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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衣角,看著腳尖。 一聲爹,讓楚無缺身軀巨震,老淚縱橫,將小女兒一把抱住,魏雪芯只覺得渾身一股溫暖,一種依靠和安全的感覺油然而生。 “雪芯,是爹爹對不起你!” 楚無缺喃喃自語地道,“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不過你放心,從今往后,爹絕不會再讓別人欺負(fù)你,爹要將我畢生所學(xué)都教給你,讓你練成絕世劍道……” 魏雪芯微微一愣,美目一紅,正想說些什么,忽然聽到一個(gè)女聲傳來。 “楚無缺,你剛一回來便想拐跑我女兒么!” 只見遠(yuǎn)處緩緩走來一道風(fēng)姿綽約的身影,體態(tài)婀娜豐腴,俏臉端雅出塵,氣質(zhì)成熟睿智,楚無缺心頭一陣亂跳,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于秀婷臉上毫無表情,心湖卻是泛起了陣陣波瀾,當(dāng)日她開解龍輝后,心中便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或許這便是先天劍心的感應(yīng),讓她預(yù)感到楚無缺在今日來到天劍谷,神使鬼差之下她連夜離開京師,施展輕功全力趕路,只用了兩天便回到了焱州。 半生的糾纏和恩怨,讓兩人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于秀婷眼中帶著幾分幽怨,而楚無缺卻更多的是愧疚,現(xiàn)場氣氛頓時(shí)一片尷尬和沉寂。 楚婉冰嫣然一笑,拉起魏雪芯便走,還邊走邊說:“雪芯,快走吧,有些東西小孩子是不能看的,否則會長針眼的哩!” 楚無缺不禁莞爾,有這冰兒這丫頭在,你便是有再大的火氣也得熄滅,于秀婷臉皮微微發(fā)燙,暗啐道:“呸!要找借口也不會找個(gè)好一點(diǎn)的,人都嫁了,還說這種話,要是長針眼的話也是你這sao丫頭先長!” 姐妹兩離去后,于楚二人再次陷入一片沉寂,楚無缺只覺得空氣中似乎飄來了一些酸味,于秀婷幽幽地開口道:“宮采苓是誰?” 楚無缺頓時(shí)一陣語塞,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個(gè)所以然,于秀婷擺了擺衣袖道:“說不出來就別說了,你沒必要向我交代什么,反正我又不是你什么人?!?/br> 楚無缺猛地一咬牙,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于秀婷的皓腕,說道:“我跟宮姑娘根本就沒有什么糾葛,秀婷千萬不要誤會了!” 于秀婷俏臉一紅,沉聲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松手!” 楚無缺正想松手,卻想起龍輝那嬉皮笑臉的模樣,于是把心一橫,說道:“我偏不放,秀婷你又能怎樣呢!” 兩人可謂是青梅竹馬,于秀婷對他是了解甚深,這個(gè)師兄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君子,如今見到楚無缺這般近似于無賴的做法,于秀婷方寸大亂,只是銀牙緊咬,嗔道:“不要臉,快松手!” 楚無缺道:“秀婷,你看冰兒跟雪芯這么要好,難道你就忍心讓她們姐妹兩分開么?” 于秀婷哼道:“她們姐妹情深,我當(dāng)然高興了,又怎么會讓她們分開呢?!?/br> 楚無缺嘆道:“若你不肯原諒我,雪芯必定會認(rèn)為是清妍的緣故,她跟冰兒之間也會因產(chǎn)生間隙。” 于秀婷不禁哭笑不得,跺腳嗔道:“老不修,這種歪理邪說也講得出口,我看你越來越像那姓龍的小子了!” 就在一笑泯恩仇之際,兩人忽然生出感應(yīng),同時(shí)朝遠(yuǎn)處的樹林望去,只見一道剛毅的身影走了出來,定神一看竟是軍神楊燁。 一臉愁容,眼中盡是復(fù)雜的神色,楚無缺甚是奇怪地道:“楊兄,你怎么會在這兒?” 楊燁說道:“楚兄,我當(dāng)日得知皇上要趁著于谷主去世之際對付天劍谷,于是便從南疆趕了過來,誰知道原來早有定計(jì),倒是讓我白跑一趟?!?/br> 于秀婷拱手道:“楊督帥當(dāng)日助吾等破去陣眼,如今又為敝派勞心,妾身感念大恩!” 楊燁嘆道:“于谷主客氣了,如今倒不是說這個(gè)的時(shí)候?!?/br> 楚無缺眉頭一皺,說道:“楊兄,我見你愁眉不展,是否遇上揪心之事?” 楊燁長嘆一口氣,說道:“泰王死了!” 楚無缺和于秀婷大吃一驚,雖然他們十分厭惡此人,但泰王畢竟是當(dāng)朝皇子,死在焱州恐怕會引起一股大風(fēng)浪。 原本楚婉冰是想讓魔界與朝廷沖突,使天劍谷置身事外,但泰王一死,皇甫武吉必定會遷怒整個(gè)焱州,天劍谷恐怕難以脫身了。 看到兩人眉頭深鎖,楊燁說道:“二位不必?fù)?dān)心,泰王是被魔界中人所殺,皇上的怒火只會針對魔界,不會對天劍谷怎么樣的?!?/br> 于秀婷說道:“還請督帥明言?!?/br> 當(dāng)?shù)弥靹润@變,楊燁心知皇甫武吉定會將矛頭瞄準(zhǔn)天劍谷,為了不讓皇權(quán)繼續(xù)做大,于是便冒著被降罪的危險(xiǎn),再次離開封地,趕赴焱州試圖暗中破壞泰王的計(jì)謀,誰知道剛一到達(dá)焱州就見到泰王的兵馬跟魔界起了沖突,雙方在血海林外打得不可開交。 魔界那邊的領(lǐng)軍人除了赤火魔君剡灼外,竟然還有熾蓋陽魔端木罹戈,兩人聯(lián)手打得泰王眾軍節(jié)節(jié)敗退,但這兩人似乎并沒有殺死泰王的意思,觀其架勢顯然是要將他擒住,楊燁當(dāng)時(shí)便想暗中出手替泰王解圍,誰料忽然在亂軍之中飛出一枚冷箭,貫穿泰王腦門。 楚無缺面色鐵青地道:“按照楊兄的說法,魔界似乎只想生擒泰王,以此跟皇甫武吉討價(jià)還價(jià)?!?/br> 楊燁說道:“然也,魔尊雖然中了皇甫武吉的暗算,但魔界似乎還沒有要跟朝廷死磕到底的架勢,但泰王一死,恐怕這次是要不死不休了!” 于秀婷道:“外界認(rèn)為泰王乃死在魔軍手中,天劍谷雖說可以置身事外,但我卻覺得這其中利害關(guān)系著實(shí)耐人尋味。” 楊燁嘆道:“看來這場風(fēng)波越來越可怕了!” 于秀婷柳眉一揚(yáng),沉聲道:“我若 沒猜錯(cuò)的話,這殺死泰王的兇手定是昊天教的人?!?/br> 楊燁點(diǎn)頭道:“楊某也是這般看法,昊天教準(zhǔn)備開始大動作了!” 于秀婷面色寒霜,哼道:“好個(gè)滄釋天,先是被我們重傷,又被掏走一半身家,居然還敢做出這么大的動作?!?/br> 楊燁道:“滄釋天此人可謂是絕代梟雄,善于利用一切的看似不是機(jī)會的機(jī)會,這一次他借著朝廷發(fā)兵焱州的機(jī)會,進(jìn)一步挑起魔界與皇族的仇恨,實(shí)在是厲害!” “皇甫武吉本想趁機(jī)收服天劍谷,卻沒想到被滄釋天暗中算計(jì)了一把。” 于秀婷蹙眉道,“如今天劍谷方平定內(nèi)亂,元?dú)庖嗍怯兴鶕p耗,而泰王之死,讓朝廷與魔界變成了絕對的死敵。這次我們雖然重創(chuàng)了昊天教,但滄釋天卻又扳回一城,將自己的損失降低到最小?!?/br> 深更半夜,龍輝滿懷心事地潛入了崔家,步子沉重地走到了一間繡閣之前,尚未進(jìn)入,他便已經(jīng)感覺到里邊壓抑而又沉重的氣氛。 長嘆了一口氣,舉起右手輕輕推開屋門,舉步艱難地走了進(jìn)去。 一名少婦正呆呆地坐在窗臺前,兩眼定定地望著布滿繁星的夜空,如玉般晶瑩的臉頰上掛著幾道淚痕。 龍輝心中一痛,低聲說道:“蝶jiejie,我來了!” 少婦嬌軀一震,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望著龍輝,雪白的貝齒緊緊咬住唇珠,雙眼再度蓄滿了淚水,nongnong的睫毛正不住地顫抖著,終于她眼簾輕輕闔上,將晶瑩的淚珠推了出來。 崔蝶一頭栽倒了龍輝懷里,嗚咽地道:“都是我不好,那天若不是我讓柳兒出去置辦貨物,她也不會……” 龍輝感覺到衣襟已是一片溫濕,輕輕拍著崔蝶的粉背,安慰道:“蝶jiejie,不關(guān)你的事,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考慮不周?!?/br> 崔蝶哭了片刻后,稍稍回過神來,咬唇道:“柳兒,跟了我這么久,我卻不知道該怎么給她立一塊牌位。” 按照當(dāng)時(shí)的習(xí)俗,父不跪子,君不拜臣,哪怕是感情再好,下人死后主人是不能夠給他們上香和叩拜的,所以崔蝶不知如何安置柳兒的牌位。 龍輝眼光朝桌子上的一個(gè)靈牌看去,上邊空無一字,于是便走了過去,用手指在上邊刻字:“愛妻柳兒之位,夫龍輝立!” 崔蝶不由一愣,掩唇道:“龍輝,你不能夠這樣做的!” 按照柳兒的身份便是活著也不能夠給龍輝做妻,更別論死后,能有一塊牌位就很不錯(cuò)了。 龍輝沉聲道:“正所謂糟糠之妻不可棄,在我最落魄的時(shí)候,柳兒跟了我,無論貧賤與否,是生是死,她都是我妻子!什么狗屁禮法,通通給我滾!” 刻完字后,龍輝忍住淚水,說道:“蝶jiejie,我要把柳兒的靈位和骨灰?guī)Щ厝?!?/br> 崔蝶嗯了一聲,說道:“既然你有這份心意,便讓柳兒隨你吧?!?/br> 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gè)平安符,掛在龍輝脖子上,含著眼淚道:“當(dāng)日柳兒求了兩枚平安符,給了我一枚,還有一枚是留給你的,她托我找個(gè)機(jī)會交給你,她偏偏就沒給自己留下一枚,若不然她也不會……” 說道最后崔蝶亦是泣不成聲,再度哭了出來。 “柳兒,什么都不懂,我只希望公子跟小姐平平安安的!” 耳邊再度響起柳兒當(dāng)日所說的話,龍輝心中一痛,淚水再度模糊了雙眼,他強(qiáng)行忍住淚水,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替崔蝶抹去眼淚,說道:“蝶jiejie,我在此立誓,若不將昊天教連根拔起,我誓不為人!” 崔蝶緊咬銀牙道:“絕不能夠放過那些畜生!對了,你不是抓了一個(gè)勞什子圣女嗎,快帶我去見她!” 兩人來到妖族的地下監(jiān)牢,推開鐵門,只見里邊蜷縮這一名女子。 崔蝶頓時(shí)火冒三丈,一把將她揪了起來,怒道:“賤人,還我柳兒命來!” 水靈緹頭發(fā)凌亂,雙目呆滯無神,哪還有昔日昊天圣女的風(fēng)姿,只是淡淡地道:“殺了我便可以償命了!” 崔蝶頓時(shí)恨火交織,對著她的臉就是幾個(gè)耳光,打得她兩頰紅腫,嘴角溢血,但卻是一聲不吭。 “還敢裝作硬氣!” 崔蝶見狀,將冰火真氣打入她的體內(nèi),兩種極端的真氣在她體內(nèi)沖擊絞磨。 崔蝶這種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世間僅有,就算龍輝當(dāng)年有九霄真卷護(hù)體,也吃了不少苦頭,如今水靈緹的氣脈被洛清妍、于秀婷和袁齊天三大先天布下禁錮,她根本就不如一個(gè)普通人,只見她痛得眼淚鼻涕直流,躺在地上直打滾。 崔蝶一腳踩住水靈緹肚子厲聲喝道:“賤人,柳兒所受的痛苦,我便要十倍加諸于你身上!” 劇痛之下,水靈緹緊咬銀牙,連牙齦都迸出血來,但就是不吭一聲,崔蝶越看越氣,玉掌聚氣,祭起火云掌,怒道:“賤人,我殺了你!” 水靈緹看著崔蝶泛著火勁的玉手,眼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緩緩闔上雙眼,嘴唇輕輕地抿著,似在低聲細(xì)語著些什么。 就在火云掌拍下之時(shí),龍輝忽然握住了她的皓腕,說道:“蝶jiejie,算了吧!” 崔蝶不由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聽水靈緹尖叫道:“你為什么要救我,讓我死,讓我死!” 她情緒激動,竟不顧崔蝶打在其體內(nèi)的冰火真氣,猛地朝龍輝撲打過去。 “賤人找死!” 崔蝶柳眉一揚(yáng),暗中鼓動內(nèi)勁,進(jìn)一步激發(fā)冰火真氣,痛得水靈緹嬌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雖然筋絡(luò)臟腑一片劇痛,但水靈緹卻是悲怒莫名地叫罵道:“姓龍的畜生,是男人就殺了我,你這孬種,你這廢物!” 龍輝隔空打出一道真氣,將她體內(nèi)的冰 火真氣化去,嘆道:“我不會殺你的。” 痛苦消失,水靈緹的精神松弛下來,一下子就昏了過去,龍輝朝她望了一眼,不由嘆了一口氣,拉起崔蝶走出了地牢。 “你為什么要救她?” 崔蝶甚是疑惑,出了地牢就詢問。 龍輝嘆氣道:“蝶jiejie,你沒看出來她是一心尋死么?” 崔蝶哦了一聲,恨聲說道:“對,死對她實(shí)在太便宜了,我要她生不如死!”龍輝搖頭道:“她也是一個(gè)可憐人,跟我一樣痛失至愛,我只是同情她罷了!” 抓到水靈緹后,龍輝也曾想過要將她百般凌辱,但接觸到她那無神而又空洞的眼睛后,龍輝卻狠不下心來,絲毫沒有當(dāng)年在鐵壁關(guān)的戾氣和恨決。 就在此時(shí),地牢外邊走來一個(gè)女子,身著彩衣長裙,肩膀上還別著幾根孔雀翎羽作為點(diǎn)綴,形貌俏麗,體態(tài)婀娜,巧笑嫣然,宛如一只開屏孔雀。 “越仙姑娘?” 崔蝶不由一愣,云香園花魁竟然出現(xiàn)在此地,叫她著實(shí)驚訝。 龍輝解釋道:“蝶jiejie,這為姑娘是冰兒的義姐。” 漣漪朝崔蝶施禮道:“崔小姐,妾身有禮了。” 崔蝶也連忙回禮,漣漪幽幽地朝龍輝瞥了一樣,說道:“駙馬爺,娘娘命我與水靈緹一談,你是否可以讓妾身過去。” 地牢通道甚是狹小,只容兩個(gè)人通過,龍輝潺潺一笑,閃過身子做了一個(gè)請的手勢。 漣漪看也不看他,帶著一股香風(fēng)從他身邊掠過。 崔蝶奇道:“龍輝,她既然是冰兒的義姐,但為何對你這般不客氣?” 龍輝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跟她之間有些小誤會!” 崔蝶朝漣漪的背影看去,見她臀胯稍松,腿心微分,顯然是破瓜不久,心里頓時(shí)明了了幾分,掩唇笑道:“原來是某人對自己的大姨子下手了!” 定天誅邪算是結(jié)束了,天劍谷算是平定了,但誅邪卻顯得不完美,雖然搶了滄釋天的一半家產(chǎn),但最后還是被昊天教的人趁亂殺了泰王,滄釋天算是賺回一些利息。兒子被殺皇甫武吉會不會真跟魔界拼個(gè)兩敗俱傷呢?滄釋天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