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劃上一個句號
高飛的車子隨著打方向的反方向轉(zhuǎn)動。在兩輪的情況下,車子的方向性更加靈活。就如自行車在高速上的轉(zhuǎn)向比汽車靈活,但同時不穩(wěn)定性也更大。特別是在高飛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想做到自由轉(zhuǎn)向更是難上加難。 兩車側(cè)移量都不敢太大,這個時候拐急彎,一定會翻車,沒有一個能幸免。 那一刻的驚險,兩車相交而過。魯尼終歸還是沒有撞到高飛。 不過帶過的氣流高飛卻照單全收。兩個輪胎的車身本來就不穩(wěn)定,再加上這股氣流,高飛的車終于不受控制地翻了個身。在翻身那一瞬間,高飛還是違反本能地加了一腳油。 車子在地上打了個滾,重新四腳朝地。正是高飛最后加的那一腳油門起了作用,車子在翻滾后并沒有繼續(xù)這個動作,在加上高飛刻意地 控制下,車子又回到了賽道上。雖然渾身在這一次翻滾中傷痕累累,但畢竟還能繼續(xù)比賽。 魯尼在超過高飛的一瞬間,才明白高飛這是給自己使了個套——他拼命地加速,就是想把自己帶的離彎道更近。這個時候,自己為了追他,使出了全力。等到超過他的那一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彎道近在咫尺了。 這一腳剎車,魯尼幾乎把剎車踩進了車底下,卻也止不住車輪向前的滑行。輪胎早就已經(jīng)處在崩潰的邊緣了,再加上這一腳重剎,噗噗四聲,四個輪胎同時爆胎。 這樣一來,車子的抓地力更小,而剛才微打的那一把方向,使車子徹底失去了平衡。車子在空中翻滾了兩圈,被大推力裝置熔斷的尾部連接最先告失守,車子象花瓣一樣,在翻滾中散落成碎片。 “好美的景觀啊。”阿秀贊美道,抓起手機,拔通了一個號碼:“金剛,你們可以動手了?!?/br> 華麗的86以一個華麗的姿式撞在墻上,臨街的那堵墻應(yīng)聲而破,破成了一個兩人高的大洞。 高飛的車歪歪扭扭地停了下來,看著墻面的破洞里灰土迷蒙,他毫不猶豫地下了車,朝大洞走去。 洞里,魯尼滿身是血,躺在那兒,兩眼里滿是痛苦。他掙扎著拿起手機,按下綠鍵。 控制室里的話筒是自動接通的,魯尼的耳朵里聽到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這群混蛋,回去一定要狠狠收拾他們。 他對著話筒大聲叫道:“布朗,阿媚,快來救我...” 聽筒里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布朗的聲音逐漸變大,像是被人提到話筒旁。 “魯...魯尼,我們...我們...”布朗的聲音像被人提住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魯尼的心一下落進了深淵,聽到布朗的聲音,他的精神支柱瞬間失去,他們到底怎么了? 一個粗粗的聲音如宏鐘響起,魯尼一聽就是金剛的聲音:“魯尼,現(xiàn)在把你給我們的一切都還你。你就下地獄吧。”接著就聽到嘀嘀的響聲,那是定時炸彈的讀秒聲。 “再見,魯尼,祈禱吧,希望你能得到救贖。”金剛甕聲甕氣的聲音,透過對講機,有種質(zhì)感。但就是這種質(zhì)感,讓魯尼搶天大呼:不—— 一聲猛烈的爆炸聲,手機的聽筒里一直吱吱的電流干擾聲,隨后歸于平靜。 象是被抽去了全部的精力,全身的生機一下子都流失掉了,魯尼感到心里的痛遠比身體的痛更痛苦?!拔乙?..我要殺了...”他喃喃道,象個垂垂的老人。 “是要殺了我嗎?”燈光照不進這間房子,在背后的路燈微弱光線的照射下,站在洞口的那人的面目看不清楚,魯尼努力睜大眼睛,看到的也只是一個黑黑的影像,象是一個人形的剪影。 那人在黑暗煙霧中,一動不動,宛如死神一般的存在。 “你,你要干什么?”死亡來的如此之近,魯尼慌了神,從來都是自己這樣威脅別人,等到有一天自己的命運握在別人的手里的時候,才知道那種滋味是如此的不好受。見慣了別人哀求、哭泣、跪拜時的表情,等到這一天輪到自己的頭上時,無邊的恐懼瞬間淹沒了自己。魯尼掙扎著往后退,看著高飛慢慢地一步步走過來,他的腳步就象踏在自己的心上。 “你用陰謀殺甘妮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高飛一腳踩在他的傷腿上,魯尼一聲慘叫,在高飛的重手下,右膝蓋以下的骨頭斷著兩段,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扭曲著。 “你對瑪麗莎圍追堵截,干掉我們那么多兄弟,有沒有憐憫過?” 那一張張鮮活的臉在魯尼眼前飛舞,為了那些虛無飄渺的榮譽,多少賽車手用生命追求自己的夢想,或者為心中的偶像張陽而戰(zhàn),但無一例外地被魯尼或收買、或暗殺、或明打、或使詐,總之用各種無恥的手段讓那么多優(yōu)秀的車手最后飲恨賽道以外的因素上。 “還有追殺我們的時候...”高飛俯下身,定定地看著魯尼。 魯尼哈哈笑了起來:“就讓你小子成為新的車神吧。動手吧。干了這么多票,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的...”自知必死,魯尼反而放開了。在臨死前也不能輸給這混蛋啊,他拿走了我的兄弟、我的財富、布朗...和我的一切,這樣的宿敵,怎么會輸給他? “你很不屑?”高飛輕聲問道,他的語氣里就象有魔力,魯尼想繼續(xù)笑,在臨死前還要保持自己的尊嚴,但聽到高飛這樣一說,他就笑不下去了。看著高飛從兜里掏出一只注射器,魯尼的眼神開始有新的變化。 “我知道,死亡只是一種形式,一旦失去知覺,就什么痛苦也沒有了,我們中國就有一句老話,很適合現(xiàn)在的你說: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真正痛苦的是活著,無依無靠、沒有希望地活著?!睋艿翎橆^上的護頭,高飛推了推注射器,一股淡褐色的液體如煙般噴射到空氣中,形成一股美麗的弧線:“這是天才專門為你配制的藥水,可以讓你的生理機能逐漸衰竭,你的肌rou會逐漸萎縮,心肝脾肺腎功能也慢慢失去,最后,你會只有意識存在,卻怎么也動彈不得...” 魯尼的心里防線瞬間崩潰,高飛不由分說,一針扎在他的肩膀上,一用力,小半管液體推進了魯尼的身體里。 “你會看到自己的肌rou慢慢潰爛,會看見有蒼蠅在你的腐rou上叮咬,會...” 魯尼捂著耳朵大叫:“別說了,別說了...”不知道從那兒鼓起的最后一點力氣,魯尼一頭撞在旁邊的水泥柱上,頓時頭破血流,軟了下去。 身后腳步聲響起,阿秀等人跟了進來??吹紧斈釡喩硎茄靥稍谀莾海⑿愦篌@道:“老大,你殺人了?” 高飛把針頭丟在一旁,拍拍手道:“你沒看見,他是自己撞死的嗎?” “那,你那注射器里是?” “可口可樂?!?/br> 這場比賽以這種結(jié)尾收場,讓所有的人都蹉嘆不已。經(jīng)此一戰(zhàn),美國乃至世界上很多的地下賽車業(yè)都發(fā)生了變化,其影響甚至波及到汽車生產(chǎn)商,其產(chǎn)品再次設(shè)計和出新品時,都會考慮到改裝的空間。 經(jīng)過瑪麗莎等人的努力,魯尼死的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底特律市郊的一座公墓里,安靜和詳和成了這里的主基調(diào)。青青的草地和輕脆的鳥鳴,讓進入這里的人洗去血腥的味道,沉浸在這里的平和中。 高飛正坐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寫著張陽的英文名字。他斜靠著那兒,拿著一瓶國產(chǎn)白酒,自己小飲一口,倒在地上一股。 “現(xiàn)在我算是完成對你的承諾了,如果你能聽到,該高興些吧。”他把酒倒一些在手上,用力擦了擦墓碑上的少許污物,張陽的名字更加清晰起來:“干你母,死了用這樣搞怪的名字,可是戲耍了不少人——這么一個低級的玩笑?!?/br> 其實對你來說,人生也只不過是場玩笑吧。只有賽車是真實的。男人的自信,男人的驕傲,男人的速度。 只有在賽道上的飛揚,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瑪麗莎和一群人站在遠處,站的整整齊齊,遠遠地看著高飛在這里自言自語,或者是在和張陽做心靈上的對話。看著高飛的樣子,想著張陽的音容笑貌,眼睛里不由地有些濕潤。 “下面還有一個額外的任務(wù)對吧?!备唢w把酒瓶里的酒一口喝干,把瓶子摔在地上:“和那個阻止你成為真正車神的家伙比一場,讓那家伙知道,車神的稱號,不是靠一點小聰明就能得以玷污的。” 高飛湊到墓碑前,一把攬住它,嘴對著石頭,卻好像對著張陽的耳朵道:“另外,告訴你一個秘密哦,你別看我這次勝魯尼好像是有些狼狽,實際上我是故意的。這些,是演示給法拉利車手邁克爾看的。就憑魯尼的實力,他有那個大推力裝置,我也有辦法玩死他?!?/br> “我這樣做,就是要給邁克爾一個‘驚喜’,讓他永遠臣服。要知道,”高飛嘟啷道:“他是你的朋友,我又不能殺他,對不能殺的人,一定要為我所用。” “而且,最后這句話,倒過來說也一樣?!?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