑容似能擰出水來,輕輕拍了拍云默的胳膊,彼此眸光纏綿。 “怎么能怪夫人呢,沒夫人斟酒,沒夫人在,云中君絕不如同今日寫下這么多詩詞,我們才該代天下讀書人感激夫人?!?/br> “是極,是極。” 一群讀書人起哄,有幾個羨慕云默的好艷福,若是寡婦都如姜氏,他們也太愿意娶寡婦了,何況姜氏——那是女侯嫡親的女兒,女侯丈夫可是當時大才子呢。 姜氏曲膝:“君子重諾,還請名二公子履行賭約,等不羨酒醒后,他是怪我怨我把賭約當真,逼名二公子,我都承擔(dān)著,我如今只不想酒醉后的不羨失望,這是他用才學(xué)光明正大贏下來的賭約。” “名二都是男人,怕啥呀?!?/br> “就是,就是,又不是讓你都脫光,袒胸而已,你為人坦蕩,又重承諾,賴賬的話更損你名聲?!?/br> 名二公子嘴唇抿成一道線,他現(xiàn)在裝暈還來不來得及? 姜氏再次向名二公子曲膝,微垂臉頰,只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柔美孱弱,然而姜氏的聲音卻是清澈堅定:“名二公子見諒,妾身得為酒醉的不羨守好戰(zhàn)果,只能委屈名二公子了?!?/br> “譚掌柜?!?/br> “在,主子吩咐?!?/br> 譚掌柜最近身體快速發(fā)福,舔著微凸的小腹,顯得很是富態(tài)。 一眾讀書人頗為意外,譚掌柜的后臺不是靖王嗎?怎么管姜氏叫了主子? “妾身知名二公子身體不適,這外面也不如日頭高懸時暖和,一旦著涼吹了風(fēng),影響名二公子讀書,進而影響您科舉會試就不好了。” 姜氏依舊柔順垂頭,“勞煩譚掌柜把燉好的補品端給名二公子,省得明日不羨酒醒后,還要擔(dān)心名二公子的身體。 不羨一直盼著能在秋闈會試上天同您一較高下,常說您是他的勁敵,他能同您大比一場,才不負平生所學(xué)?!?/br> 云默很想說,我沒說過! 他不想繼續(xù)裝酒醉,然而姜氏每一個眼神都在警告他——你醉了,少說話! 姜氏做惡人逼迫名二公子都是那么的柔軟,顯得特別無辜,旁人不忍責(zé)怪。 倘若逼名二公子的話從云默口中說出來,就顯得咄咄逼人,氣量狹窄了。 “都是上好的藥材熬得湯汁,既能御寒,又有醒酒的功效,還能清肺止咳,提振精神?!?/br> 譚掌柜親自端著湯碗塞到名二公子手中,笑得和煦極了,下巴上愣是笑出了三層rou褶子: “二公子同我們姑爺一起再戰(zhàn)秋闈,決出誰是狀元,您可不能在大比前倒下啊,湯藥方子是主子從杏林高手處尋得,對熬夜苦讀耗費精神的讀書人特別管用。” 名二公子嗅到湯碗中的藥味兒,喉嚨發(fā)苦,姜氏把他撞暈裝病的路都堵上了。 他不曾懷疑這碗藥加了額外的東西——他甚至不知云默到底有沒有發(fā)覺畫作中的秘密? “他就那么好?”名二公子低聲問道,“值得你拼命維護?哪怕被人指責(zé)也不在意?” 姜氏笑道:“我此生所有的運氣都用在了生出薇薇同遇見不羨上,有他們關(guān)心我,縱然生母不認,養(yǎng)母不慈又何妨?我始終是這世上最幸運的母親,同妻子了?!?/br> 她回頭為云默擦拭嘴角的酒漬,大度賢惠的妻子名聲哪有給不羨出氣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