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要翻身》試閱
“珍珠??!不是爹說你,你也該學(xué)學(xué)女兒家的樣子了!整天穿個男裝像什么樣?你說吧,十五歲那年給你定了一門親事,你打斷人家的鼻梁骨!”林員外站在大廳之中,指著那個站在大廳里站得歪歪扭扭的身著男裝的女兒,苦口婆心。 “爹,我不過是想看一下那小子長什么樣,可他偏不給我看,我這不一不小心才推了他,把他的鼻梁骨弄斷了,我哪里知道他的鼻梁骨那么不經(jīng)摔啊!”林珍珠不滿的撅撅嘴。 “搞得被退婚,丟進了我們鄰家的臉,你還好意思說!十六歲那年,爹好不容易給你找了楊員外家的公子,你卻跑去偷看人家洗澡,把人家嚇得大病一場,退婚不說,弄得現(xiàn)在楊家的人看著我們都繞道走!”林員外繼續(xù)訴說著林珍珠的害人歷史。 “十七歲那年,你將逛妓院的魏公子一手摔下二樓,弄的他摔斷一根手;十八歲那年……十九歲那年……”林員外簡直是痛心疾首。 二十年前,人人都說,他家誕下一對龍鳳胎,必定是龍鳳呈祥,可是如今二十年過去了,一雙兒女的婚事卻成了老大難問題。 林員外這雙子女,相貌一模一樣,長的十分的可人,可就是這女兒,有個不大不小的毛病——力氣驚人!除此之外,行為粗魯,為人懶惰貪財。 從十五歲起,幾乎每年和她連親的男子,都會被她所傷,久而久之,這林家大小姐是克夫命便越傳越遠,導(dǎo)致今年她已經(jīng)二十歲的高齡,仍然是無人問津。 “爹,這怎么能怪女兒呢?女兒總不能嫁個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吧,自己的夫君,總該自己看個清楚不是?”只是每次去看的時候,都發(fā)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而已。 “總之,這次爹好不容易才托關(guān)系,在杭州給你找了一個大戶人家,今天下午去相親,你給我收斂點!再嫁不出去就滾出我林家!”林員外憤憤的說完,一甩袖子,離開了大堂。 “爹,不要啊~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林珍珠追上前去,哭喪著臉。 可是林員外的身影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珍珠哭喪著臉,十分的沮喪。 嫁不出去也不能怪她?。?/br> 正在惆悵之際,突然瞥見家中那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一向斯文的安靜的弟弟從她面前走過。 嘿嘿,林珍珠摸著下巴一笑,一抹詭異的神色便出現(xiàn)在臉上。 “弟弟~~~”低低的,嬌媚的叫了這么一聲,驚起院中的數(shù)只小鳥,更是驚得院落里那個不小心路過的林東明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一聽這么叫,就知道準(zhǔn)沒有好事! “什么事?”林東明防備的問著。 “哎呀!你這副樣子做什么,又不是要強暴你!”林珍珠翻了白眼。 “你倒是想,只是不敢!”林東明低低的咕嚕。 “死小子!今天jiejie請你喝茶!”林珍珠聽到這句話,拳頭一舞,就要砸上林東明的頭,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又生生的放下拳頭,討好的諂笑著。 --------------------- “林珍珠!不要太過分了!”蘇州城內(nèi)的一家茶館的雅間里,爆發(fā)出一個男子憤怒的吼聲。 “叫jiejie!叫jiejie!不就是叫你幫個忙,你至于要死要活的嗎?”那個女子語氣里帶著不屑,還十分的鄙夷。 “有你這樣的jiejie嗎?你說你都二十歲了還無人敢娶,我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攤了你這么個jiejie,還和你長的一模一樣!”那個男子十分不滿的說道。 “林東明!你不想活了是吧!干嘛提我的傷心事!”緊接著,就聽到隔壁的雅間里,傳來霹靂嗙啷的響聲,還伴隨著一個男人極其痛苦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茶樓,那慘叫聲,讓所有人都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坐在這邊雅間的一個中年男子抹了抹冷汗,對著面前以為儒雅俊逸的公子說道:“宋公子,請不要見怪!實在是不好意思,吵到您了!”這可是杭州來的大商戶,自己的商行能否起死回生,全靠這個人的一句話。 “無妨!”俊逸的公子微微一笑,溫潤如玉,半點不失態(tài)。 這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頓時緩解了那中年男子的緊張。 宋家二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外表俊朗,性格溫和,又十分的有才能,對誰都是客客氣氣,又樂于好施,也難怪年紀(jì)輕輕就成為商界的傳奇之一。 “李老板,今日的商談就到這里吧,后面我會派人再與你聯(lián)絡(luò),祝我們合作愉快!”宋笑南起身,拱手一揖。 “宋公子,在下還為送公子安排了余興節(jié)目,還請宋公子前往?!崩罾习逭酒鹕韥?,小心的說道。 “不必了,在下還有事情要辦理,就不叨擾了,就此告別!”說完,宋笑南站起身,帶領(lǐng)管家離開了茶坊。 “管家,那個要相親的女子在哪里?”一離開茶坊,宋笑南便問自己身邊的管家。 這便是他來這里討論生意后順便做的一件事,替大哥相親未來的大嫂。 “二少爺,就在前面不遠處的碧云軒?!?/br> 管家?guī)е涡δ舷聵?,臨下樓的時候,還聽見隔壁的雅間里傳來一陣陣的哀號。 嘴角微揚,隨后離開。 蘇州城的大街異常的熱鬧,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 突然,前方一個小個子的青年穿過人群,猛的撞到了宋笑南的身上,隨后低低的說了一聲:“啊——對不起!”剛一說完,拔腿就要跑。 宋笑南沒有在意,起步準(zhǔn)備繼續(xù)向前。 “站?。 币粋€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從頭頂上響起,宋笑南一抬頭,才看見,一個人從天而降,一躍跳到了他的身邊,然后二話不說,朝著剛才那個撞了自己的小個子青年跑過去。 那小個子青年回頭一看,臉上頓現(xiàn)倉皇之色,邁開步子,不要命的向前沖。 那個從天而降的人一見,暗罵一聲:“小兔崽子,叫你站住你還敢跑!”說完,取下自己的鞋,朝著那個奔跑的身影的狠狠的砸過去,一砸就砸中了他的腦袋,那小個子“撲通——”一聲,就摔倒在地。 當(dāng)他在一次抬頭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狠狠的壓在了地上,而那個壓倒他的人,就是那個從天而降的人! “好!” 群眾爆發(fā)出一陣掌聲,林珍珠得意的揚了揚了從那小個子身上取下的錢袋,咧嘴一笑,露出兩個好看的酒窩。 宋笑南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個錢袋異常的眼熟,摸摸自己的衣袋,原來那個錢袋是自己的。 林珍珠本來在茶樓上用yin威逼迫林東陽,剛剛成功,就看到了樓下這一幕,這么好的賺錢的機會,她怎么能放過,于是從樓上一躍而下,朝那小偷就追了過去。 林珍珠拿著錢袋,一路得意的朝宋笑南走過來:“諾,你的錢袋!” “多謝兄臺!”宋笑南拱手一揖,彬彬有禮的接過錢袋。 “不用謝,二兩!”林珍珠的手并沒有挪開,而是繼續(xù)朝宋笑南攤開著,做出一個要錢的動作。 “切~”先前還在鼓掌的眾人,看到林珍珠的無恥面貌以后,都紛紛報以不齒的唏噓聲,然后紛紛離開。 “切什么切啊~做好事不用錢?。 绷终渲椴嬷?,看著那些路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哦,這本來就是在下的錢袋,為何還要付給兄臺錢???”宋笑南看著眼前這個無恥加有點耍賴的家伙,實在是有趣的緊,有意想要刁難他。 “我?guī)湍阕坊劐X袋,你本來就該謝謝我!我剛剛掂量過了,你錢袋里沒有百兩也有五十兩,像你這種有錢人,二兩銀子而已,何必那么吝嗇?!”說著,林珍珠還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那兄臺不是在搶劫?這本來就是我的錢袋,兄臺歸還我錢袋,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彼涡δ衔⑽⒌男χ粯拥氖怯駱渑R風(fēng),半點不急。 “哦,那也行?。∧俏抑缓冒涯愕腻X袋送到官府去了。這辦案費,開堂費,打點費,少說也是上十兩,公子自己看著辦咯!”林珍珠自信的笑著,看著眼前這個二兩銀子都不愿意出的人。 “哦,那我也可以完全說是兄臺當(dāng)街搶劫我的銀子,我有人證,不知道到時官府會怎么判呢?”宋笑南一把攤開自己手中的扇子,連威脅都是那么的溫文爾雅。 “胡說,我什么時候搶劫你啦?你哪里來的人證???”林珍珠總算是遇到比她還要無恥的人了。 “管家,剛才發(fā)生什么事???”宋笑南一收扇子,側(cè)過頭問站在一旁的管家。 “小人看見這個年輕人當(dāng)街搶奪二少爺您的銀子!”管家恭順的低頭,立即指鹿為馬。 “你!你們!哼!算我倒霉!”林珍珠看著面前狼狽為jian的二人,氣憤的轉(zhuǎn)身,進了一旁的茶樓。 看著那個轉(zhuǎn)身離去的身影,宋笑南的嘴邊,噙著微微的笑意。 “管家,絕不覺得剛才那個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經(jīng)二少爺這么一提,倒是耳熟。好像是先前在隔壁雅間的那個聲音。”管家抬頭看看茶樓的二樓,終于明白這個人從哪里降下來的了。 “這個人到是有趣!走吧!”說完,他散開扇子,朝前方走去。 林珍珠站在雅間里,看著那個笑的前仰后合的弟弟,氣不打一出來。 “你還笑,你還笑!二兩銀子沒有了呢!笑死你算了!”林珍珠一屁股坐下,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東陽。 “老天有眼啊,你也終于碰到對手了,哈哈哈!不過,你干嘛那么缺錢?。俊绷謻|陽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爹說,這次我再嫁不出去,就不養(yǎng)我了,你說我能不為自己想點辦法嗎?哼!虧你還是我弟弟,居然不幫我!”林珍珠恨恨的看了眼前的林東陽一眼,隨后瞟到那個離去的身影,惡由心中生,拿起桌上的花生,舉起身邊的彈弓,對準(zhǔn)宋笑南的腦袋,就狠狠彈了過去。 林珍珠別的優(yōu)點沒有,力氣大這點倒也勉強算個優(yōu)點,這一顆小小的花生,經(jīng)她的手發(fā)出去,威力自然不可小覷,讓那個本來悠閑自得的走路的宋笑南,猛的一個趔趄,差點跌了一跤。 “二少爺!二少爺!你怎么了?”管家看一向形象最優(yōu)雅的宋笑南這一個動作,大大的吃了一驚。 宋笑南轉(zhuǎn)身,抬頭一看,正好看見林珍珠從茶樓二樓的雅間里露出個腦袋,朝著他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宋笑南看著林珍珠那個鬼臉,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朝她拱手一揖微微一笑,這一笑,頓時把林珍珠笑愣在當(dāng)場。 在陽光下,那個笑容溫柔而又優(yōu)雅,像是一顆絢麗的寶石發(fā)出光芒一般,生生的把林珍珠的心都看漏了半拍,之后又像是要把那漏掉的半拍補回來,猛的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個人!是個對手! 宋笑南滿意的看著那個神色一滯的少年,轉(zhuǎn)頭,掩飾不住的笑意。 “二少爺?!”管家不解。 “沒事,被狗咬了一口,我總不能咬狗一口是不是?”說著,他繼續(xù)優(yōu)雅的揮動中他手中的這扇,翩翩然的離去。 這身影,還真的是玉樹臨風(fēng),溫文爾雅,當(dāng)即把林珍珠陷在當(dāng)場。 如果她聽到了宋笑南的最后一句話,估計會氣得吐掉兩升血。 “林珍珠?你傻啦?!看什么呢?”林東陽湊上前來,想要看個究竟。 “沒什么沒什么!”林珍珠趕緊把林東陽往里拉,生怕被發(fā)現(xiàn)什么一樣:“快走啦,時間要到了!我告訴你哦,你待會兒給我好好的表現(xiàn),你jiejie我能不能嫁出去,就看你今天的表現(xiàn)了,要是你給我使壞讓我嫁不出去,我就讓你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林珍珠!你太惡毒了!難怪嫁不出!”同為雙胞胎,自己怎么就那么的純真無瑕呢?他們真的是姐弟嗎? 林東陽無語問天,可是,那一模一樣的相貌,無不是在回答著他。你任命吧,你們是姐弟! 林東陽被林珍珠拉進林家布坊,等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等了一座轎子,林老爺早就等在門口,看見林珍珠出來,一把把她拉進轎子。 “你磨蹭個什么啊?快點,時間來不及了!”說完,不等林珍珠說話,拉著就塞進轎子,那轎子便急速的像城東的碧云軒跑去。 一到碧云軒,媒婆早就等在了門口,一看見林員外,便不滿的湊上去:“哎喲,我說林老爺,就你們家林珍珠那樣的,還擺什么架子啊,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才幫你找了這么一戶大戶人家,你卻還要人家等!在這樣,這虧本生意可只有我在做了!” 這媒婆的職業(yè),一定要要新娘送進了新房,才有錢來,前幾任的媒婆可都是吃夠了苦頭,這蘇州城里,可是沒有媒婆再愿意接林珍珠這燙手的山芋了。 “是是是!”林員外連連點頭,從轎子中把林珍珠扶了出來。 這林珍珠一出花轎,便用一把小小的團扇,遮住了自己下半邊的容顏,那雙杏眼一眨一眨的看著媒婆,常常的睫毛一閃一閃的,臉上的有些微紅,有些遮不住的嬌澀。 一身清雅的蠶紗襦裙,衣緣處秀了一朵嬌艷的紅梅,襯著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林珍珠,顯得特別的有韻味。 當(dāng)即看愣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是林珍珠?! 這么一打扮,還真的就是兩個人了! 看來,今天這事兒啊,成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