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人不要臉則無敵
這其中,究竟是出了什么問題?! 司藍呆呆的看著那丫鬟,愣在那里忘記了前行。 “小姐,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早上我們分明是看見老夫人那身穿著打扮是我們送上的東西,怎么此刻卻成了梁大哥的禮物了?”小桃也皺眉問道。 司藍搖搖頭,頭腦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那禮物明明是自己親自送上去的,可是如今成了梁寬的禮物,自己又沒有外人可以為自己作證。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梁大哥人那么好,還幫了自己那么多的忙,不可能害自己才是。 “你們怎么了?還不快些,讓老夫人等久了可是不好的!”那丫鬟見司藍和小桃不動,轉(zhuǎn)過頭來說道。 “這位jiejie,我想問一下,等下我們?nèi)サ臅r候,是不是梁大哥也會在那里?”剛剛梁寬被人叫去,說是老夫人和城主慕容覆羽要見他,而自己此刻前去,也是去見老夫人,那么就會遇到梁寬了,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問清楚才是。 “當然了!快走吧!老夫人說是要一起賞的?!蹦茄诀哒f著不再理會司藍,朝前走去。 司藍朝著小桃暗暗的點了個頭,示意小桃不要激動,到時候看清楚情況再說,雖然現(xiàn)在的她其實一點都不淡定,心里空落落的。 穿過長長的長廊,經(jīng)過庭院,終于是到了大廳之中,司藍遠遠的便看見梁寬一個人恭敬的站在了大廳的正中間,低垂著頭,躬著身子,十分的謙卑。 而在梁寬的正前方,坐著的人正是慕容覆羽和老夫人,老夫人的穿著打扮還和早上的時候一樣,看得出來,老夫人是真的喜歡司藍的這套作品的。 司藍跟著那丫鬟進了大廳之中,那丫鬟向慕容覆羽和老夫人通報了一聲:“老夫人,城主大人,司藍小姐來了!” 站在大廳中間的兩款身形一頓,明顯有些僵硬,但是隨即就恢復了正常,甚至是沒有轉(zhuǎn)頭來看一眼司藍。 “司藍(小桃)參見老夫人,參見城主大人!”司藍和小桃上前,行了一禮,在官家的示意下,二人退站到了一旁。 梁寬依舊站在中間,只聽見慕容覆羽揚起眉頭,看著梁寬,淡淡的問了一句:“梁寬,這禮物可是你奉上的?可有什么含義?” “啟稟城主大人,這套衣服叫做金菊花開,正是小人呈上的禮物!”梁寬拱手一揖說道。 司藍一聽,心中一緊,再也忍不住,突然就從旁邊站了出來,指著梁寬說道:“你說謊!” 之前她還想著可能是誤會,哪里知道根本不是誤會,梁寬居然說是自己的禮物,意思就是說,他偷了自己的禮物? 可是,這禮物明明是自己親手交上去的,為何卻成了梁寬的禮物! “司藍姑娘,我知道你輸了心里不甘,可是這些天來,我梁寬也一直幫著你,你為何卻要前來搗亂?”梁寬皺眉看著司藍,仿佛司藍是個十分不懂禮的小姑娘一般。 “這是誰?”老夫人看著司藍沖出來,挑挑眉角問道。 因為早上司藍幫她梳洗打扮的時候,正是卯時,天尚未亮,所以老夫人并沒有看清楚司藍的長相,而之前丫鬟通報的時候,她也并沒有在意,因為精力都放在了眼前這個人身上。 此刻司藍突然這么沖出來,讓她微微的皺了眉頭。 “啟稟夫人,這位是司藍姑娘,就是早上為你梳妝打扮那位?!毖诀呲s緊說道。 “哦?!”老夫人一聽,看向司藍,細細的打量起她來,目光如炬。 而慕容覆羽卻是嘴角微勾,顯然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的樣子。 “管家,這位也是羽兒的送禮候選人之一?她送的禮物是什么?為何說我身上的衣服是她送的?”老夫人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管家,管家趕緊翻了翻手中冊子。 “啟稟老夫人,這位司藍姑娘送的禮物是一株高一米的紅珊瑚樹!” 紅珊瑚樹?! 一米?! 紅珊瑚極難得到,更何況是一米高的紅珊瑚樹? 而司藍不過是曾經(jīng)看過紅色珊瑚樹的圖片,根本就沒有見過實物,哪里會送得出什么紅色珊瑚樹,就算見得到,她也買不起???! 所以說,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的禮物被掉包了! “那不是我的!我從未見過什么紅珊瑚樹,更是買不起,怎么可能送呢?我送的禮物,明明是這套金菊花開!”司藍指著老夫人身上的東西說道。 “放肆!在我的府邸,居然發(fā)生這種事情!”老夫人突然站起來,厲聲喝道。 所有人都是一陣瑟縮,唯獨司藍看著她,一點都不退讓。 有一句話叫做,有理走遍天下,她不信這里就沒有一個講理的人。 老夫人看著氣的滿臉通紅的卻看著自己毫不退縮的司藍,微微瞇了瞇眼,隨后說道:“看在你早上為我梳妝打扮過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們都說這套衣服是你們送的,那么,就給出你們送的證據(jù)來!這套禮物是登記在了梁寬的名下,你又如何證明這不是他送的呢?” 司藍一聽,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 她終于明白了之前梁寬的話的意思了,原來一開始,他就已經(jīng)是有預謀的了。 一開始梁寬說周圍的人都虎視眈眈的,千萬不要把自己的禮物給別人看,也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免得其他人怎么怎么的,其實搞了半天,是最后讓他有機可乘。 這樣便沒有人能夠證明,這套禮物其實是司藍送的,而小桃和林思文的話顯然是不能采信的,因為他們都是自己的人。 “啟稟夫人,我家是專做刺繡的,所以自當是送上刺繡的東西,老夫人身上這套衣服,正是我們七彩坊繡的,至于管家所說的珊瑚樹,我從未見過。”這個時代的刺繡手法如此的少,怎么可能會有其他人懂得這金絲刺繡,當初司藍看到的那一套用金絲刺繡而成的衣服的圖片,都是唐朝時期的刺繡了,繡在一件半臂之上。 而當時這件衣服很小,是初唐時期法門寺地宮蹙金繡品,穿在人偶身上。 而司藍只不過是將這件衣服擴大化,穿在了人的身上。 這個刺繡才處于中國刺繡初期的時代,刺繡用的還都是辮子繡,怎么會想到金絲刺繡呢? “并不是說做刺繡的就一定是送刺繡,也并不是說不是做刺繡的,就不能送刺繡!這刺繡是我找大嵐國最盛名的錦繡坊做的!你們七彩坊的名字可曾有人知道?就算知道恐怕也無法和錦繡坊對比吧!”梁寬張口就來,撒謊根本就不用打草稿,說這話的時候還嗤之以鼻。 司藍袖中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拿自己的東西和抄襲自己東西的錦繡坊比,那是對自己的侮辱。 “既然你說這衣服是你找錦繡坊的做,那么我想問一下梁大哥,這套衣服上的金絲一共用了多少金子?又一共繡了多少朵金菊,這金菊代表的意思又是什么?又請問,你是找的錦繡坊哪個分店的繡娘繡的,頭山的鳳釵又用了多少金子?又是在哪個首飾鋪買的?老夫人頭上的發(fā)髻又叫什么名字?”司藍像是換了一個人,看著梁寬,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問道,雖然她語氣輕柔,可是有一股氣勢卻透過這柔和的嗓音直直的逼向了梁寬。 梁寬心下一慌,眼神閃爍,隨后馬上恢復了正常:“世人都知道竹蘭梅菊是四君子,而老夫人正是適合這菊的氣質(zhì)。至于用了多少金子,繡了多少朵花,這是我交給錦繡坊做 的,再者,錦繡坊分店如此的多,我說了你也未必知道。你不過是想擾亂視聽罷了!你是經(jīng)營刺繡的,一味的用你知道的專業(yè)術(shù)語來責問我,是不是有故意之嫌呢?”梁寬卻是反問著司藍。 司藍雙眉一蹙,人真的是不要臉則無敵! “不知道是吧?沒有關(guān)系,我來告訴你!這件衣服一共用了四兩金子,上襖上二兩金子,馬面裙的群闌上二兩金子,頭上的鳳釵用了一兩金子,一共是五兩金子! 衣服上總共繡了十八朵金菊,菊花代表著吉祥長壽,正合老夫人的壽宴,而裙子上總共一圈用了四米布料,繡了三十朵牡丹。 鳳釵是在新洲城的xx工匠坊的老劉師傅親手做的!而老夫人頭上的發(fā)髻,叫飛燕髻,只有小桃會梳! 最為重要的是,里面的那幅畫為我夫君親手所畫!” 司藍看著梁寬,緩緩地報出了自己的數(shù)據(jù)來。 其實一克金子在二十一世紀可以拉到4000米長,而在這里,雖然拉不到這么夸張的長度,也是相當不錯,金絲的直徑小到了毫米來計數(shù),可見這個時候的工匠,技術(shù)相當?shù)牧说谩?/br> 十八朵菊花,三十朵的牡丹,最后還剩下了一些,用來做了耳環(huán)。 “哼!聽聞今天早上是你為老婦人打扮的,你當時一定見老夫人喜歡,所以當時特別的留意了吧! 你說的這些,誰能為你證明呢? 再者,那幅畫明明是我請專門的畫師畫的,為何卻變成了你的夫君所畫了?是人都看出,這幅畫的畫工相當?shù)牧说?,你的夫君想必年紀輕輕,這么會有這種畫工?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繼續(xù)錯下去了!”聽到司藍報出來的數(shù)據(jù),梁寬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隨后卻是反咬了一口司藍。 “你!無恥!”司藍被氣得無語,只得指著梁寬這么罵了一句。 梁寬就是認準了自己沒有辦法拿出證據(jù)來,這件衣服上又沒有七彩坊的商標招牌字眼,也沒有人可以證明是司藍所出。 司藍這才知道,一件衣服上若是沒有自己的標志,損害是多么的大。 若是這次可以回去重整七彩坊,她一定要好好的為七彩坊的繡品做上一個標志。 只是…… 就算她身邊的人無法證明,可是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的! 在這里的人除了自己和小桃以及林思文之外,還有一個人見過這幅畫! 這個人就是正坐在上面一副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看好戲樣子的慕容覆羽!(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