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表白(h)
每每在寧竹安認(rèn)為得慢下來的時候,他冷不丁就提起速度直搗上最深處;將要發(fā)狠地沖刺了,反而退至入口處蹂躪起凸起的敏感點……別說性愛經(jīng)驗稀少并且盡是跟他做的寧竹安,就連譚有囂自己也摸不清楚下一步會干什么,仿佛全程是yinjing在帶著他的腰往前動——個人控制不了的。 女孩兒的側(cè)臉上好似堪堪飛過了一片太陽落山時被照得發(fā)橙發(fā)紅的云霞,淚珠由內(nèi)眼角滾至翕動的鼻翼,碎成了細小的水鉆,上下都濕漉漉的招人疼。 他從不曾有多么認(rèn)真地觀察過身邊誰的臉,因為沒必要,無非是兩個眼睛一張嘴,死了,腐爛了,所有人都一樣,看著他們的臉,就是直接跨過幾十年的歲月看著一堆森森的白骨。 因此譚有囂歌頌不了世界的偉大——他覺得世界是個墳頭,各式各樣的骷髏披了層皮爬出來又鉆回去。 可偏偏就是在這樣荒蕪的人生里,被他主動挾來了個鮮活的寧竹安,而跟她待在一起的時候,是二十四歲的譚有囂離普通的人生最近的時候。 “你,”他喘息著停下了動作,性器深埋其間“你再問一遍剛才那個問題?!睂幹癜层裸碌匕杨^扭過來,綿軟無力地配合著問道:“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寧竹安,真的——我見到你會開心,見不到你會想念,如果這就是‘喜歡’的含義——那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你了?!?/br> “啊……啊?” 寧竹安差點要從床上彈起,但被禁錮著,所以仍就躺在那兒,剩下驚恐的情緒一刻不停地從她眼中流出。按她的設(shè)想,譚有囂最多最多只是對她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好感,能支撐著她在背后搞出些小動作——怎么會到了真說喜歡的地步? 那雙黑眼珠盯著她,把她的不安盡收眼底。他是表達了心意,可寧竹安呢?他們的身體還連接在一起,他們還在做著最親密的事,彼此卻好像都變冷了。也許是想掩蓋掉某種因得不到回應(yīng)而產(chǎn)生的焦慮,譚有囂突然很想發(fā)火,但寧竹安比他更快地開了口,慌張著,結(jié)巴著,淚流滿面地對他說道:“我會努力——我沒喜歡過任何人——但我會努力?!?/br> “被譚有囂喜歡”,于她而言未嘗不是有益的。假如靠著緩兵之計能穩(wěn)住他,那些定下來了卻不敢實施的計劃,往后大概可以提上日程了罷。 譚有囂咧開嘴角笑了一聲,松開女孩兒,自己趴下去,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死死環(huán)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整個人從床上抱了起來,性器在里頭磨得四處發(fā)癢。 突如其來的懸空感嚇得寧竹安不得不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即便兩條屈起的細腿下有男人的肘窩托著,她依舊覺得搖搖欲墜而沒有所依,抱得便愈發(fā)緊了,上身因著這個姿勢和跪在床上的譚有囂緊密貼合在了一起。 rouxue里的yinjing再次開始抽插,脹滿了整條花徑,愛液沾上了一切能挨得到的地方,可來回進出間分泌得太多,聚在一起哪怕原本再輕也有了分量,就是滴落在床單上,落得也不夠果決,非扯出根細閃的銀線,蹭得譚有囂大腿上都是。 交合的動作因為蜜水的增多而愈演愈烈,男人的胸肌把寧竹安的乳尖蹭得硬起,從那兩點擴散開的細微快感是錦上添花,伴隨著同樣被摩擦的陰蒂,一下一下,像有數(shù)不清的小蟲子咬著她,她要咬回去,于是在混亂的思緒里用小嘴含住了男人的鎖骨,汩汩yin液頓時噴灑出來,高潮得遠比以往要激烈,弄得二人下半身皆是一塌糊涂不說,指甲還像畫筆似的在譚有囂身上記錄下了每一條情欲的軌跡。 他留情了,但并不留情,連幾秒順氣的時間都不愿給她——隨她怎么哭叫吧,明天就得走了,為他開誠布公出來的那份感情多討些好來當(dāng)做念想是完全沒問題的。 寧竹安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可以放松的地方,原先清脆的水聲逐漸變沉悶了,透明的液體被搗得發(fā)白,帶點沫子,深插入底時便黏在男人的恥骨上,粘稠得拉絲,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喘息聲——雖然戴了套,但譚有囂還是習(xí)慣插進最深處射精。 分開時,女孩兒的腿根仿若抽筋般抖動起來,帶得臀上的rou跟著一哆嗦,漂亮的雙眸失了神韻,霧蒙蒙一片,微微翻了白,眼尾和臉頰的紅,紅成了一片,生理性淚水滑落不斷,被譚有囂悄悄抿進了嘴里。 做到最后一次的時候,寧竹安直接騎在了男人胯部,后仰著靠在他支起的大腿上,一副被采摘過度后精疲力竭的模樣,再經(jīng)不起任何過度的刺激,連眼睛都快闔上了,有一下沒一下地動著腰,交合處水光盈盈,xiaoxue稍微收縮下就能聽見聲響。 可只要一停下,倚在床頭看她的譚有囂便開始盡職盡責(zé)地發(fā)揮起自身力量,配合得往上一頂,以至于她無論怎么做都不合適?!斑@就不行了?好沒用的小騙子?!蹦腥藦堥_手臂,寧竹安立馬如蒙大赦般欠身鉆進他懷里,再不愿動了。真不知道他屬什么的,精力這樣旺盛,也不嫌累得慌。 “要我動還不親親我?” 寧竹安不情不愿地抬頭在他臉頰上和嘴上各親了一下,完事便把腦袋埋回其胸口,譚有囂哼笑著,掐捏住女孩兒的髖骨,前兩下后兩下地來回推動,中間空出幾秒,往她圓潤的小屁股上拍,被她有氣無力地捶了一把才收回手,轉(zhuǎn)而摸了摸她的頭。 平時沒怎么注意,用手一路從發(fā)頂摸下來才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長長了不少,已經(jīng)快要垂到腰際。時間果真是最穩(wěn)妥的,不受控的是游走于時間里的人,當(dāng)初第一次見面,有誰能想得到后面是他要動起感情呢?哪怕這里面有陷阱,如今也是他自己上趕著往里跳。 喜歡的確能把人變成個蠢貨,譚有囂忍不住自嘲地想,虧他還有臉去挖苦潘龍和薛蘭呢。 但眼下再去糾結(jié)那些也來不及了,懷里的人溫暖、柔軟,他擁住后便再不想放開,往后的事如果以現(xiàn)在的角度分析,不管怎樣,總也有說不準(zhǔn)的時候。 反正——他隨性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